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軒在蔣靳琛的命令下,一路馳騁,停到了江陵賓館的門口。
盡管行駛的速度很快,但到達(dá)賓館的時候還是將近十二點(diǎn)鐘了。
蔣靳琛記得,宋顏笙的房間在二樓最靠里的位置,他緩緩地從車上下來,站在賓館的門前,尋找著宋顏笙房間的大概位置,終于找到了最右側(cè)的房間,房間里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蔣靳琛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抬頭注視著那個房間。
蔣澤軒也從車上下來,站在蔣靳琛身旁,他順著蔣靳琛的視線看向了已經(jīng)熄燈的宋顏笙的房間,不解地問道,
“中尉,這么晚了,宋小姐肯定已經(jīng)睡了,你還要趕過來,肯定見不到面了?!?p> “我知道?!?p> 蔣靳琛一邊注視著宋顏笙房間的雕花窗戶,一邊說道。
“你知道還過來干嘛?不是白跑一趟嗎?”
蔣澤軒聽到蔣靳琛的回答,很是震驚,又問道。
“我只是想看看她,這樣也可以?!?p> 蔣靳琛的語氣低沉又輕柔。
蔣澤軒汗顏,他印象中冷酷無情的蔣中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兒女情長了?
南京已入秋,夜晚的風(fēng)很涼。
“中尉,天涼了,我們走吧,小心別感冒了?!?p> 蔣澤軒等得實(shí)在無趣,忍不住對蔣靳琛說道。
“嗯。”
蔣靳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
蔣靳琛和蔣澤軒回到總指揮處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diǎn)多了。
簡單地洗漱之后,便在床上睡著了。
......
宋顏笙昨日在電話里和祝久銘約好了要去祝岳班排練戲曲,祝岳班是祝久銘開創(chuàng)的京戲班子。
宋顏笙昨日和慕容涵逛街回來得太晚,就沒有給蔣靳琛打電話,怕影響他休息。這樣子想著,他們已經(jīng)一天多沒聯(lián)系了。
宋顏笙早早地起了床,用好了早飯,對小艾說道,
“今天我要去祝岳班排練戲曲,你跟我一起去吧?!?p> “嗯好?!?p> 宋顏笙和慕容涵乘坐黃包車來到了祝岳班,祝久銘穿著白色西裝在門口等待宋顏笙的到來。
宋顏笙從黃包車上下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祝久銘的身影,便和小艾踱步走到祝久銘身前,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祝老板來接我們?!?p> “沒事,你對這里不熟悉,應(yīng)該的。”
祝久銘客氣地說道。
宋顏笙和小艾跟在祝久銘后面進(jìn)入了祝岳班,剛進(jìn)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祝岳班的徒弟們。
他們年紀(jì)參差,但是無論大小,成角與否,都在院子里認(rèn)真地練功,?;?、開嗓子、甩水袖,各自忙活得不亦樂乎。
祝久銘轉(zhuǎn)過身對宋顏笙介紹道,
“這是孩子們練功的地方,沒戲登臺的時候,他們就在這里練功。有些年紀(jì)尚小,都還沒上過臺唱戲,我就會帶著他們練習(xí)?!?p> “嗯?!?p> 宋顏笙禮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很快,祝久銘和宋顏笙她們來到院子后面的戲臺上,祝久銘說道,
“平時我們就是在這里排練戲曲的?!?p> “那我們開始吧,宋老板?!?p> “好?!?p> 宋顏笙和祝久銘簡單換上了排練的戲服,沒有上妝,便開始對唱起來。
“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站,
受風(fēng)霜與勞碌年富年年。
恨只恨無道秦把生靈涂炭....”
宋顏笙剛一起腔,祝久銘就被宋顏笙姣好的嗓音驚艷到了,雖然之前在北城聽過宋顏笙唱戲,但那是畢竟是在戲樓,人多嘈雜,再加上宋顏笙的戲票難買,選到的位置也并不怎么好。
今日宋顏笙就在自己的眼前唱戲,祝久銘這才把她的聲音聽得真切。
悠揚(yáng)婉轉(zhuǎn),妙不可言,好似酣暢淋漓,又似杏花撲面。
即便此時此刻是在簡單地進(jìn)行排練,宋顏笙的眼神也十分傳神,
一往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煙,眉間鎖一絲淺淺的哀怨。
待宋顏笙唱完自己的兩句,祝久銘還在發(fā)愣,一頓之后,祝久銘才緩緩開腔,
“槍挑了漢英中數(shù)員上將,
雖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
傳一令休出兵各歸營帳......”
......
祝久銘和宋顏笙整整排練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二人入戲已深,幾乎不曾喝水休息。
“祝老板,你到時候唱那句的時候再稍微等我一下。”
“嗯好的?!?p> “那句話我覺得你可以.....”
即便是小艾催促著該用午飯了,祝久銘和宋顏笙還是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聊著今天排練戲曲發(fā)現(xiàn)的問題。
小艾扶額,真拿班主沒有辦法,在北城的時候,班主也常常因?yàn)榕啪殤驈U寢忘食。
這要是傷了身體,可就不值當(dāng)了。
“宋老板,今天辛苦了,我請你吃飯吧?!?p> 祝久銘禮貌地說道。
“啊,不用了,我跟朋友約好了一起吃飯的,不勞祝老板費(fèi)心了?!?p> 宋顏笙婉拒道。
其實(shí)她是想去找蔣靳琛一起吃午飯。
“嗯,那既然如此,就不留宋老板了。宋老板再見!”
“嗯,祝老板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