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卻鎮(zhèn)定自若道:“奴婢是皇上派來保護公主安全的侍女。”
“那你可曾想過,或許你們的皇帝陛下現(xiàn)在正希望我毒發(fā)暴斃呢!”楚夕打量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皇上并未給奴婢這樣的命令?!鼻в鹨蝗缂韧睦潇o淡然。
“若你今日為了救本宮死了,可曾想過你的母親和妹妹?她們該多傷心?”為了一個敵國公主而不顧自己安危,不顧自己家人是否傷心,這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侍女應該做的事。
“奴婢相信她們會照顧好自己。”千羽從始至終都很冷靜淡定。好似除了她的安危,其它的都不重要。
“既然你不愿說自己的真正身份,本宮不再問,本宮相信總有一日你會說的?!钡珡慕袢找院螅粫俜乐?。
一個拿命保護你的人,又怎會做傷害你的事呢!
云薄瑾這兩日不在京城,親自去為楚夕尋藥了。
現(xiàn)在是冬天,東昌的京城冬天很冷,蓮花不可能開放,所以他只能去南方找,這兩日他不曾合眼,一直在趕路,尋找。
即便是南方,冬天的氣溫也不是很高,根本沒有火蓮開放。
好在洛風那邊傳來了好消息,有了火蓮的下落。
云薄瑾即刻趕回了京城。
驛館,南魅國二公主和郡主都被安排住在這里。
京城的驛館都是接待貴客用的,所以不管是建造還是里面的陳設布置都很奢華。
云薄瑾急匆匆趕回京城來找南魅國郡主。
洛風傳來的消息在南魅國尋到了一株盛開的火蓮,是鳳瑾柔所種。
“楚王殿下,快請坐?!兵P瑾柔招呼云薄瑾坐下,對于云薄瑾突然來找她,沒有任何意外,好似早已料到。
云薄瑾禮貌的點頭打招呼,在太師椅上坐下。
“郡主,今日本王來找您有一事相求?!痹票¤獩]時間與她寒暄,直入主題。
“殿下為火蓮而來?”鳳瑾柔已經(jīng)猜到。
“既然郡主已經(jīng)猜到,本王便不再多言,還請郡主施藥救人?!毙×呀?jīng)沒時間了。
鳳瑾柔挑眉一笑道:“我為何要救她?我的母親被她的母后害死,按理說她是我的仇人,殿下讓我救仇人之女,豈不是為難我?
若是被我南魅國的子民知道,豈不說我不孝,我可不想為了一個素不相識之人背上這樣的罵名。”
“上一代的恩怨與她無關,還望郡主莫要將這份仇恨算到她身上。”云薄瑾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把西華國太后做的事算到她身上,她是無辜的,為何要承受這些。
夜貴妃若不是因為把母妃的仇算到了她頭上,又怎會一次次的傷害她。
“聽說殿下的母妃也是被她的母后害死的,殿下真的不恨她?還要紆尊降貴來給她求藥?”鳳瑾柔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到底要多在乎一個人,才可以放下母親的仇恨,善待仇人之女。
這已經(jīng)不是大肚能容那么簡單了吧!
“母妃的死與她無關,本王為何要恨她?他是本王的徒兒,護她周全是本王的責任。希望郡主能放下上一代的恩怨,施藥救人。”他從未把對她母親的仇恨算到她身上,她已經(jīng)很可憐了,為何還都要欺負她。
“本郡主可沒殿下這樣的度量。讓我平白無故施藥救仇人之女,我做不到?!兵P瑾柔拒絕了。
“郡主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說?!彼娴臎]有那么多時間陪她消耗。
鳳瑾柔也不是那磨蹭磨嘰之人,點頭道:“看得出殿下很心急,既然如此,那本郡主便也不藏著掖著了,瑾柔的心思殿下很清楚,瑾柔愛慕殿下已久,愿為殿下放棄一些來到東昌,若是殿下肯應了瑾柔,瑾柔便答應施藥救人。
殿下說我趁火打劫也好,卑鄙無恥也好,只要能伴殿下左右,其它的瑾柔不在乎,瑾柔相信只要有機會與殿下相處,定能與殿下日久生情?!?p> 云薄瑾來之前也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所以當鳳瑾柔提出這個要求,他沒有太大的意外,看向他問:“郡主真的覺得這樣的婚姻是你想要的?沒有感情,強迫來的婚姻郡主認為能日久生情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殿下那么在乎自己的徒兒,為了自己徒兒的性命,為何不能一試呢?若是殿下不肯,說明殿下對自己的徒兒也不是那么在乎嘛!”鳳瑾柔嘴角勾著好看的笑容。
“本王只是不想誤了郡主終生?!?p> “殿下就這么確定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鳳瑾柔注視著男人。
云薄瑾卻語氣堅定道:“本王可以確定?!?p> 鳳瑾柔覺得他的話很傷人,不甘心,問:“殿下心里已有心儀之人?”
云薄瑾未承認,卻也未否認。
“不知何人那么幸運,能成為殿下的心上人?”鳳瑾柔很想看看能走進他里的女人是什么樣的。
“今日本王過來是尋藥的,本王知道郡主尚武,喜愛兵法,本王這里有一本自己寫的兵書,不知可有資格換郡主手中的藥?!痹票¤袀涠鴣恚瞬荒艽饝⑺?,其它的條件都可。
“殿下親手寫的兵書?”鳳瑾柔雙眸閃爍光芒。除了讓他娶自己,她最感興趣的便是他的兵法了。
都說楚王帶兵有一套,若能得到楚王殿下的兵法,定能打造一支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
“沒錯,本王親手所寫?!边@套兵法從未送過任何人,今日,為了楚夕,他愿意拿出來交換火蓮。
鳳瑾柔不可置信:“殿下為了一個仇人之女,竟拿出自己親手所寫的兵書,要知道兵法對將領的重要性,對國家的重要性,殿下拿這么重要的東西出來只為換藥,值嗎?”
“值?!北勺兺ǎ说男悦挥幸粭l。兵法是他所寫,他可以重新改領兵之法,但小六只有一個。
鳳瑾柔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問:“在殿下心中,西華國公主真的只是你的徒弟嗎?殿下是不是對她動了不該有的感情?”
“郡主只需回答本王可愿交換?”云薄瑾不愿回答她的問題,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敢正視內心。
他不否認,其實已經(jīng)算是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