說完,周夢蝶自顧起身,凌菲看著她貌似很熟的往二樓走。
凌菲淡淡的勾唇一笑,不以理會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范軒宇。坐了一會兒,困倦來襲,她扯過沙發(fā)上的毯子,睡了一會兒。
醒的時候剛好聽到車子回來的聲音,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七點一刻了。
范軒宇去了三個多小時,看來是有些棘手的。
她起身迎出去,看著范軒宇從車上下來。范軒宇看了一眼她的衣服,皺眉道:“怎么不去睡會兒?干坐著?”
凌菲:“我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兒,那人怎么樣?”
范軒宇摟著人往屋里走,邊走邊說:“是個硬茬,父親是國會議員?!?p> 凌菲一聽也皺起了眉頭,范軒宇摟著人穿過客廳,往樓上去,“咬定夢蝶蓄意傷人,還有人作證?!?p> 凌菲:“傷哪里了?”
范軒宇頓了一下,才說:“男人的…要害?!?p> 凌菲深吸一口氣,這下確實不好解決,那種東西搞不好就是斷子絕孫,對方怎么可能輕易作罷。
站在樓梯口,凌菲停下來,面對著范軒宇站定,“那怎么辦?”
范軒宇也停下來,淡淡笑了一下,低頭看著凌菲:“我說了,但是你不要生氣?!?p> 凌菲嚴肅地看著他,范軒宇說:“他們請的那個律師是我同學(xué),他提出一個解決方案,是讓我給他們負責(zé)一個投資項目?!?p> 凌菲:“所以,你又簽了一個協(xié)議?”
范軒宇:“相比他們用手段給夢蝶定罪,還是我簽協(xié)議得好?!?p> 凌菲深吸一口氣,沒有提及周夢蝶與自己說的話半句,看著范軒宇淡淡一笑,道:“你看這回你不用吃醋了,惦記你的人也不少。”
范軒宇笑了一下,俯身將人抱起來,往臥室走,一腳開了門的時候,兩人皆是一震。
周夢蝶睡眼惺忪地抓著被子坐起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著兩人,緊張道:“這是你們的臥室嗎?”
凌菲淡定地看著她,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都不可能將這種東西分錯。
范軒宇將凌菲放下來,有些不悅地看著周夢蝶。
周夢蝶連忙起身,范軒宇立馬背過身,因為周夢蝶竟然只穿了內(nèi)衣褲。她驚慌地拽著衣服往身上套,然后嘴里解釋著:“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腦子一片亂,沒有分辨清楚。”
還不等她出去,范軒宇背對著,打了電話給Evan當(dāng)著周夢蝶的面就說:“一分鐘過來,幫我把臥室里的床扔了。”
周夢蝶聽見,走到門口的腳,頓了一下。眼淚在框里打轉(zhuǎn),她說:“軒宇哥哥,你那么嫌棄我的嗎?”
范軒宇轉(zhuǎn)過身道:“我早就說過,小聰明不要在我面前耍,我?guī)湍阒灰驗槟闶抢蠋煹挠H人,跟其他的沒有關(guān)系?!?p> 周夢蝶狠狠地看著凌菲,她覺得是凌菲說了什么,凌菲就像沒有看見。范軒宇看見了周夢蝶的眼神,他說:“若你執(zhí)意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這個家的女主人,麻煩你現(xiàn)在就離開?!?p> 周夢蝶轉(zhuǎn)起一雙濕潤的眼睛看著范軒宇,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十多年,都不及一個凌菲是吧?”
范軒宇:“你憑什么跟她比?”
這一句,回應(yīng)得爽快利落,周夢蝶再無話說。
出了房間,下了樓梯,直奔門口。
人走了,范軒宇松松領(lǐng)口,看著床怒道:“媽的,豈有此理!”
凌菲笑著從身后抱著他的腰,說道:“真是無情啊,怪不得黎經(jīng)可以在你后面撿漏?!?p> 范軒宇聽見這句,消了氣,轉(zhuǎn)過身,又將人抱去了凌菲之前睡的那間房。
凌菲愣了一下,“這間不是客房嗎?”
范軒宇道:“什么客房?除了你,沒有人睡過。”
凌菲笑起來,“我真是榮幸。”
范軒宇用腳關(guān)了門,道:“你才知道?”
凌菲:“一直都知道?!?p> 范軒宇將人放在床上,脫了兩人的衣服,抱著人鉆了進被子里。
他緊緊地抱著凌菲,說:“先休息一會兒,再寵幸你。”
范軒宇做事就是這樣,公私分明得叫人害怕。他是把周夢蝶當(dāng)成與周星辰有關(guān)的“公事”來處理,即便事后周夢蝶露出他不喜歡的模樣,他也不會為自己的付出覺得有何不妥,因為一開始就不是沖著這個人去的。
可周夢蝶好像從來分不清楚,所以,不同頻的人,根本無法交流。
兩人休息了幾個小時,被電話吵醒了,范軒宇拿過來一看是周星辰,坐直身子接了電話。
周星辰:“她又闖禍了是不是?”
范軒宇:“沒事,已經(jīng)處理了。”
周星辰嘆氣一口,說道:“經(jīng)過那件事,我還以為她徹底長大了。”
范軒宇:“她跟你終究不是一樣的人,你如何改變一個天生跟你相反的人?你不欠她,只有她欠你的,由著她去鬧,總會有醒悟的一天。這是她的命,你阻止不了?!?p> 周星辰頓了一下,說:“小菲是不是也在?”
范軒宇看了一眼也醒了的凌菲,說:“在?!?p> 周星辰:“你把電話給她?!?p> 凌菲也坐直身子,范軒宇取來衣服披在她肩膀上。
周星辰:“小菲,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凌菲:“老師言重了。”
周星辰:“她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她知道自己生父的事情了,帶著對你原有的成見,肯定會出言傷你?!?p> 凌菲淡淡笑了一下,“老師,真沒事。傷害這種事情,你沒有給對方權(quán)利,她說什么做什么,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p> 周星辰嘆了一口氣,“好孩子,你真是優(yōu)秀,怪不得軒宇喜歡。”
兩人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范軒宇將人拽進被子,抱在懷里,看著凌菲:“她跟你說什么了?”
凌菲:“她知道黎典是生父,知道我將黎典送進監(jiān)獄,說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氣話?!?p> 范軒宇見她真的不在意,不再過問,抱著人開始親吻。
折騰了半天,兩人一起洗了個澡出來。范軒宇邊幫她吹頭發(fā),邊說:“我們的裸泳計劃又要往后推了?!?p> 凌菲:“沒事,來日方長?!?p> 范軒宇:“今天去把星辰跨國股份的事情處理一下,明天下午我們回國?!?p> 凌菲看著范軒宇認真仔細地一手理著發(fā)絲,一手舉著吹風(fēng)機幫自己打整濕漉漉的頭發(fā),她打趣地揚著聲音說:“要不我剪個短發(fā)吧,每次看你弄都好費力?!?p> 范軒宇被她逗笑了,說:“隨你高興,你長發(fā)短發(fā)都漂亮。換換也行,我沒有見過你短發(fā)?!?p> 凌菲看著他笑,“你對一個人溫柔,連帶對這個人的一根頭發(fā)絲都細致呵護。你才真是妖孽啊?!?p> 凌菲想起他看著周夢蝶睡自己的床,氣到當(dāng)著人家的面,就讓傭人把那張床,扔了的架勢。
范軒宇感覺發(fā)根已經(jīng)干了,他關(guān)小了吹風(fēng)機,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對周夢蝶很絕情?”
凌菲笑笑地看著他,沒說話。
范軒宇接道:“她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女生,怎么拒絕都不放棄。我非常討厭這種死纏爛打和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跟你討厭那個賈森一樣。”
凌菲:“還是不一樣的,起碼她是老師的閨女?!?p> 范軒宇理理發(fā)尾,徹底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收了線,坐在凌菲對面。
他說:“她可能就是覺得我會顧念跟老師的師徒情誼,對她保留情面,但她想錯了。我范軒宇喜歡什么,會主動去拿,不需要別人上趕著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