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就夠了?
火山面露困惑,扭頭與曹一飛交換了個眼神。
曹一飛眼中同樣充滿不解,這畢竟不是劍道比賽,而是全甲格斗,更何況對手在武器上占據(jù)優(yōu)勢。
不過,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曹一飛對許非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許非不會信口開河,所以也不再多問,只是開口提醒許非系好安全帶,隨后便踩下油門。
在廣平路附近一家私房菜館吃過午飯后,曹一飛開車載著火山和許非前往南安新區(qū)。
南安新區(qū)是南都市政近幾年規(guī)劃建設(shè)的新城區(qū),臨近鄰市安陽,因為有政策支持,大批企業(yè)率先入駐新區(qū),建起了一片又一片工業(yè)園,在這些工業(yè)園附近,一棟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如雨后春筍。
目前新區(qū)常住人口不多,車流量較少,路虎車在寬闊的雙向八車道上飛馳,一路暢通無阻,許非降下車窗,迎著帶有工業(yè)氣息的風(fēng),望向道路兩側(cè)一排排正在施工的塔吊。
許非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老城區(qū),去過離家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學(xué)校和劍館,此時看到南安新區(qū)熱火朝天的施工現(xiàn)場,不由地心生感慨。
這茁壯成長的鋼鐵森林不像昨夜看到的星海那樣壯闊,視覺沖擊效果卻不遑多讓,畢竟星空太過遙遠(yuǎn),而當(dāng)今時代的進(jìn)步就發(fā)生在眼前,發(fā)生在所有人的每一天。
曹一飛瞄了眼后視鏡,把車載音響的音量調(diào)低,開口說道:“南安新區(qū)不錯吧?將來這里會是冀州全省都市圈的交通樞紐,以后坐地鐵和公交就能從南都坐到安陽,我建議你趁現(xiàn)在這邊房價還不算太高,先買一套。”
火山接過話頭:“我已經(jīng)買了。”
“我知道?!辈芤伙w笑了笑,“我是跟許非說?!?p> 許非有些錯愕,接著搖頭:“我家沒那么多錢。”
曹一飛好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說:“哦,對了,這邊有個樓盤不錯,我一會兒V信推給你,等有空了我先帶你去售樓部轉(zhuǎn)轉(zhuǎn)。他們那兒有五六十平的小戶型,首付有個三四十萬足夠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付上首付了?!?p> 許非聽出他話里有話,問:“為什么這么說?”
三四十萬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姑姑工作四年才攢下幾萬。
“這事得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辈芤伙w神秘兮兮地壞笑,隨即踩下剎車,“到了,嘖,一點四十二,還有十幾分鐘,進(jìn)去熱熱身,換上裝備,剛好。”
許非背著灰夫人下車,看向面前的工業(yè)園區(qū)。
兵擊俱樂部就在這片園區(qū)內(nèi),從外面看是座平平無奇的廠房,里邊卻別有洞天,內(nèi)部裝修盡顯奢華,不僅有酒水吧臺,還有各式各樣的休閑設(shè)施,不像是兵擊俱樂部,倒更像是影視劇里的休閑會所。
看得出來,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很有錢。以許非貧瘠的想象力,實在想不出一個兵擊俱樂部要怎么運營才能賺回成本——裝修、人工、水電,樣樣都要花不少錢,還有器材的購買和維護(hù),每月都有不小的開銷。
大概是猜到許非心里的想法,曹一飛解釋道:“這家俱樂部的老板是一家手游公司的大股東,不差錢,就是喜歡兵擊,純粹是出于興趣才創(chuàng)建了這家俱樂部,嘖,這幾年少說在這兒砸了幾百萬吧,不過人家有的是錢,不在意。”
原來是為愛發(fā)電。
許非點了點頭,跟在曹一飛和火山身后進(jìn)入比賽場地。
“你在這等著,我們?nèi)ソo你取裝備。”
曹一飛拍了拍許非的肩,與火山一起走向裝備室。
許非答應(yīng)一聲,默默觀察四周。
俱樂部的比賽場地占據(jù)了小半個廠房,正方形擂臺四周的觀眾席上坐了六七十人,其中有二十多個體型健壯的壯漢,雖比不上火山,但也是走在大街上難得一見的猛男,這些人聚成一堆,壓迫感比電影里滿身紋身的黑道社團(tuán)還要強得多。
許非掃視一圈,很快找到今天的對手,那個光頭锃亮的前羽毛球運動員正在拉伸肢體,他一邊熱身,一邊與身旁的朋友有說有笑。
看到那個站在光頭身邊的男人,許非目光一滯,大感驚訝。
這時,那人似乎有所感應(yīng),也朝這邊看了過來,接著,他大步走來,問:“許非,你怎么在這兒?”
“教練,下午好,真巧啊……那位是您的朋友嗎?”
“對,那是我高中同學(xué)?!?p> 說話間,光頭也走了過來,教練指著許非對他介紹:“這是我隊里的學(xué)生,前兩天跟你說過,記得吧?”
“當(dāng)然記得?!惫忸^對著許非笑,“你也對兵擊感興趣?一會兒我給你安排個視角最好的座位,讓你好好過把癮?!?p> “不用了,謝謝?!痹S非回以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
“客氣什么?給你安排個好位置,我一句話的事,等著,我這就……”
話說到一半,光頭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曹一飛和火山帶著整套護(hù)甲和一柄沉重的片手劍走到許非身旁。
光頭看看火山,又看看許非,接著看向教練。
教練看看許非,又看看曹一飛,然后對著光頭苦笑。
曹一飛摸著下巴上的美人溝,欲言又止。
火山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困惑地?fù)项^。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打破沉默的是光頭,他搖搖頭,說:“南都真小啊,這都能碰上,小朋友,我勸你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容易被帶壞?!?p> 火山暴脾氣發(fā)作,噌的一下跨到光頭面前,咬牙切齒地罵道:“你他媽的閉好你的臭嘴,不然老子給你撕爛!”
光頭不甘示弱,冷笑一聲:“呵,我好怕啊,早聽說你請了代打,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能請來多厲害的高手,沒想到請了個高中生,笑死?!?p> “咳咳?!?p> 教練咳嗽兩聲,打算開口勸和,可光頭扭頭就走,回到擂臺另一邊穿戴好護(hù)甲,隨后舉著盾牌大步走來,以挑釁的姿態(tài)昂了昂下巴:“走啊,上臺。”
許非看了看教練,聳了聳肩,開始穿戴護(hù)甲。
教練無奈嘆氣:“一會兒你下手輕點?!?p> 光頭哈哈一笑:“放心,我不欺負(fù)小朋友?!?
尋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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