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這里的核桃花。
可是,它不喜歡我。
我的兒子出生了,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知道為什么?很強烈。
果然沒有多久,查出孩子有病,我感覺天都要踏了。
我開始沉默,天天只守著孩子,俊也心疼我,他跟我講,說孩子的醫(yī)藥費還差三千多,這邊的親戚都借差不多,看我能不能找娘家借點。
我立馬打我媽的電話,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好,一會就讓我爸寄過來。
可一會,父親的電話打過來了。冷冰冰的說,沒有錢,你也還不起,然后掛了。
絕望,真是絕望。
我沒有哭,反而笑了。
后來,是有個醫(yī)生幫我墊了,我至今都感謝她。
慢慢的,孩子的病也好了,我的心,也漸漸放下了,我和俊去市里打工掙錢還債,我們都很拼。
我能理解我們都很累,原諒他偶爾的家暴,生活,要扛著。
幾年后,我們的債務(wù)還清了。
可是俊徹底的變了,我再也感受不到他愛,他變的放縱自己,喜歡打牌,打游戲,吃喝玩樂,謊話連篇。
我再也扛不住了,我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多可怕,但我卻想解脫。
再一次的爭吵,壓垮我我心里所有的稻草,我再想,我是否還不如我那可憐的母親,她知道受傷要逃,要躲,而我,卻傻傻的不知如何躲。
那天,我破天荒的,給我的父親打了個電話,他接了。他語氣很不好的的,有什么事?我很平靜的告訴他,我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你應(yīng)該跟高興吧。買瓶酒,你慶祝一下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說,有病,然后掛掉了。
我依舊淡淡一笑,我再我的手腕狠狠地劃了三道口子,在最后的意識里,我聽到了女兒的尖叫。
對不起,嚇到你了。
但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以為,我以為我去了那個我該去的地方。清醒了才發(fā)現(xiàn),這是醫(yī)院。
心里很不舒服。
我聽到有人喊我姐姐,喊了好幾聲,我才反應(yīng)過來。是兵,我看這他使勁咬著嘴唇,卻還是有大顆大顆眼淚流了下來。
最后他哽咽的說不出話,只是死死的拽著我的被角。
傻子,你一直都是傻子。
我笑了笑,沒有辦法,我聰明不來。
這是的我應(yīng)該有點難看吧,我輕輕的說,你不應(yīng)該來看我。
他說了很多很多,一個勁勸說我,說得最多的,就是我的兩個孩子。
邊說邊哭,一個大男人,比我都還難看。
后來,我才知道,我是得了抑郁癥。
兵走的時候,給了我兩萬塊錢,說是父親給的,其實我一點也不信,可我還是收下了,以后還他。
俊好像也痛改前非,他經(jīng)常帶我和孩子出去玩,看著孩子,我有時也后悔,為何當(dāng)初那么傻。
時間就這樣,很慢很慢的流逝著,我感覺我好差不多,就去江蘇。
在哪里,我才只道,我好像錯過了,好久的我自己。
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找不到方向,迷茫,痛苦,還有那種孤獨的滄桑。
我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都是消極的,生活,很多改變不了,為何我不改變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