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州陷落引起的波瀾迅速擴散,漸漸人們在惶恐中意識到世界開始變得莫測起來,各地的動植物都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變異,甚至人群中,也有部分人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變得不同起來,有人甚至可以徒手變幻出火焰或者水泡。
此時此刻,白墨背著行囊,行走在熔巖之地通向破陣平原的大草原上。
遠方天際線處可以看見一個凸起的小點,隱隱約約的好像一座帳篷,白墨立刻奔跑而去,漸漸的,輪廓清晰一點,看起來不小的樣子。
走近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什么帳篷,而是一堆巨石,巨石堆中間,幾塊巨石組成一座石門的形狀。白墨圍繞著巨石觀察著,巨石上除了風(fēng)吹雨打的自然痕跡,再無其他。
草原邊緣,一群人急匆匆的趕路,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有些凌亂的步伐,無人說話的前行,讓這支隊伍顯得格外的不同。
突然白墨震驚的看見,這支隊伍周圍的空間泛起陣陣波紋,隨著波紋越來越密集,整支隊伍竟然憑空消失了!
向著隊伍消失的地方,白墨狂奔過去,越來越近了,白墨注意到空中的波紋在人群消失后也在迅速消退,就在波紋即將完全消失的時刻,白墨沖了過來,縱身一躍跳進了波紋中,隨著最后一圈波紋的平復(fù),草原也恢復(fù)了寧靜。
白墨剛剛站穩(wěn),就感受到有什么朝自己極速靠近,順勢一個前翻,身體侃侃翻了一半就感受到前一瞬站的位置傳來一陣熱浪,余光瞥見剛剛站的地方爆起了一個火球!
火球的威力沒有想象中的大,但是爆裂的沖擊波也把白墨狠狠的拍在了地上,而這個火球的始作俑者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被拍在地上的白墨,一度有些懷疑一個能夠從虛空中突然出現(xiàn)的人,為何能弱到一個烈火符都接不住。
剛剛的火球爆裂直接拍懵了白墨,從未見過如此手段,人是如何打出火球的,這讓白墨趴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被包圍了。
“夏離,發(fā)生了什么?”一位中年大叔看著突然進入戰(zhàn)斗隊形的護衛(wèi)隊,高聲詢問著。
“五叔,剛剛一個...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看樣子受了些傷!”夏離就是剛剛一道烈火符拍翻白墨的法師。
“受了些傷?我看你也就一招烈火符,派一個能被烈火符擊傷的人來伏擊我們,鐘佳俊也太羞辱人了!”大叔突然就憤怒了,聽到對話的白墨則是回過神來,什么叫一個能被烈火符擊傷就是羞辱人?還有鐘佳俊是誰?滿腦子疑惑的白墨抬頭看向剛剛會放火的人,這一看眼前一亮,驚艷!
感受到白墨目光的夏離看了一眼白墨就一陣無語,從未見過被打翻在地還如此不自覺的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眼神說不上的奇怪,于是順手一招地泉...
白墨生無可戀的坐在板車上,半邊衣服布滿焦痕,半邊衣服濕漉漉的,周圍的人看著自己倒是沒有起初的敵意,更多的是同情!都是什么和什么?這支充滿詭異的隊伍,人人都是自己沒見過的超級高手,就這么一群超級高手,竟然是遭遇仇家圍攻躲避進草原的。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的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手,在對方那個叫夏離的人面前,人家左手一個烈火符,右手一個地泉,自己就差點沒抗住!地泉還是手滑隨手打出來的!別問怎么知道烈火符和地泉的,已經(jīng)被嘲諷了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兩招都是法師的基礎(chǔ)技能!什么是法師?對了,什么是法師??!
“五叔,這個人除了弱,衣著怪異外,還一無所知,小六問了一路了,什么都問不出來,倒是提到了沐火村和熔巖之地這兩個從未聽說過的地方,不像是鐘家派來的?!毕碾x對著隊伍中的大叔匯報著剛剛得出的結(jié)論,大叔一臉嫌棄的說道:“這么說是個意外了?會不會是假裝的,故意放出一些假消息來迷惑我們,讓我們放松警惕然后突然暴起?”
“不會,弱是真的弱,這個假裝不了,即便是突然暴起,不說小六了,受傷最重的夏空他都打不過!”夏離看了一眼板車上的白墨,肯定的回答到。
“這么弱?他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豈不是說,劍仙城里的小雞都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大叔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到。
“雖然這種比喻有些奇怪,但是細(xì)細(xì)想來也當(dāng)如此了!”夏離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肯定了大叔的疑問!
白墨自己都不知道就這樣草率的被定義為弱雞,好在洗脫了嫌疑,隊伍里也就沒人再監(jiān)視自己,甚至大家在知道了剛剛只是意外后,大家對白墨都不由得有些好奇,畢竟弱成這樣的人真是難得一見。
“五叔,這個人自稱叫白墨,是否帶著他等回城后去白家問問?”
“白墨?白家和咱們夏家沒有什么交惡,帶上吧,也不用問了,進城后讓其自行離去即可!”
白墨此時發(fā)現(xiàn)了不對,自己在呼吸之間,感受到空氣中有一絲絲奇怪的物質(zhì),這些物質(zhì)讓自己的傷勢迅速恢復(fù)著,自己連忙打坐感受,過了許久終于確認(rèn)了,有一種莫名的物質(zhì)真的在隨著呼吸滋養(yǎng)著自己!
小六看著打個坐都一臉享受的白墨,搖搖頭不由得在心中感嘆到:土包子!
兩日過后,小六就無比厭煩的找到夏離,“三小姐!咱們要不把白墨放了吧!”
“怎么了?放了他容易,萬一他死在草原上,仇家拿他做文章,憑空得罪白家反而不好!”
“可是這也看著不像白家的人啊,不能因為他叫白墨就草率的認(rèn)定是白家的吧!何況白家那可是武俠世家,和咱們法師世家也差不多,怎么可能培養(yǎng)出這么弱的人!”
“弱?兩天前確實弱,你現(xiàn)在再去試試,你都說了武俠世家,他現(xiàn)在至少恢復(fù)到筑基頂層的實力了,沒看他天天打坐嗎?”
“三小姐啊,這才是最大的疑點,你見過哪家的武俠打過坐??!咱們法師都不愛打坐!”
“小六,人不可貌相,打坐不分法師和武俠,白墨遇到我們時應(yīng)該是之前受過很重的傷,不然也不會發(fā)生誤會,你看看他隨身不離的那柄刀,白家人不就喜歡用刀嗎?”
小六回憶著兩天來白墨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半信半疑的走向板車,看了眼白墨,似乎真的比之前強了一點?
沙里佤
從這章開始,思路改變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