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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038 偷梁換柱

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大能力 4785 2021-09-03 19:51:43

  在陸離的房里有個地缸大的木桶,靠墻放著,白冰寒一直以為是腌菜用的,直到有一天,陸離問:“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嗯——兩個多月了吧?!彼玛戨x笑話她,緊接著解釋道:“我們女人不比你們男人,男人隨便找個小河溝就行了,我們卻要找個無人之處,而且要隱蔽的地方才行。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三天一洗頭五天一洗澡的禮儀全荒廢了。好在我有真氣護體,蚊蟲不近,灰塵不沾?!?p>  陸離笑呵呵地說:“不用解釋了,我今天就讓你洗個舒服?!痹谄D苦的環(huán)境中“仙女”比俗人更難捱,更需要照顧。陸離說完就開始用鍋燒水,燒熱后就注進木桶里,然后再用鍋燒水,直到把木桶注入八分滿。最后對白冰寒說:“你先洗,我在外面給你把風,等你洗好后我再洗?!卑妆@才知道這個大木桶是用來洗澡的。

  她問道:“蘇姑娘也用這個洗過嗎?”

  陸離不知道她為何有此問,答道:“沒有!這個木桶做好后只有我用過。蘇炎在教內(nèi)地位尊崇,洗澡有自己專門的用具。”

  白冰寒洗完后,輪到陸離洗了,白冰寒說:“我出去給你把風?!?p>  “給我把風?別!”陸離忙攔住她,“你不能出去!嗯——這屋子又沒有別的房間,你轉(zhuǎn)過身去就行了?!?p>  這幾天晚上,兩人雙雙坐在床榻之上打坐練功,有時也輪流躺下休息,只是覺得,如果兩人同時躺下似乎不妥。但同在一個床上,時間久了,陸離覺得與她之間也不用有那么多講究。所以也沒介意。

  白冰寒依言轉(zhuǎn)過身去,陸離脫光衣服坐到木桶里,水還是溫的,很舒服,而且水里還留有白冰寒的體香。

  白冰寒聽著水聲,知道他已經(jīng)坐進木桶里開始洗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其實,這屋里——還有一個房間。”

  “嗯?”

  “就是菜窖啊!入口在屋里,還可以通到外面?!?p>  陸離聽到這個,猛然跳了起來,白冰寒一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回頭看時,見到光景,羞得趕忙轉(zhuǎn)回頭來。

  陸離又慢慢地坐回木桶,剛才腦海中明明有一道靈光一閃,究竟是什么,得好好想一想。

  這一個月的時間,對陸離而言過得太快了。因為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很花時間。所以當白冰寒迅捷地鉆入菜窖中時,陸離才發(fā)覺蘇炎已經(jīng)回來了,腳步聲就在門外。

  既然蘇炎回來了,白冰寒就要給蘇炎讓位,躲進菜窖里,這讓白冰寒有些不爽。菜窖,白冰寒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了,熟悉得很。里面很整潔,陸離用干草編了個厚厚的草席,上面放了一床被褥,草席足夠大,可坐可臥。雖放置了些草藥,但大多是香草,氣味并不難聞??梢哉f,菜窖也比神月谷外眾人聚集的山洞舒服多了,更別說陸離的小屋了?!斑@人做事還真是細膩周到呢!”白冰寒心想,甚至覺得,自己愿意留在陸離身邊,是不是貪圖享受呢!

  蘇炎心事重重,深鎖著愁眉,并沒有去注意屋內(nèi)的氣味。她出去一個月,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躲過此劫的好辦法。

  陸離當然知道她的憂愁所在,于是對她說:“放心,你盡管回自己的住處,保你無事?!?p>  見陸離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問陸離想到什么辦法了,陸離堅持不說,蘇炎只好半信半疑地回去了。她向月神復(fù)了命,便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暗想:這小子會不會誆騙自己?他能有什么辦法?——但愿眾人不知道我已經(jīng)回來了,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眼看天色漸晚,她不禁著急起來。不行!得去找陸離。她剛從床上跳起來,卻聽到床下有動靜,她趴在地上向床下一看,嚇了一跳,見陸離在床下嘻嘻地沖她笑。

  蘇炎氣不打一處來,把他拎出來問道:“你什么時候鉆到我床下的?”舉手就要打……

  “等等,后面還有一人!”陸離說道。

  蘇炎低頭看時,見黑妞從床下鉆了出來?!斑@是怎么回事?”

  陸離示意她別急,告訴她今晚由黑妞替她值班,讓她先跟他從床下的地道出去,回頭再跟她細說,并且把油燈也拿走了。蘇炎依言跟在陸離的后面從地道中鉆了出來,一看,出口是陸離房間的床下。

  原來,陸離由菜窖得到了啟發(fā)而想到了挖地道的辦法。菜窖的入口在陸離屋內(nèi),從下面的地道可通往外面的菜窖。如果把地道加長,是不是可以通到更遠的地方的呢?甚至是蘇炎的屋下。幸好蘇炎是住在窯洞中,而不是洞府深處,上下左右均是土質(zhì),距離陸離的小屋也不遠。

  于是陸離開始挖地道,他把自己的床下做為入口,向下垂直挖了一人深,再傾斜挖到總共一丈深,再橫向挖,一直挖到蘇炎的窯洞下方,再斜向上挖,再垂直向上挖……他事前做了精確的計算,把出口設(shè)定在蘇炎的床下。

  這是一件大工程,最辛苦的還不是挖的過程,而是挖下來的土向外運的過程。狹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人四肢著地通行,注定了不可能用大的工具運土。而且還有一個關(guān)鍵,那就是:黑妞肯幫忙才行。

  聽完陸離的解釋,蘇炎不解地問道:“你挖出來的土放哪了?那么大量的土放哪都太明顯了吧!”

  陸離嘿嘿一笑,“我又在菜地里挖溝埋樹葉了。同樣的傻事,再做第二次時,就沒人覺得奇怪了。我把土放在溝的旁邊,沒人注意從溝里挖出來的土變多了。我是白天挖土,晚上運土。最后只是菜地變高了一些。”

  “那你是怎么說服黑妞的?”

  “說服?沒有??!我只是把你的事情跟她說了,讓她來替你,她就來了?!?p>  “那黑妞應(yīng)該不是處子之身了吧?”

  “不是,但她說,這么長時間只有兩次有男人進入她的房子。所以,她還沒有懷孕?!?p>  “這都跟你說啦!”

  “嗯!有什么不妥嗎?”

  “大大的不妥!以后女人的這種事情你別問。”蘇炎伸出食指,推了陸離的腦袋一下。

  “我沒問,是她自己說的?!?p>  “在神月谷就是這樣,丑的女人很難懷孕,而漂亮的女人一個月就能懷上。就是因為男人們選擇比較多,挑剔;很多男人寧可在漂亮的女人房前排隊,也不愿意到到丑女人的房里獨享?!碧K炎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來,“她說這些的時候,有沒有臉紅?”

  “臉紅?沒有?!?p>  “這就怪了?!?p>  “有什么怪的,你說這些的時候也沒臉紅?!标戨x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和她不一樣?!?p>  “也許是她皮膚黑,我沒注意。”

  兩人聊著天兒,天完全黑了下來。

  蘇炎這才察覺,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后,她在陸離面前對于這種話題,也能夠侃侃而談,而絲毫不會覺得羞怯了。當然,也可能是此時屋子里黑暗的緣故。陸離今晚沒有點燈。

  蘇炎覺得有些累了,脫了靴子,躺在了床上。陸離則盤膝坐在了床邊,盤起的膝蓋突出到了床外。

  蘇炎蓋上陸離的被子。陸離的被子較舊,但漿洗得很干凈,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找男人還是找個干凈的好?!碧K炎心里這樣想著。她側(cè)過身來,看著陸離依稀的背影,覺得他的背影異常高大,大得像一座山一樣,把自己的身形完全遮掩住。

  她枕著陸離的枕頭,把一只手也放在了枕頭上。她突然驚叫著坐起:“我的枕頭!”

  陸離被她嚇了一大跳,險些跌落床下。埋怨道:“跟你在一起,遲早有一天,不被你殺死,也被你嚇死?!?p>  蘇炎要求陸離用他的枕頭把她的枕頭換過來。

  陸離不解地說道:“現(xiàn)在那邊已經(jīng)開始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就穿幫了。何必這么急呢,明天天一亮,你就要把黑妞換回來,那時候再拿枕頭不就行了。”

  可蘇炎不依,“萬一被他們弄臟了怎么辦?”

  “就一天?!?p>  “一天也不行,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一提到她的母親,陸離心就軟了,只好答應(yīng)她去換。他夾著自己的枕頭,不情愿地鉆入了床下的地道。

  他一只手兩只腳在地道中爬行,本來不遠的距離,但爬行起來卻覺得很遠。到了出口,他小心地移開出口的木板,這聲音完全能掩蓋掉陸離所能發(fā)出的聲響。但是,這枕頭正被枕著呢吧!怎么換呢?

  陸離暗道:“這可苦了黑妞!”但他沒時間替黑妞感嘆,趕忙趁機從床的另一邊爬出來,拽下蘇炎的枕頭,放上自己的枕頭,再回地道中,蓋好木板,原路返回。

  沒想到這么順利!蘇炎歡喜雀躍,忘乎所以,抱起陸離在他臉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這一瘋狂的舉動,蘇炎自己都沒意識到已經(jīng)發(fā)生,她在檢查著自己的枕頭。

  但陸離卻很在意,他在意的不是這個動作本身,而是他突然想到了白冰寒,白冰寒還在菜窖之中,她聽到這個異常的聲響,心里會怎么想?

  陸離來到了外面的菜窖旁,他突然感覺有些對不起白冰寒,自己坐在溫暖舒適的床榻之上,有人相陪,而她孤零零地關(guān)在陰冷的地窯里,她會不會感到孤單氣悶?zāi)兀?p>  陸離想:“要不要挪開柴禾,掀開木板,看看下面的白冰寒怎么樣呢?但這樣做,會驚動屋里的蘇炎吧?!?p>  他正在猶豫著,突然有人從后面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陸離驚得差一點兒跳起來,幸好跳之前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體香。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月光下一襲白衣的白冰寒,脫塵出俗,渾身似有光華外放,明艷不可方物。仿佛不是月亮照亮了她,而是她照亮了月亮。——這才是真正的月神,山洞里的那位,本來是個合格的月神,但現(xiàn)在與眼前的這位相比,就望塵莫及了。

  “我要去了?!卑妆p輕地說,眼神中有一絲哀婉。

  不知為什么,這如仙女般的人物,此時看起來竟有一絲柔弱,夜風中顯得楚楚可憐。

  陸離就像做了虧心事一般,有些尷尬地說道:“什么時候再來?”

  “總攻的前一天,總攻定在十二月十三的晚上,也就是兩個月之后。”

  陸離想到要有兩個月見不到白冰寒,臉上有些戚然。

  “你不必這樣,有蘇姑娘陪著你,定然不會寂寞。”白冰寒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事。

  與白冰寒在一起,讓他感覺得舒服的原因之一就是:有些話不用說出口,只要一個眼神,白冰寒就都明白了——這就是心有靈犀。但此時的心有靈犀,卻讓陸離感到有些別扭。

  白冰寒略一抱拳,身形向后飄去。

  陸離不忍看她離去,閉上了眼睛。他忽然想到有個疑惑還沒有問,那就是白冰寒是何時、怎么從菜窖里出來的?

  他睜開了眼睛,但空曠的夜色里哪還有白冰寒的半絲影子。他無奈地向屋子里走去,總覺得除此之外,心頭還有一個疑惑,但卻一時想不清楚是什么。

  當他走到屋子門口時,他終于想起另一個疑惑是什么了:剛才白冰寒是一襲白衣,她為什么沒披黑色的斗篷?黑夜中白衣太明顯了吧!在這一個月之中,他與白冰寒多次切磋,對白冰寒的武藝了如指掌,他不禁懷疑:她真實的武功就是平日與自己交手過招時的水準嗎?

  陸離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屋里,蘇炎已經(jīng)枕著她自己的枕頭安靜地躺下了。她問:“剛才出去干什么去了?”

  “小解?!标戨x隨口答道。

  “晚上,你要出去小解的嗎?”

  “當然,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我是說,通常,都會準備一個尿壺,也叫夜壺,在屋子里小解的?!?p>  “屋子里?那氣味多難聞??!虧你想的出!”

  “不是我想的,是大家都這么做。”

  陸離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是不是想小解?。俊?p>  “本來不想的,被你這么一說,就想了?!?p>  陸離生怕她再逼自己鉆一次地道去取尿壺,趕忙說:“我馬上給你找一個臨時尿壺?!?p>  “不用了,我還是出去解吧。”

  “那哪行,晚上外面冷得很?!?p>  “習武之人,哪會怕冷!”

  “外面黑,別踩進糞坑里?!标戨x說完就找出一個本來是接雨水用的瓦盆,放在屋子的正中央。

  陸離本想出去,但蘇炎想到:自己小解的人不出去,反而讓不小解的人出去,似乎有些不講道理;而且屋內(nèi)黑暗,也看不見什么。于是說:“你到床上去,背過身去?!?p>  陸離上了床,但卻并沒有轉(zhuǎn)過身去,他很好奇女人小便是怎么個姿勢,所以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蘇炎。屋內(nèi)黑暗,但以陸離的眼力依然能看得見,只是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見蘇炎走到瓦盆前,悉悉索索地解開了衣褲,然后停頓了一下,看了這邊一眼,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似的,猛然褪下衣褲蹲了下去,接著,傳來“哧哧”的水聲。

  “哧哧”的水聲一響,蘇炎羞得面紅過耳,心道:“怎么就受了這家伙的慫恿,做了這么羞人的事?”

  她知道陸離正盯著她看,所以她褪下衣褲前猶豫了一下,鼓起很大的勇氣的才邊褪衣褲邊蹲下來。不過面紅耳赤的事,陸離是看不見的。

  終于小解完了。其實這一過程很短,但對蘇炎來說卻漫長之極。她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提上褲子。而在她提起褲子的瞬間,陸離看到了一雙修長、光潔的大腿,以及大腿上面一小部分雪白的小腹。

  陸離沒想到會看到這副光景,暗罵自己渾蛋,竟趁著屋黑姑娘不知道,偷看人家身體。他不知所措地慌忙轉(zhuǎn)過頭去,但已經(jīng)晚了,看到的終究是看到了,雖然看不太清。

  陸離端著瓦盆去外面茅廁倒尿。蘇炎想到自己剛尿的小便,被陸離端著,又是一陣羞澀。暗想:“以后還是出去尿算了,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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