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這樣的大事是肯定要跟蔣將軍商量的,只是解將軍希望能盡早得到答復,希望您能在待在南京的期間作出決定?!?p> 段妍英既表達了理解,又給蔣靳琛施加了壓力。
蔣靳琛有些不悅,只是他很善于隱藏。
“好。”
蔣靳琛的語氣冷淡不夾雜情感。
段妍英知道剛剛的話說出來蔣靳琛肯定會不悅,便不再多說什么。
“蔣中尉,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離開了?!?p> 段妍英既然已經(jīng)完成任務,便想著跟蔣靳琛他們告別。
蔣靳琛淡淡地說道,
“好?!?p> 蔣澤軒看蔣靳琛較為冷淡的態(tài)度,知道蔣靳琛此刻已經(jīng)有些生氣,便趕緊接住話茬,說道,
“我來送送段小姐吧!”
蔣澤軒隨即打算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可以。”
段妍英識趣地回絕了。
“那段小姐慢走?!?p> 蔣澤軒紳士地說道。
“嗯?!?p> ......
待段妍英走后,蔣澤軒坐在椅子上問蔣靳琛,
“中尉,我們該怎么辦?。窟@次如果我們不答應歸國民黨軍隊,恐怕就不能安然無恙地回北城了?!?p> 蔣澤軒語氣中滿是焦急的情緒。
“先不急,先回賓館再商議?!?p> 蔣靳琛暗下了眸子,緩緩地說道。
蔣靳琛回到賓館,撥通了打往蔣將軍府的電話。
“父親,果不其然,他們真的要收了蔣家軍,收了我們的政權?!?p> 蔣靳琛盡力地用平緩的語氣說道。
“哼!這個解仁憲真的一點余地都不給我們留!”
電話那頭的蔣伯海重重地拍了一下原木做的桌子,憤怒地說道。
“父親,我倒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
蔣靳琛察覺到父親的憤怒,便寬慰道。
“哦?怎么說?”
“現(xiàn)在的歷史大勢,就是國民黨當政,蔣肖林李四大家軍閥政權,除了我們蔣家已經(jīng)基本被殲滅或者收歸國民黨軍隊。
之前的內戰(zhàn),已經(jīng)消耗國內很多的兵力了?,F(xiàn)在解仁憲向我們提出要求,如果我們盲目帶著蔣家軍抵抗,只會徒增不必要的死傷。
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是抗日,我們不能搞內戰(zhàn)。雖說我們‘蔣家軍閥政權’可能會沒落,但是能團結一致抗日,兒子認為,比什么都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了?!?p> “歸化國民黨軍隊,是最利于大勢的選擇?!?p> 最后一句話,蔣靳琛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蔣伯海沉默了很久,他發(fā)覺自己與兒子相比,想的可能更窄些,在這一刻,他覺得他的兒子真的長大了,能夠擔負起救國存亡的任務了。
也許,軍閥政權跟民族大義相比較真的不算什么。
“你說的對,靳琛,就這樣辦?!?p> 蔣伯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這次的決定,也意味著蔣家軍軍權的轉移,蔣伯海年事已高,自然不會在擔任什么要緊的官職,所有的任務都移交給了蔣靳琛。
“靳琛,從今以后,蔣家軍就交給你了?!?p> 電話那頭蔣伯海的語氣堅定而有力,一字一頓地囑咐蔣靳琛道。
“父親,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待,殺敵報國!”
蔣靳琛的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
蔣家軍軍權的轉移就這樣在電話里決定了。
“父親,你早點休息。”
蔣靳琛囑咐道。
“嗯,今天你辛苦了,你也早點睡!”
蔣伯海說道。
雖然蔣靳琛由蔣伯海一手帶大,但是因為蔣伯海不是那種善于表達的性格,加之蔣靳琛母親在生下蔣靳琛不久后就因病離開了人世,沒有第三方去給父子兩人的關系撮合,蔣靳琛很少與父親交心,也促成了他冷漠孤僻的性格。
今天,父子二人雖相隔萬里,卻從來沒有覺得心挨得這樣近過。
蔣靳琛放下電話,又撥打了通往宋顏笙賓館的電話。
二人的賓館并沒有挨在一起,因為蔣靳琛第二天就要入住南京軍事總指揮處了,選擇了距離軍區(qū)較近的賓館,而送顏笙的賓館在繁華的玄武區(qū)中。
“喂?”
電話那頭的宋顏笙先開口,聲音澀澀地,像是剛剛睡醒。
“我打擾你睡覺了嗎?”
蔣靳琛很溫柔地問道。
“沒有,我剛好起來了。”
宋顏笙解釋道。
“你處理完事情了嗎?”
宋顏笙關心地問道。
“嗯,辦完了?!?p> 蔣靳琛跟別人講話惜字如金,但是對宋顏笙總想再多點說話。
“蔣先生今天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宋顏笙聽出了蔣靳琛語氣中的疲憊,關切地說道。
“嗯,你也是?!?p> 蔣靳琛在宋顏笙的安慰下,疲憊幾乎一掃而光。
“對了,明天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南京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蔣靳琛抱歉地說道。
“沒事,我去找如涵,你不用擔心我?!?p> 宋顏笙很懂事地說道。
“嗯,不要亂跑,遇到危險要...”
“要馬上給你打電話!”
不等蔣靳琛囑咐,宋顏笙搶先說完了話。
蔣靳琛聞言,嘴角上揚,覺得這樣的宋顏笙很是可愛。
“好了好了,蔣先生早點睡吧!”
“嗯,晚安?!?p> 蔣靳琛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晚安?!?p> 宋顏笙回道。
...
月光揮灑在南京城,夜色濃稠的化不開,遠處貓頭鷹的叫聲為夜色增添了幾分朦朧感。
麻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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