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珠兒已經(jīng)逃出了困陣的范圍,而白黯仍在這個范圍中與顯化靈影對峙。
“閣下,你到底是何人。光明域內(nèi)如果有你這么一號人物絕對不應該岌岌無名。若是有興趣,可以加入我們坊市,有了閣下的相助,吾主必定能夠統(tǒng)一整個光明域,從而去追求那更高的境界?!?p> “抱歉,沒興趣。若是你們只有這些本事的話,那我可就不奉陪了?!?p> “哈哈哈,閣下想走,怕是不行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改天換地的秘術(shù)應該是有極限的吧?!?p> 說著,這位坊市的長老就大手一揮,從其手指上的儲物戒中甩出了很多靈石,其他百殺戰(zhàn)陣中的人見狀,也向四周甩出靈石。
隨后,全力催動百殺戰(zhàn)陣,一道巨大的戟影就朝著白黯砸來。
白黯雖然驚訝于他們剛剛的舉動,但也沒有放下防備,見到這一擊時立刻用碎星給予了回擊。雙方對碰的余波將周圍的靈石全都震成了粉末,蘊含在靈石中的靈氣也全都逸散出來。這種狀況,使得周圍本來十分稀薄的天地靈氣以成千上百倍的濃郁起來,那套困陣再度運轉(zhuǎn)起來。
此時白黯哪里還不明白他們剛剛在干什么,于是立刻后退,想要退出困陣的范圍。
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在白黯即將沖出去的時候困陣已然成形,將白黯給擋了回來,困在了里面。
同時百殺戰(zhàn)陣中有兩個定心境三層之人突然脫離了戰(zhàn)陣,徑直穿過了困陣,去殺嚴珠兒了。
“嚴珠兒,快跑!”白黯大聲吼道。
“沒用的,在此陣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是傳不出去的,當然,外面也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p> 于是白黯立刻揮動手中的紫辰劍,對著陣法就是一陣狂轟濫炸。這次白黯是全力出手,以靈元的力量毫無保留的轟擊這個陣法,只是一個三階的陣法肯定是經(jīng)受不住白黯的這般猛攻,所以很快便出現(xiàn)了大量的裂痕。
“閣下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百殺戰(zhàn)陣可不止能匯聚靈力。”
說著那位坊市的長老就取出一枚古鐘朝著天空拋去,融入到了百殺戰(zhàn)陣當中。
讓后那位長老手中掐了一個法訣,隨即那古鐘就發(fā)出了“鐺”的一聲,白黯的心神頓時遭到了巨大的沖擊,手上轟擊陣法的動作也隨之一滯。不過好在白黯的神魂足夠強大,只是恍惚了片刻就恢復過來。
“神魂攻擊。嘖,還是得先解決困陣內(nèi)的這些人?!笨粗约簞倓傫R上就要打開一個缺口的困陣再度恢復原樣,白黯立刻做出了決斷。
“既然你們喜歡用神魂手段,那我也就不和你們客氣了!滅魂針!”
白黯全力催動神魂力量,凝聚出來一枚漆黑的細針,隨后照著天空中的古鐘狠狠地刺了過去。
雖然坊市的那一方有十多個人,但是全都是定心境的實力,神魂自然強大不到哪去,反觀白黯這邊,乃是靈核境巔峰的神魂力量,即使那十多個人加起來也是比不過的。
頓時,那口古鐘中所寄托的神魂全部被重創(chuàng),甚至就連古鐘本身的烙印都被強行抹去了。
神魂受損的反噬立刻體現(xiàn)在他們的身上,幾乎每個人都口吐鮮血,氣息萎靡。因此也影響了百殺戰(zhàn)陣,只見顯化靈影忽明忽暗,瀕臨解體。
“鎮(zhèn)天掌,圣河!”
白黯一掌拍出,一條巨大的圣河從白黯掌心延伸出的金色紋路洶涌而出,將整個百殺戰(zhàn)陣都籠罩了進去。
如果百殺戰(zhàn)陣還處于巔峰狀態(tài)下,他們倒是有可能從圣河下保住性命,當然,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至于保成什么樣就不知道了。不過現(xiàn)在的百殺戰(zhàn)陣瀕臨解體,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
當圣河平息過后,剛剛的百殺戰(zhàn)陣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困陣也自行潰散了,因為剛剛的圣河已經(jīng)將那位長老手中的陣盤也一塊摧毀了。
雖然滅掉了坊市之人的絕大多數(shù)力量,但是現(xiàn)在的勝負還是猶未可知。于是白黯立刻放出神魂,探查到了嚴珠兒的位置,立刻向她那里趕去,邊往那邊趕,邊觀察著嚴珠兒的情況。
在白黯趕過去的時候,嚴珠兒雖然在與那兩個定心境三層的戰(zhàn)斗中處于下風,但是也并沒有吃到什么虧,按照這樣的發(fā)展態(tài)勢,堅持到白黯趕來絕對不是問題。
但是白黯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感。
果然,等到白黯趕到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兩名坊市之人有一人揮劍斬向嚴珠兒的下盤,逼得嚴珠兒只能跳到空中進行躲避,另一人趁機扔出了一把飛刀。其實這把飛刀也能躲開,但是剛剛揮劍的那一人在不知什么時候取出了一枚鈴鐺,只是輕輕晃了一下,就發(fā)出了一陣神魂波動。嚴珠兒在空中的身形就頓了一下,即使后面清醒了過來,做出了躲避的動作,但這柄飛刀還是插進了嚴珠兒的腳踝,濺出了幾滴鮮血。
當嚴珠兒落地之后,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重重跌倒在地。
兩名坊市之人立刻揮劍要將嚴珠兒斬殺,嚴珠兒見狀,也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咚咚?!庇袃扇说沟氐穆曇繇懫稹?p> 嚴珠兒睜開了眼睛,法下自己的前方站著一個手持長劍的身影,而剛剛要殺自己的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成了兩具尸體。
“公子!是你嗎?”
“是我。”
“太好了,公子你沒事。”
嚴珠兒立刻起身,但剛剛站起來一股虛弱感再度傳遍全身,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還是白黯將她扶住。
“你怎么了?”
“沒事,可能是剛剛太累了?!?p> 白黯先將嚴珠兒放平在地上,然后拔出那把飛刀,扔到了一旁,將嚴珠兒腳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
而后扶起嚴珠兒,準備帶她趕快離開這里。
嚴珠兒也沒有休息,明白現(xiàn)在并不是完全安全,也想快點走。只不過沒走兩步,那種虛弱感就再度傳來,嚴珠兒的身子又軟了下去。
“不對勁?!?p> 白黯回頭看了一眼剛剛?cè)拥舻娘w刀,發(fā)現(xiàn)上面沾的血竟然全都是黑色的。雖然暴露在空氣中的血液過一段時間的確會變成黑色,但是絕對沒有這么快,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你躺在這里不要動,不要用力?!?p> “嗯?!?p> 隨后白黯立刻去撿起了那把飛刀,放在身前聞了一下,隨即瞪大了雙眼。
“蝕骨毒!”
跑回嚴珠兒那邊,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情況非常緊急,白黯立刻攔腰抱起嚴珠兒,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