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件許久許久以前的事兒了,久到我都有些許遺忘了。
然而驚鴻一瞥,一念千思量,又記上了心頭。
哦,是這樣的,其實是一件十分狗血的事情,然而人間從來不缺乏狗血。
我有那么一個玩的極好的朋友,她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孩。
至于像她這般的人,為何會與我成為朋友。
那大抵是因為年少時的我,分外的狂傲不羈,畢竟那時我的啟蒙書,便是那一本斗破蒼穹。
我立志要成為下一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少年。
于是那時年少輕狂,總有那么幾個傻的,愿意信我那些花里胡哨的鬼話。
那一年的我,因著成績尚可,每每與她對話。
那便是:就憑你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還有三十年呢。
她努力了許久許久,終究是發(fā)覺,我和正常人并沒有多少關聯。
那時狂傲的我,散發(fā)著中二的氣息,無視它人的交流,那怕是父母是師長,都敢出言不遜。
即使被打得面目全非,也仍舊不曾悔改。
后來美麗的少女終于意識到,我就不應當存在這人間,于是選擇了同其它人玩耍,而我獲得了一片寧靜。
后來年少的意志愈發(fā)的蓬勃生長,令我踏上了撰寫書籍,這一條差點沒餓死的路上,這些都是后話了。
而那許久未曾聯系的少女,忽有一日同我哭訴。
那一日,我不知她是以什么心理來尋我的。
但是我想起當年她總來尋我時手上帶的糕點糖果,我便是記下了。
她上了大學,同一名學長交了男朋友,然而這名學長卻分外的看不起她,總是在各個方面鄙夷她。
于是少女終于選擇了分手,然而這卻是噩夢的開始,這名學長,自然是不肯分手的。
于是他開始騷擾少女,同周遭的同學,甚至有一日找到了少女的輔導員,詢問少女假期時是回家,還是在校。
且自稱他乃是少女的哥哥,擁有警惕心的輔導員,自然未曾告訴這名學長,卻將此事告訴了少女。
而后的事情愈演愈烈,他開始找到了少女的父母,兄長,親戚。
口中說著如何如何的愛她,甚至在學校當中找尋了一個學妹,監(jiān)視少女,獲得少女的動向。
此事聽著,確實頗為恐怖,于是聽完之后,我忽的問道:能借我兩千塊錢么,不還的那種。
那一刻,對面少女不知是什么心理,然而卻真的給了我兩千塊錢。
于是我撥通了這名學長的電話,并錄了音。
我自稱少女的朋友,希望他切莫再騷擾少女,于是這位學長大發(fā)雷霆。
開口說道:他舍友乃這市里頭的一哥,他爸是混黑道上的,他要想殺了我,去牢里頭轉一圈就出來了。
唔,這話說的果真是極為恐怖。
于是我去了少女學校,找到了這位學長的舍友,打聽到這名學長工作地址。
一路尋訪,到了那家公司,拜訪了公司的老板。
將其騷擾少女的聊天記錄,與錄音通通交由其查看一番,希望該公司的老板,好好注意手下的員工。
于是這位先生,再三考慮后,告訴我待時間到了,它們不會留下這名實習生,會將其開除。
我又尋得了校方,令其警告這名學長,若是再三進行這般騷擾事端,便扣留其畢業(yè)證。
而后給他打了個電話,只要他敢,我便也敢去他所任職之所,一家一家尋過去。
他不愿給人安生,我便也不給他安生。
于是事情便這般解決了,而這兩千塊錢,一路輾轉,除去車費之外,我還倒貼了三百來塊。
于是我又尋得少女,讓她付了三百塊后,回到了學校。
哭泣對于惡人,沒有任何的用處。
當惡人對你伸出魔爪,你就應當對其伸出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