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名正言順留在霍府
你才是捉鬼的,你全家都是捉鬼的!
但是當下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身份,曦玥生硬得一笑,算是勉強認下了,“應(yīng)該的,孫大夫不必客氣?!?p> “姑娘知道在下的名字?”孫文瑜興奮。
曦玥目光躲閃,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呃,孫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家喻戶曉,我,我自然是聽說過?!?p> 聞言,孫文瑜有些靦腆笑了笑,“姑娘謬贊,在下不過懂些皮毛,談不上高明。”
曦玥客套的笑了笑,高不高明,得看了才知道。
她站著琢磨了好一會,才看向人,“那個孫大夫,我方才幫你趕走了鬼,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
孫文瑜微詫,隨即很是樂意的一笑,禮貌道:“姑娘請說,若在下能幫的一定幫。”
曦玥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很好看,笑起來時那雙眼睛像是揉碎了一片溫柔的星光,很容易叫人陷進去。
她對著人犯了會花癡,在孫文瑜抬頭之際忙恢復了嚴肅,“實不相瞞,我不久前被人下了毒,一直尋不到解藥,孫大夫可否幫我看看將那毒解了?”
孫文瑜先是一愣,皺起了眉,“姑娘中毒了?”
曦玥對人認真的點了點頭。
孫文瑜看人面色如常,并無中毒之癥,但見人如此認真的肯定,也不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示意人坐下,挽了挽袖子替曦玥起了診脈。
曦玥盯著人搭在自己腕間的手,他手指白皙修長,修剪得很干凈,讓人看著很舒服。
真想摸一摸啊!
曦玥見人皺著眉閉上了眸,躍躍欲試的伸出一根手指,正要摸到人的手,孫文瑜卻突然出了聲。
“姑娘脈象從容和緩,節(jié)律均勻,不像是中毒???”
孫文瑜抬頭看著人,未免不解。
曦玥趕忙縮回手,“不,不像中毒?那應(yīng)該是……它現(xiàn)在沒有發(fā)作?”
那小屁孩確確實實將毒藥塞在了她的嘴里,怎么可能沒中毒?
孫文瑜思索著點了點頭,“那姑娘可否同在下說說發(fā)作時的情況?”
“沒發(fā)作過啊,我不知道?!标孬h坦誠。
孫文瑜:“……”
沒征兆,脈象無異,也不曾發(fā)作,這中的是哪門子的毒?
“姑娘確定自己中毒了?”
“當然確定?!标孬h蹙眉,“你不相信我?我發(fā)誓,我真的中毒了,我自己吃下去的!”
自己吃下去?
孫文瑜不大理解。
“什么毒呢?或者,那毒有什么特征,譬如顏色?味道?氣味?”他耐心的問人。
曦玥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搖頭,“什么毒我不知道,就是一顆黑色的,有點兒甜,有點兒香香的……”
她被硬塞著吞下去的,也就記得這些了。
孫文瑜聽得眉頭緊鎖,他越聽,越覺得人可能是吃了顆糖丸。
“呃……這樣吧,在下一時判斷不出姑娘中的是什么毒,不如姑娘先在這留幾日,我每日定時為姑娘診脈,根據(jù)姑娘的狀況再推斷?”
曦玥眼睛一亮,這主意好?。?p> 這個小凡人這么好玩,有他以后她應(yīng)該就不會那么無聊了,而且這樣一來,她也可以名正言順留在霍府里,一舉兩得!
“這,可以嗎?”曦玥壓抑住內(nèi)心興奮,不大好意思的問。
孫文瑜笑得溫潤,“在下自幼習醫(yī)為的就是能治病救人,更何況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自然可以,只是這里是城主府,還請姑娘稍作等候,容在下先去同管家稟告一聲,再為姑娘準備房間?!?p> 曦玥望著人,心中不禁連連感嘆,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好看又好騙的人?
還讓她給遇上了!
*
樓玨走后,霍云傾找了一晚上也沒找著曦玥,心中不免有些憂慮起自己的功課。
不過她第二日去書房時,那五十份抄書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上。
字跡工整清秀,莫名有些眼熟。
霍云傾心中納罕,人的字什么時候練的這么好了?
不過她也沒多想,直接讓王睿將抄書送去書苑給了竹清,然后去用早膳。
早膳時,月娘同霍云傾說起了薛成海的事。
霍云傾先是一驚,而后更多的是疑惑,“什么人會殺薛成海?”
或者說,能殺薛成海。
在她的記憶中,但凡由娘親和爹爹親自掌管的地兒,別人可從來都打不了馬虎眼的。
地牢那種地方,誰有這么大的本事進去?
月娘對汴城過去的事還是知曉一二的,她猜來猜去,只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莫家。
莫家當年,在汴城的勢力并不比霍家的少,只可惜這莫家與城主府已是死敵,這些年來勢力都被拔的差不多了。
當然了,殘余肯定是有的。
這話不好同霍云傾說,月娘只是含糊著:“這誰知道?薛成海又不是什么好人想殺他的人多了。不過小郡主也不用擔心,我聽他們說夫人已經(jīng)捉拿了動手的奸細,雖然那奸細什么也沒說就自盡了,但是證據(jù)確鑿,算是結(jié)案了?!?p> 霍云傾吃了一口粥,贊成的點了點頭,“薛成海的確不是好人,死了也算是他的報應(yīng)了,希望被他害的人此刻心里能好受些?!?p> 月娘聽出來人的意有所指,面上笑著猜測,“小郡主說的,是阿拾吧?”
霍云傾聽見人的名字就沒好氣。
昨夜她好心為他上藥,本以為他會被他感動,結(jié)果他竟然要將她推到地上,當時她不小心拽了一下人,將人一起拽倒了,再然后,他就兇巴巴的走了,現(xiàn)在她屁股都還疼。
果然是小白眼狼,明明推她的是他,她還給他做了墊子,他倒氣得不行。
霍云傾狠狠地用勺子剁了剁碗中的粥,撇了撇嘴道,“誰說我說他了,他心里好不好受我才不關(guān)心呢!”
月娘偷笑,她可聽說了,昨夜小郡主偷看阿拾洗澡把人的門都給推翻了,還拉著人到自己房里也不知做了什么,反正阿拾后來紅著臉從她家小郡主的房里跑了出去。
可惜,她竟然在書房睡著了,沒有看到這么勁爆的一幕。
“小郡主,這凡事呢都要有耐心,急不來的,您得慢慢來。”月娘笑瞇瞇的在人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