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信她所言。
楚夕寫下藥方之后,遞給落風,知道大家不相信她能救人,保證道:“若是本公主救不了楚王殿下,本宮愿一命抵一命?!?p> 洛風猶豫了下,親自去找藥。既然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試一試。
云景瀾怒視她質(zhì)問:“既然有解毒之法,為何不早說?”
“不知端王殿下何意,本公主可不敢說,免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背敛豢蜌獾幕貞?。
這個云景瀾喜怒無常,且對她不滿諸多,所以她不會主動攬事。
云景瀾冷聲警告:“若是你敢在十七叔的解藥里動手腳,我管你是誰,定會親手殺了你?!?p> 楚夕挑眉笑道:“端王殿下不必威脅我,本公主不是那恩將仇報之人?!?p> 云景瀾瞪了她一眼,沒再搭理她。
很快洛風找齊了楚夕開的藥,熬好端來。
云景瀾不信任楚夕,讓太醫(yī)檢查后確定沒有問題才敢給十七叔喝。
卻被楚夕阻止了:“等一下?!?p> 所有人都看向楚夕,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楚夕接過洛風手中的藥,放到桌上,拿出一把匕首,放到自己的掌心。
“公主要做什么?”洛風不解的問。
“此解藥必須用血做藥引?!背φf的輕松,好似流點血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般。
真不敢相信這是最得寵,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遇事會有的狀態(tài)。
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早就嚇得沒有任何主見,只剩害怕了嗎?
“屬下來吧?!甭屣L說。
楚夕淡淡一笑道:“既然楚王殿下是救我所傷,自然要用我的血?!痹捖?,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掌心,握拳,將血滴進藥碗中。
然后親自給云薄瑾喂下:“他不會立刻醒過來,解藥服下后,身體好的,也要一個時辰能把體內(nèi)的毒清理干凈才能醒來,有個人守著就行了?!?p> 楚夕起身準備離開。
云景瀾命令:“既然十七叔是救你所傷,解藥也是你開的,自然要你守著,免得有什么意外,所有人都下去休息,讓她在這守著?!?p> 洛風拱手道:“端王殿下,還是屬下守著吧!”
“你在外守著,聽到動靜立刻進來查看。你,就守在十七叔身邊,寸步不離,直到十七叔醒來。”云景瀾故意針對楚夕。
所有人退下后,帳內(nèi)只剩下楚夕和昏迷中的云薄瑾。
楚夕拿個小凳子坐到床沿,看向昏迷中的男人,忍不住愣了神:這個男人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一個大男人,居然有這么長的睫毛,就連喉結(jié)都如此誘人。
得虧你不是在軍營就是在邊關(guān),若是頂著這張臉,這副身材經(jīng)常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要迷暈多少女子,那也就沒有東昌國第一美男子云景瀾什么事了。
世人大多沒見過你的真容,才會覺得云景瀾俊美如謫仙,若是見了你,他們便知什么是賽神仙。
不過想到這個男人在崖底對她干的事,突然有些無法正視他了。
那一刻的他,與平日里那個一身正氣,不茍言笑,斯文儒雅的戰(zhàn)神楚王判若兩人。
楚夕坐了一會兒便困了,雖然努力撐著,但因今晚太累了,不知不覺趴在床沿睡著了。
云薄瑾不到一個時辰便醒來了,坐起身,看到楚夕枕著胳膊在床沿睡著了,很意外。
睡著的她和平日里有很大不同,平日里像個小刺猬般,渾身的刺豎著,拒人千里。
此刻的她卻像只溫和的小兔子,安安靜靜的閉著眼,五官小巧精致,濃密卷翹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嘴角彎著一個淺淺的微笑,柔和甜美。
她倒是不拘小節(jié),竟能在他這個皇叔帳中睡著。
“咳——”云薄瑾輕咳聲,雖不忍叫醒她,但她身為侄媳,睡在他帳中總歸不妥。
楚夕睡覺很輕,聽到動靜立刻醒來,看到他醒了,沒有太大意外:“你醒了?!辈焕⑹菓?zhàn)神,身體果然好,比預(yù)期最快醒來的時間還早上一些。
“你怎么在這里?”云薄瑾問。
楚夕嘆口氣道:“這就要問你的好侄兒了,他說你是為救我受傷的,讓我在這守著你。”
“本王沒事了,你回去吧!”端王排斥她,所以才會處處針對她,竟連她的名聲都不顧了。
“也不急這一時。你身上的毒雖解,但要多喝水,多排尿,身體才會恢復(fù)的快。我給你倒杯水?!背ζ鹕砣サ顾?p> 可她的話卻讓云薄瑾有些不好意思,這丫頭還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口。
洛風聽到帳內(nèi)有動靜,走進來,見主子醒了,難掩開心:“殿下,您醒了?!?p> 云薄瑾微點頭。
楚夕端著水來到床沿,遞給他:“喝水。”
“你的手怎么了?”云薄瑾接過杯子,視線落在了她用白布纏著的手上。
“沒事,小傷。”楚夕云淡風輕道。
云薄瑾看向洛風,這丫頭對他們有戒心,有事不會與他們說。
洛風如實稟報:“殿下的毒是公主所解,并且用自己的掌中血做藥引。”
云薄瑾聽了有些意外:“為何要這么做?”
楚夕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依舊是云淡風輕的語氣:“我這個人最討厭欠別人的人情,你救我受傷,我給你解毒,互不相欠,兩清了。楚王殿下好好休息吧!”
瀟灑的起身離開。
看著女孩離開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
云景瀾那貨對楚夕這個妻子還真是眼不見為凈,放任自流。
確定云薄瑾無大礙后,為了不見到她,竟將她留下照顧云薄瑾,他則帶著風思寧先回京城詢問貴妃之事了。
也好,他不想見到她,她也不想見到他。
和云薄瑾同行,要比和他同行舒服多了。
而且她還有自己的小九九。
云薄瑾體內(nèi)的毒雖已解,傷卻很深。
雖不是致命的地方,但墜下懸崖時,他是仰面墜下的,楚夕又壓在他身上,后肩上的鏢在重力下插的很深,導(dǎo)致整個胳膊無法抬起。
但云薄瑾并未當回事,下令繼續(xù)趕路,眾人勸說無果,最后楚夕出主意,讓他坐馬車。
云景瀾走時將馬車給她留了下來,是因為風思寧不敢坐這個馬車了,云景瀾命人給她找了輛新馬車。
云薄瑾一個征戰(zhàn)四方的鐵血男兒,怎會同意讓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騎馬他坐馬車呢!
一番推辭之后,楚夕決定和他同乘一輛馬車。
云薄瑾覺得不妥,楚夕卻問:“莫不是楚王殿下對夕兒有什么想法?”
水云行
有沒有想法呢? 咱們楚王殿下可是清心寡欲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