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界的清理

　　在喧囂的腳下沒有人注意到他，也只是正?，F(xiàn)象罷了！

　　迪亞波羅突然站上前伸手擋在利姆魯身前，雙眸死死地盯著小丑的一舉一動。那雙眼眸，即便是身為原初之黑的他也感到了一絲膽寒。

　　他能夠感受到眼前的小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類，但那股森然的氣息卻猶如地獄之下沖上來的寒氣。

　　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人類身上感到這種氣息，也是唯一一位讓他感到膽寒的人類！

　　而天啟也注意到了迪亞波羅緊張的神情，低頭看著利姆魯無奈的眼神，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小丑身上的力量來源！

　　伸手搭在迪亞波羅肩頭上用力往后拽去，一邊用力一邊說道：“不用太緊張，他對我們不可能有惡意的。雖然他打不過你，但實際你也斗不過他！我指的，可不是力量！”

　　迪亞波羅似乎還想要作勢上前，但卻唄利姆魯一把抓住手腕拽了回去。

　　在場眾人，也只有迪亞波羅跟小丑是第一次見面！

　　話說回來，能夠讓迪亞波羅內(nèi)心感到膽寒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小丑實力的恐怖，相反，希斯·萊杰本身并沒有太大的力量，這種威懾力主要源自于力量來源地存在。

　　在無界中，并不是每個個體存在都可以將力量來源用在自身身上，小丑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小丑之所以能夠做到讓迪亞波羅感到膽寒，就是因為不走尋常路的他竟然反過來將力量來源運用在內(nèi)心與環(huán)境上！

　　雖然并不能讓自身實力強大，但這種掌握內(nèi)心與環(huán)境的力量對于小丑而言卻極為合適。

　　小丑從不與人主動交戰(zhàn)，也從不與人交手，他玩弄的是存在個體心中的弱點，玩弄的是環(huán)境對存在個體的影響。

　　而這種玩弄幾乎不會被存在個體察覺！

　　很像——零洞！

　　天啟也曾考慮過是否將小丑分配在魔界或者惡界中，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那些界位并不適合小丑，反而無界與空界兩者界位極其適合他的存在！

　　于是乎，小丑成了無界中的不定存在個體！

　　天啟拍了拍小丑的肩膀，嬉笑著說道：“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嘛！”

　　小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還是因為他的嘴唇真的很干?！半m然不錯，但總覺得缺點什么東西！”

　　“怎么，你已經(jīng)對蝙蝠俠不感興趣了嘛??？”

　　“Why so serious？只是他最近不怎么出來罷了！”

　　“哥譚市里不是還有很多小丑跟蝙蝠俠嘛，怎么，不愿意去加入嗎？”

　　“哈哈哈…天啟，你是了解我的性格的。如果不是那個蝙蝠俠，那一切根本毫無意義?！?p>　　“只有蝙蝠俠才是蝙蝠俠，成了小丑的蝙蝠俠就不是蝙蝠俠了！”

　　人類的情感對天啟而言是一種極為奇妙的存在，哪怕是他也對此感到驚奇。小丑話語中的惱怒以及興奮在天啟耳中反倒顯得極為癲狂，但小丑在普通存在的眼中可能只是個瘋子。

　　天啟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他學會的感情中也有相同之處，那就是執(zhí)念！

　　天啟見過太多小丑了，他們的行為風格大多數(shù)極為癲狂，而且都有一個共同特征，對蝙蝠俠極為癡迷。無論是平行宇宙還是多次元宇宙，小丑的執(zhí)念幾乎都是蝙蝠俠的存在。

　　如果說小丑的存在是一個世界的陰暗點，那蝙蝠俠就會是被侵蝕的光面點。要么被小丑同化，要么與小丑共生！

　　很像——零洞！

　　天啟輕笑著拍了拍小丑胸前的衣襟，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中竟然摻雜著一絲甜氣，黑暗的死亡中略帶著優(yōu)雅。

　　“請…”

　　小丑舔了舔嘴唇，陰沉的雙眸低眼看著他，仿佛黑暗中的深淵巨口要將一切吞沒，天啟點了點頭，并沒有去過多的在意。

　　而利姆魯幾人倒是被小丑嚴辭拒絕了下來，哪怕是可莉在最終也沒有跟著他一起走。

　　不過這樣也好，可莉并不適合見到太多的陰暗。

　　坐上小丑的副駕后，小丑帶著天啟很快抵達了一棟直聳云間的大廈。小丑一如既往地提上槍支，一場恐慌下的暴亂瞬間被引發(fā)。

　　一聲聲連綿不斷地破空聲在耳邊不絕于耳，槍口噴出的火花宛若兇猛的火焰般燃爆！癲狂的笑聲在此刻顯得極為陰森，那雙眼眸倒映著鮮血的炸裂。

　　踐踏，推搡，拳打，謾罵，在此刻竟顯得極為和諧。死亡的威脅，總是會將個體存在心中的陰暗放大。

　　從陰暗下不停地涌出一個個戴著小丑面具的身影，他們手中的沖鋒槍沖著人群瘋狂掃射，一聲聲慘叫在槍聲的襯托下充斥著恐怖。

　　轟鳴慘叫的槍聲下天啟輕笑了一聲，打開車門，在所有人驚嘆下，在眾目睽睽下走進了大廈內(nèi)。

　　有人會認為天啟出手拯救他們，有人認為他會鎮(zhèn)壓暴亂，有人甚至認為他會出手解決掉小丑。

　　但是一切真的是他們以為的就是他們以為的嗎？

　　不……

　　天啟并不在乎他們的死活，無界中大部分存在個體皆是他從宇宙中剝離而出的存在。

　　所以，對他而言，他們的死亡反倒會讓天啟感到舒悅，無界需要清理！

　　無界有太多的黑暗了，相比較之下，那一抹光明仿佛黑夜下水面上倒映的月光，盡管微弱，但還是有很多人爭前恐后的去搶奪。

　　所以，無界需要定時性進行清除。而小丑，就是最好的代理人。

　　盡管這個代理人會被蝙蝠俠阻止。

　　他們看到了天啟漠不關心的神態(tài)，也注意到了他面無表情的神色，也察覺到了他蔑視的眼神。

　　黑暗，仿若一座山岳狠狠地砸在了他們身上。心中的黑暗，宛若流水般涌動著。

　　我聽到了謾罵，我聽到了侮辱，我甚至聽到了詛咒！

　　我對此表示，這一切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的存在個體，可不在這里。

　　我在乎的，只有界位…

　　天啟能夠感受到，在這里被小丑屠戮之人心中的丑惡，是多么的黑暗。

　　這些存在個體，對他而言更像是在砧板上臨死掙扎的“魚肉！

　　端著槍身不停地在人群中橫掃的數(shù)人，仿若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那濺起的鮮血宛若炸裂的煙花般璀璨！

　　小丑腳步一頓，點起腳尖雙手舉過頭頂緩緩地轉過身去，而他的手心竟捏著一柄紅色手柄。

　　“砰…”此時小丑的聲音宛若惡魔的低語，那群不停橫掃人群的眾人，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

　　想象中的爆炸并沒有發(fā)生，小丑緊蹙起眉頭，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掌心的開關。

　　“砰…”

　　下一秒，煙花四濺，血霧騰飛，小丑按下拇指的那一刻只有鮮血浸染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