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為什么這么委屈的看著我?
華裳怔怔的望他,指尖無意識的拂過自己沾染水澤的唇瓣,好像有點微腫,華裳早已經(jīng)心跳如雷。
什么時候能喜歡呢?
可能她早就喜歡了吧?
華裳明明已經(jīng)陷入了霍璟彥精心編織的情網(wǎng)之中,卻要倔強的抓緊情網(wǎng)外的枝條,想要遠遠的逃離。
“華裳……”霍璟彥看著正盯著他一言不發(fā)的華裳,忍不住慘慘的笑出聲,憐惜的捧著華裳的小臉,俯身輕吻著她的鼻尖,“你為什么不騙騙我?華裳……你真心狠啊,在夢里都不能給我一份奢望……”
霍璟彥果然是喝醉了,他已經(jīng)分不清眼前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華裳也突然理解了他方才失去理智般的粗魯,可能霍璟彥每次面對她的時候,都是保持著一份難以壓抑的克制吧。
霍璟彥見華裳還是乖巧的立在原地,索性又膽大的吻了吻她的眉睫,又輕吻著她的額頭,在“他的夢里”做了許多大膽妄為的事情,而華裳依舊是乖順的承受著,直到霍璟彥終于耍夠了流/氓,又是醉醺醺的倒在華裳的身上,俊容埋進她的懷里沉沉的睡著,華裳這才招了招手,示意霍璟彥的隨行助理將他帶回去。
霍璟彥掙扎了一瞬,下一秒便把隨行助理當做是“華裳”,抱緊不肯松手。
華裳靜靜地立在寒風(fēng)里,直到霍璟彥的車子漸漸遠去,才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腳踝,轉(zhuǎn)身離去。
她已經(jīng)和他好好的道個別了,以后除了工作上的應(yīng)酬,他們不會再相見了。
當然,這個想法不過是在華裳的腦海里停留了一晚,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尖空落落的,像是失戀了一般憔悴。
第二天,華裳趕赴劇組,發(fā)現(xiàn)正站在導(dǎo)演身側(cè)的那個男人有些眼熟,走近一看,華裳恨不能直接轉(zhuǎn)頭離開。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霍璟彥這么難纏。
哦,不對。
霍璟彥一直都是這么難纏!
霍璟彥當不了她的老總,就做她的投資人,以至于華裳后來的每一部劇都有霍璟彥存在的影子。
華裳幫后輩對完戲,便坐在劇組的一角,等待著關(guān)于她的戲份錄制。
那個甩不掉的虎皮膏藥又是粘了過來。
“虎皮膏藥”的俊容上是饜足的笑意,隨手扯了一下西裝褲,坐在華裳的身側(cè),臂肘忍不住碰了碰她:“華裳,我昨晚好像做了一個美夢,你猜猜我夢到什么了?”
華裳沉默:“……”
她當然知道霍璟彥“夢”到什么了。
不就是抱著她親來親去嗎?
見華裳興致缺缺,似乎并不關(guān)心他的夢境,霍璟彥半托著腮自顧自的添油加醋:“我夢見有個女人一個勁兒的親我,還對我表白……”
“誰親你了?!明明是你……”
華裳被他厚顏無恥的話語說得耳尖發(fā)燙,厲聲呵斥過后,突然發(fā)覺不對,又把后半截話語憋回了唇齒間,憋得臉頰泛紅。
華裳氣惱的別過小臉,沉默的與霍璟彥拉開距離。
霍璟彥眼底玩味的笑意則是愈來越濃,輕舔著唇角,霍璟彥像是在回味著昨晚放縱的吻,喉結(jié)微動:“原來那不是夢?!?p> 霍璟彥是伴著宿醉的頭疼醒來的,他揉了揉太陽穴忍不住輕嘖,待到他透過鏡子,看清無意間印在自己領(lǐng)口上的唇彩后,霍璟彥的心尖莫名浮上了一陣躁動。
他這么精明的人,怎么會猜不到?
那個華裳嬌嬌軟軟的,唇瓣也很甜,怎么可能只是一場單純的夢境?
華裳被他戲謔的話語燥得要命,索性捂住的耳朵,自欺欺人的閉上雙眸。
霍璟彥的指腹則是輕輕地拂過華裳微腫的唇瓣,眸光越發(fā)深沉:“抱歉。”
是他太不懂節(jié)制了。
華裳徹底一句話語都說不出口了,她該說什么?該說沒關(guān)系嗎?
華裳羞惱的剜了他一眼,要是霍璟彥忘記了這一茬事,她大可以當做是無事發(fā)生,可是霍璟彥偏偏又在她的面前提起……
“我要工作了,請自便?!比A裳胡亂的找了一個借口,準備倉皇狼狽的離開。
可她剛剛站起身,身后的無賴就攥緊了華裳的手腕,不過是微微用力,華裳便跌入霍璟彥的懷抱中。
幾個劇組的工作人員聽到了響動,忍不住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待他們看清楚是霍總和華裳后,均是紛紛裝作無事的轉(zhuǎn)移視線。
華裳已經(jīng)害燥到無地自容了:“……放開我!”
她掰不開霍璟彥的手指,就狠狠心,用纖細的指甲深深嵌進霍璟彥的手背。
霍璟彥卻不依不饒,他的話音沉沉,每說一個字眼,胸膛就跟著震動幾分:“華裳,你是不是對我也動心了?”
霍璟彥像是掐住了華裳的死穴,以至于華裳的呼吸都跟著停滯一瞬,緊接著她便固執(zhí)的抗拒道:“少自戀了,我才沒有……”
“那為什么昨晚不推開我?”霍璟彥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如果真的討厭我,恨之入骨,你應(yīng)該在我接近你的時候,就不假思索的給我一巴掌,而不是……”霍璟彥頓了頓,好笑似的垂眸盯著華裳的小臉,“為什么這么委屈的看著我?”
華裳坐在霍璟彥的腿膝上,扭過身子,倔強的盯著他的雙眸,只是華裳的美眸里無端的沁滿了水霧。
“華裳?”見她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fā),霍璟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喜歡你嗎?”霍璟彥拉過華裳的小手,平攤在自己的胸口,跳得急促的心跳順著交疊的掌心傳遞,霍璟彥俯下身,輕咬著華裳的耳尖廝磨,“因為你的每一個小表情,我都會忍不住心動?!?p> 華裳的眉頭輕蹙,她的耳根發(fā)燙,可是小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委屈。
“別哭了,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惹你,”霍璟彥見華裳眼眶里的水霧越聚越濃,一時間有些慌亂無措,指腹抹了抹華裳泛紅的眼尾,討好似的小聲啟唇,“一會兒還要工作,眼睛哭紅了就不上鏡了,不哭了好不好?”
華裳依舊是倔強的咬緊下唇,無聲哽咽。
她知道她一旦啟唇,說出口的可能就會是——霍璟彥,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