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號,蘇越罕見的沒有起來晨跑,而是睡了個懶覺,一直等到蘇靜喊了他兩遍,才慢騰騰的起床洗漱。
主要是這段時間,蘇越的那根弦繃得太緊了,又是參加比賽,又是寫歌,還要備戰(zhàn)高考,現(xiàn)在又跟江韜一起,開始算計別人,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前世的節(jié)奏!
這不是蘇越想要的,重生一回,可以有抱負,也可以換一種活法,但如果自己還要累成狗,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只是話說回來,既然堅定了心中的那條路,蘇越知道,最起碼在自己四十歲之前,估計是沒有多少清閑的日子了。
所以,湊這次機會,蘇越也算是享受了一下“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等蘇越梳洗完,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又去外面早餐攤上隨便吃了幾口早餐,才向機場趕去……
等上了飛機,蘇越又是倒頭就睡,把蘇靜都弄迷糊了,還以為蘇越哪里不舒服呢!
一直到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蘇越才慢慢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看了眼窗外,飛機已經(jīng)開始在空中盤旋,地上的建筑物已經(jīng)清晰可見!
等出了航站樓,蘇越發(fā)現(xiàn)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這是蘇越重生以來看到的第一場雪!
望著天空越下越大的雪花,蘇越心中有些感慨,正當蘇越準備吟詩一首,抒發(fā)一下心中的情懷,卻是余言站在外面黑壓壓的人群前面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只好作罷,快步向余言走去。
等到了余言跟前,卻發(fā)現(xiàn)余言還帶著一個女人。
女人稍稍落后了余言半個身位,毛線帽,黑口罩,大圍巾,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剩下兩只大眼睛露在外面,好奇的打量著蘇越!
跟余言寒暄完畢,蘇越也注意到女人在看自己,于是說了句你好,算是打了招呼。
蘇越正準備問余言車在哪里,結(jié)果女子開口了,語氣隱隱帶著一絲敵意,頗為不善,道:“你就是蘇瑜的兒子?”
蘇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女人,雪花落在睫毛上,濕潤了眼睛,可蘇越的眼睛卻是一眨都沒眨。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只在一瞬間。
他猜想對方應該是母親當年的對手或情敵之類的角色,只是兩人互瞪了幾秒鐘之后,女人收回目光,撇了撇嘴,道:“嘁!也不怎么樣嘛,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啥也不是!”
蘇越心里有些郁悶,今天出門好像沒看黃歷,我特么得罪你了?我好像也不認識你吧?有你這么埋汰人的?
可如果不反駁又不是自己的風格。
于是開口問道:“那敢問這位容貌沉魚落雁,出門不用帶錢的美女,貴姓?”
女子有些不屑,哼了一聲,扭頭望向別處。
只是蘇越本來好好的心情,剛下飛機就被她弄得很是不爽,所以不準備放過她,道:“那敢問哼小姐,您是過來接我的嗎?”
于是女子不忍了,直接扯下口罩,然后再把頭上的帽子往下一拽,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蘇越道:“你才是哼小姐,你全家都是哼小姐!”
蘇越一愣,只是忽然眼角的余光掃到了一旁的余言和蘇靜,結(jié)果余言苦笑,蘇靜似笑非笑,蘇越便知道,他們?nèi)藨撓嗷ブg都認識,于是也不再和女子斗嘴了,轉(zhuǎn)頭看向余言和蘇靜二人,等二人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
只見蘇靜上前,拉住女子的手,道:“你呀!這都多少年沒見了?怎么還是這個脾氣?”
說完,蘇靜當先拉著女子向前走去,把空間留給了蘇越和余言二人。
于是一行四人,往機場停車場走去,途中,聽完余言的解釋,蘇越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原來,女子是余言的妹妹余瑾,當年和蘇瑜是同學,之所以看蘇越不順眼,是因為余瑾當年在知道自己二哥喜歡蘇瑜之后,好一番撮合,只是最后蘇瑜還是跟了方立文,導致余言這么些年來對蘇瑜念念不忘,就這么一直單著。
蘇越無言,他還能說什么?都是上一輩人造的孽,更何況蘇瑜現(xiàn)在人都沒了,再糾結(jié)下去也是于事無補,只能等時間把余言內(nèi)心的疙瘩慢慢撫平……
這次余言沒有帶蘇越和蘇靜二人回家,而是直接開車來到了一家飯店。
等進了門,余歌已經(jīng)在房間里面等著了。
蘇越恭恭敬敬地給余歌見了禮,然后自覺地坐在末位,等到服務員把茶水端上來,蘇越又起身給在座的幾人都倒了杯水,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等到蘇越坐下,余歌開口問道:“我聽說這次慈善晚會,組織方的人會臨時讓你上臺演唱,都準備好了嗎?”
蘇越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好準備的,到時候唱一首新歌吧,剛好前段時間有一些靈感,寫了出來,只是還沒來得及錄好編曲,所以晚上湊合著唱吧!”
余歌一挑眉,道:“又寫新歌了?有詞曲嗎?給我看看!”
蘇越掏出手機,把自己之前錄制的小樣放給余歌聽了一遍,等歌曲放完,別說余歌,在場的幾人全都感慨頗深,即便是不怎么看得上蘇越的余瑾,也對蘇越的才華深感敬佩。
良久,余歌開口問道:“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少年中國說。”
余歌喃喃念叨了幾遍,忽然眉頭一皺,道:“里面的詞都是你自己寫的?”
蘇越厚顏無恥地點頭道:“是。”
“有原文嗎?歌詞中用的幾句應該不是全部吧?”
這就有點難為蘇越了,整篇文章不得有好幾千字,蘇越哪里背得出來?
如果不是昨天下午蘇越回去之后,江韜又給蘇越打電話問他今晚該用一個什么樣的借口,來拉開他們做慈善的序幕,蘇越還想不起這首歌來。
于是為了給江韜一個完美的理由,蘇越絞盡腦汁,才算是把《少年中國說》里面最經(jīng)典的一段給寫了下來,發(fā)給江韜,然后又把自己的想法一一給江韜說了一遍。
而蘇越今晚之所以選擇演唱《少年中國說》這首歌,也是為了配合江韜,兩人前后呼應,讓江韜突然站出來做慈善,不至于顯得那么刻意。
于是,蘇越只能說道:“哪里有什么原文,就是我上高二的時候,隨手寫的一段文字,剛好前段時間有靈感,稍加改編了一下,譜上曲子,才有了這首歌!”
這時身邊的蘇靜卻說道:“那段文字你帶了嗎?為什么你從來沒跟我說過?”
蘇越假裝苦笑一聲,道:“靜姨,我總不能事無巨細都跟你說吧?難道我每天寫了多少字,看了多少書,也要跟您一一匯報嗎?”
蘇靜一想也是,道“把那段話給我看看。”
蘇越無奈,只能把昨天發(fā)給江韜的信息,重新復制,挨個發(fā)給了余歌、余言和蘇靜。
可是一旁的余瑾卻不干了,憑什么他們都能看,而我不能看?
于是余瑾越過蘇靜,蘇越?jīng)]防備,手里的手機直接被余瑾搶了過去,這可把蘇越嚇了一跳,這娘們兒這么虎的嗎?
倒不是說手機里面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只是那段文字在他和江韜的聊天記錄里啊,如果被她看到蘇越與江韜的聊天記錄,那兩個人的人設(shè)還不得徹底崩了???
所以,還沒等余瑾掃上一眼,蘇越眼疾手快的又把手機搶了回來,然后順手按了一下按鍵,把屏幕鎖上了。
而且還憤憤不平地倒打一耙,道:“你平時也是這么搶人家的東西嗎?不知道里面有隱私???”
“嘁!小屁孩能有什么隱私?就算有隱私,好像誰稀罕看似的!”
蘇越懶得搭理她,如果不是按輩分來說,自己得喊一聲姑姑或阿姨的話,蘇越絕對不帶搭理她的。
就她這種脾氣,說好聽點是率性純真,說難聽點就是傲嬌,問題是你都特么40多歲的人了啊,你以為你沒結(jié)婚就還是少女?即便你有一顆少女心,也不能表現(xiàn)得這么沒腦子吧?
在幾人看手機上蘇越發(fā)給他們的文字的時候,飯店服務員推門而入,陸陸續(xù)續(xù)把酒菜給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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