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長在桌子和雜物中間的眼睛(看書啦兄弟們)
“鄉(xiāng)親們,都回家喊人取家伙事兒,咱們大伙幫人家把這里好好拾掇拾掇,不能讓人家外鄉(xiāng)人看了笑話!”
得到確切的回復(fù),村長也興奮了起來。
“這還用你說啊大侄子,我們崗下村的人,自然不能讓人看笑話!”
呂大喇叭嗓門一如既往的大,又帶頭開始呼吁村民。
“走走走,都回家拿家伙事兒!”
“妥了,我這就去回去喊我兒子來!”
“.………”
眾人拾柴火焰高,村民們興高采烈,紛紛回家拿工具,喊幫手。
一直忙活到天色見暗,才徹底將這棟荒宅拾掇了出來。
隨后呂大喇叭又從家里取來閑置的被褥,給兩人拾掇好了床鋪。
幸虧這宅子雖破舊,但是質(zhì)量卻很好,并沒有漏雨,垮塌之類的跡象。
之前遺留的家具和床,也都能對付用。
“妥了,牌子掛上了,明天你們就能開張做生意了!”
隨著村長他大舅,把剛寫好字的木牌,掛在了大門上。
眾村民們也都開始興高彩烈的鼓起了掌。
“走,都到我家吃飯去,今天我做東!”
村長大手一揮,帶領(lǐng)眾人直奔他家。
人多力量大,羅夏這個山貨收購站,這就算徹底的開張了。
………
“大哥,我們真要在這收山貨?”
酒足飯飽之后,倆人邊走邊聊,張三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事實上羅夏這般操作之前也沒跟他打過招呼,他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羅夏想要做什么。
“王俊說這里有可能會發(fā)生什么怪事兒,讓我過來看看!”
羅夏隨意編造了個理由,搬出了王俊,抉擇之書的事兒,沒人知道才是最好的。
他也并不打算告訴張三地圖的事兒。
“原來如此,所以我們先要融入這里?才能更方便的調(diào)查線索?大哥這招果然高明?!?p> 張三眼里放出了亮光,憑空腦補(bǔ)出了倆人這般操作的意義。
崗下村本來也不大,倆人很快就回到了荒宅。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在月色的照耀下,整個荒宅籠罩在一片陰影中,似乎越發(fā)透漏著神秘。
那些村民沒說實話,這里肯定發(fā)生過什么,還需要仔細(xì)檢查一番才是。
這棟宅子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表面看上去雖然沒什么,但是…….
這里的家庭生活用具太多了些……
正常搬家的話,沒有人會丟下這么多東西,看起來就像慌不擇路,逃離了一般,甚至來不及帶走任何東西。
房間一片黑暗,線路早就老化了,起碼明天才能換好。
倆人只好點著了白天村民們留下的蠟燭,開始逐個房間細(xì)細(xì)檢查起來。
這個荒宅占地很大,連成一片的房屋足足有七八間。
看的出來,最初建這棟房物的人,在這個村中也算的上是富裕了。
倆人仔仔細(xì)細(xì)的搜尋了一番,沒有任何異常,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大哥,我覺得這里很正常啊,可能是那些村民沒文化,以訛傳訛的吧?”
張三畢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根本不可能被村民幾句遮遮掩掩的話語嚇住。
“不,院子里還有幾間倉房沒看,另外那口井,也需要檢查一二?!?p> 羅夏本能的覺得這里不對勁,但是究竟什么地方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如果非要感覺的話,那就是自從他進(jìn)入這院子,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窺視他一般。
而且這種感覺只有在他打開上帝視角的時候才會有,平時則感覺不到。
事有反常必有妖,恐怕抉擇之書口中的神秘存在,有八成可能就在這處荒宅中。
倆人拿著蠟燭出門,來到了倉房,入眼堆積的都是一些雜物,上面掛滿了灰塵。
看起來平平無奇,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物品。
仔細(xì)搜尋了一圈,一無所獲,羅夏便準(zhǔn)備去查看院中那口枯井。
不過這次他卻留了個心眼,一邊轉(zhuǎn)身,一邊悄悄開啟了上帝視角。
嘶,一股強(qiáng)烈的偷窺感,立刻浮上心頭。
甚至刺激的他頭皮都有些發(fā)毛,就好像你在睡覺中,覺得有人看你。
當(dāng)你睜開眼睛時,你老婆正手拿尖刀笑呵呵望著你一般強(qiáng)烈。
再看旁邊的張三,卻恍若未覺,這股窺視,仿佛只針對他一個人。
羅夏沒有回頭,生怕打草驚蛇,而是維持著上帝視角。
悄悄把拿著蠟燭的手放到了身側(cè),借著蠟燭搖曳的火光,細(xì)細(xì)檢查。
破舊的凳子,沒有異常,殘破的鍋碗瓢盆,沒有異常,掉了一只腿的破桌子,沒有異?!?p> 嗯?等等!那是什么?
羅夏恍惚之間,好像看到那桌子跟其他雜物中間,夾著什么東西。
光線太暗,有些看不太真切。
于是他不動聲色的把蠟燭又悄悄挪動了一些。
借著火光,他看清了,也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差點沒把蠟燭撒手丟了出去。
心臟也在這股驚嚇當(dāng)中受到了刺激,噗通噗通不由自主的猛跳了起來。
那是一只眼睛!
一只人的眼睛!
一只長在桌子和其他雜物中間的眼睛!
我尼瑪,這是什么東西,饒是羅夏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病選手,也是驚的頭皮發(fā)麻。
不過這也只是一時,下一刻羅夏立刻招呼一聲張三,大刀闊斧的直奔那眼睛而去。
我管你是什么東西,既然偷偷摸摸窺視我,那就說明不一定打的過我,先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倆人這次如同鬼子進(jìn)村,根本無所顧忌了,直接掀翻面前阻礙的各種雜物。
在灰塵彌漫中,羅夏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的全貌。
看到之后,他反而不緊張了。
那是一幅裱著木框的畫。
一副栩栩如生,如同一張照片般的油畫。
將這畫從桌子后面抽了出來,拂去上面厚厚的積灰,這幅畫的真實面目也在蠟燭映照下顯露了出來。
上面畫的是一個男人。
一個蓄著八字胡,看年紀(jì)約有五十上下的男人。
一個穿著類似民國時期復(fù)古服飾的男人。
剛才就是這東西在暗中窺視我?
我看到的那只眼睛就是畫中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