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黑木崖。
任我行端看密信忍不住咧嘴一笑:“這林震南倒是好運道?!?p> “教主,如今出海之風(fēng)盛行,我神教不如也插一手?!?p> 下方的向問天忍不住開口勸說。
自從任我行改邪歸正,日月神教變的奇奇怪怪起來。
以前都是殺人搶劫,現(xiàn)在竟然要幫助山下百姓,扶老奶奶過馬路。
天可憐見。
他向問天為了完成教主交代的任務(wù),往大路上一站,老奶奶都躲著走。
又一次他惱了扛起了就走,非要送老奶奶回家。
卻不想差點被路過的五岳劍派弟子給除魔衛(wèi)道了。
當(dāng)然這只是其中一例。
想起這幾年的經(jīng)歷向問天就一陣不舒服:殺人放火我在行,做好事我這專業(yè)不對口啊。
要說日月神教改革,最郁悶的并非神教眾人。.
相反,正道卻更是郁悶。
日月神教不做壞事了,正道武林的少俠行走江湖,頓時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以往有什么壞事就往日月神教身上一推,啥事沒有。
但是現(xiàn)在,正道少俠想要行俠仗義,先問問百姓答不答應(yīng)。更甚者有多次正道少俠對日月神教弟子毆打的時候,竟然被百姓給趕跑唾罵,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甚者正道做點什么事,都會拿來跟日月神教相比,搞得天下正道對日月神教的意見越來越大。
而日月神教自身的弟子也抱怨連連,實在是專業(yè)不對口。
任我行瞇著眼看著向問天的表情,卻見向問天滿臉幽怨。
他心頭頓時一沉良久不開口,直到向問天按奈不住的時候任我行才苦笑一聲:“罷了,我知道弟子多有抱怨?!?p> “何止抱怨,那東方白只是帶頭的罷了,下面不滿教主的人多了去了。”
向問天脫口而出。
若是以前他定然是不敢的,但是如今的任我行性格改善許多。尤其是女兒任盈盈一點點長大,任我行的性格更是變的不似魔道中人。
向問天有時候都在想,寧仙子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讓野心勃勃的任教主都改邪歸正?
但是無論如何去想,他也想不到寧中則到底是什么模樣。
任我行起身背負(fù)雙手往外走去,最后站在懸崖之上,看著云卷云舒:“你說得對,這江湖確實太安靜了點。沒有殺伐,沒有爭斗,長此以往,大家都失去了銳氣?!?p> “寧小妹心是好的,卻忘了江湖的根本是什么?!?p> “她恐怕絕對想不到,自己只是離開半年,這江湖上重新戾氣濃郁起來?!?p> 向問天默默點頭。
從青城派趕走林震南開始,五岳劍派也開始擴(kuò)張,武當(dāng)少林為了爭奪信徒多次產(chǎn)生摩擦,雖然還未見血,但是道佛之爭恐怕會越來越厲害。
以往有些殺人越貨的事還能推倒日月神教身上,現(xiàn)在就算是說日月神教干的都無人相信了。
相反對比之下,日月神教雖然弟子有些怨言但是整體倒是古井無波,反而更像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了。
并非是詆毀正道。
就連以往很安靜的恒山派那群尼姑,如今都搞出了一個圣女的名頭,讓一個光頭清秀叫做依琳的小尼姑代替恒山派行走天下。
雖然行的是濟(jì)世救人之道,用醫(yī)術(shù)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但是根本還是要擴(kuò)大恒山派的名號,招收弟子。
就連一群尼姑都按奈不住行動起來,這天下還能安穩(wěn)多久?
任我行背著手瞇著眼定定的看著山崖,良久忽然開口說道:“我算是明白寧小妹為何將傳承放在海外了,九州太小啊……”
“教主?!毕騿柼焐裆幌?。
任我行咧嘴一笑:“她只是不忍心見到我們炎黃受苦,但是也沒說不許欺負(fù)外人啊?!?p> “看您說的,寧仙子是不讓欺負(fù)人,咱不欺負(fù)人不就是了?!?p> 向問天搓著手狗腿子一般興奮的說道,一時間讓任我行哈哈大笑,長袍一甩:“我們舉教出海?!?p> “那東方白……”
任我行微微一怔:“到底是兄弟一場,放了他吧……等等,還是讓他自己逃走?!?p> 西湖,梅莊,底下囚牢。
披頭散發(fā)的東方白散發(fā)著渾身殺意,腳踩著鮮血泥濘一步步走出。
風(fēng)吹來月光照耀,抬起頭卻見面紅齒白宛若女兒身。
東方白桃花眼盯著高空中的圓月,像是看著那個從未見過一面卻只聽過名聲的女子身影。
只可惜他未見過那個人,就算去想象,也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罷了。
只能盡量想的更加好看漂亮。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我東方白從未見過你,你為何要害我?!?p> “十幾年的地牢,你知道我東方白是如何活下來的嗎?”
“我一定要找到你,問問你為何要害我?!?p> 東方白想到那一日任我行回歸日月神教,不由分說將自己給鎮(zhèn)壓。
天可憐見。
雖然他平時野心勃勃但是卻也善于隱藏,甚至被任我行當(dāng)好兄弟對待,更是給了自己武學(xué)寶典葵花寶典。
可他還沒決定練不練這玩意,就被從少林趕回的任我行一巴掌鎮(zhèn)壓,然后封住穴道扔進(jìn)了囚牢。
“東方不敗,這就是你負(fù)了寧小妹的代價?!?p> 想到教主當(dāng)時滿臉憤怒對自己說的話。
東方白忍不住渾身顫抖。
我到底做了什么?
還有,我叫東方白,不叫東方不敗啊。
十年囚牢,讓東方白內(nèi)心充滿了怨念。他剛沖出梅莊,一路殺伐,直奔黑木崖而去。
但是到了地方,卻見日月神教人去樓空。
一打探,任我行竟然帶著整個日月神教出海了。
東方白當(dāng)即煞氣騰騰的出海,發(fā)誓要詢問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我,東方白,明明不認(rèn)識什么寧仙子。
我冤枉啊。
如果是自己的野心暴漏了,他也就認(rèn)了。
但是……
東方白乘船出海,卻發(fā)現(xiàn)無數(shù)江湖人同行。他漸漸接受了被困十幾年后這天下的變化,因為他被打了。
一個叫做令狐沖的家伙吊兒郎當(dāng)渾身肌肉疙瘩,一拳打的他葵花真氣崩潰,砸的他眼冒金星。
東方白終于明白世道變了,于是他低聲下氣起來,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與江湖中人打成一片,靠著果然的長相和身材很快被江湖莽漢接受,然后套去了一本本武功秘籍。
東方白沉溺在葵花寶典的改造之中,卻不知被人看破了性別真相。
結(jié)果在櫻花島竟然被人敲了木棍,等到醒來已經(jīng)被放入鐵籠子,周圍全是金發(fā)碧眼的惡鬼。
東方白一路懵逼凄凄慘慘的被運走,路上又接了不少一關(guān)燈就看不到人一張嘴就化身牙齒怪的恐怖生物。
東方白膽戰(zhàn)心驚,依靠果然的天賦竟然偷學(xué)了金毛鬼的語言,得知他們都是被閹割要販賣為奴,東方白陷入了沉思。
十天半月后,大船到達(dá)一個港口。
船艙的門終于打開,惡臭讓水手忍不住眉頭直皺。
然后一個個奴隸走出了船艙,等待著被販賣。
東方白渾身臟兮兮頭發(fā)凌亂,最后走出船艙一剎那,她嘴角邪魅一笑,手做拈花指。
剎那間無數(shù)牙齒怪同樣邪魅一笑,手做拈花指。
水手:“……”
你們不要過來啊。
港口鮮血遍地,尸橫遍野。
葵花仙宗橫空出世,傳男不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