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的身子,從高空墜落。
“噗!”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聲息全無。
地上,一一六的手邊,散發(fā)著土黃色的妖丹,被金丹期修士攝入手中。
“哈哈哈!不自量力?!睋P(yáng)長而去的兩名金丹修士,把一一六和一一七的儲物袋也帶走了。
穆初夏垂著腦袋,頹喪道:“我們在金丹修士面前就是螻蟻!一一六!一一六!”
即便穆初夏再怎么呼喊,也喊不活一一六了。
五九湊上來,安慰道:“金丹師,節(jié)哀!幸好姚少堡主沒有危險,不然,我們都要......”
姚鑫目光復(fù)雜,欲言又止。
穆初夏轟出一個坑,把一一六和一一七放進(jìn)坑里面,上面蓋上上好的白色絹絲,又把土填上,五九和九九也過來幫忙。
穆初夏坐上姚鑫的燈籠飛行器,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暗中,捏碎從葉寶禪和趙瑾文胸口取出的兩枚紅色的毒丸,灑在風(fēng)中。
燈籠飛行器由于少了兩人,顯得寬敞許多。
姚鑫沒什么難過的,每年堡里的死士要死上許多,堡里培養(yǎng)他們,他們誓死效忠三屯堡,誓死保衛(wèi)主子是他們的本分!只是,這些話不能當(dāng)著金丹師的面講出來,一一六的意外死亡,讓姚鑫莫名地輕松起來。
五九和九九是堡里的老人,生生死死的見多了,惋惜了一會兒兩人剛提上來的修為,心情就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孤獨(dú)金還沉靜在哀傷中,自怨自責(zé):“這么好的姑娘,怎么說沒就沒了?!?p> 五九翻了個白眼,九九嘴角微抽:一一六與一一七結(jié)為道侶都一年多了!姑娘?!
“我們這是去哪兒?”穆初夏忽然問。
姚鑫等三人一愣,沒想到孤獨(dú)金的思維轉(zhuǎn)換得這么快,姚鑫正要回答,孤獨(dú)金指著下面的泉水道:
“我想下去洗個臉?!?p> “好!”姚鑫機(jī)械地應(yīng)道,燈籠飛行器俯沖下來,??吭谌?。只要金丹師不要再念叨一一六,怎樣都行。
穆初夏分出的一縷元神已經(jīng)查看到活過來的葉寶禪和趙瑾文,由元嬰期李順陪同,正朝著一個觀音鎮(zhèn)方向飛行,燈籠飛行器若是不停下來,或是改變方向,豈不要撞上。
慢騰騰地在一汪碧綠的泉水邊,洗手,洗臉,還拉著姚鑫一起洗臉。
五九和九九就在附近轉(zhuǎn)悠。
“姚姑娘,這仙嶺山到底有沒有阻隔元神探查的紫荊花藤?”穆初夏問。
“任務(wù)堂說有,就應(yīng)該有!”姚鑫撩撥清澈的泉水道,精致的容顏露出淡淡的疲憊。
葉寶禪和趙瑾文飛遠(yuǎn)了,穆初夏萌發(fā)出尋找天才靈寶的念頭。
“能隔絕元神探查的藤蔓真是少見,栽在屋前院后,能增加安全系數(shù)。”穆初夏嘴里念叨著,順手把泉水邊一棵低階藥草拔起,放入儲物袋。
姚鑫很享受現(xiàn)在的時光,聞著金丹師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藥草香味,看著金丹師伸出白皙嬌嫩的手拔藥草的動作,聽著金丹師溫和鎮(zhèn)定的聲音,剛才遭受的驚嚇?biāo)查g被撫平。
“我們四人分開找,或許能節(jié)約時間,盡快找到紫荊花藤?!蹦鲁跸亩⒅?,說道。
姚鑫搖著粉嫩的脖頸,:“金丹師若是遇到危險,只怕我們救援不及,不如我們回去,讓堡里的金丹期死士來查找,金丹師只要完成每個月的煉丹任務(wù),無需接外出的任務(wù)。”
穆初夏也搖著脖子道:“做事要有始有終,何況一一六還死在這里,我一定要完成任務(wù),找出紫荊花藤,我一寸一寸地找,不相信找不出來!”
說完,穆初夏站起身,踏上飛劍,開始了地毯式搜索。
姚鑫帶著五九和九九跟在穆初夏左右兩側(cè),一寸一寸地搜索前進(jìn)。
小心地繞過圣獸的居住地,四人默默地前行。
穆初夏的元神能探出近萬米的距離,一顆的心卻系在葉寶禪身上,到傍晚時分,葉寶禪應(yīng)該見到爹娘和哥哥,可惜自己不在場,見不到那感人的一刻。自己雖然是重生的,也算是了卻原身的一個心愿,原身應(yīng)該還有另一個心愿沒有完成,就是親身父母的下落!自己已經(jīng)動用禁忌,施展血脈追蹤大法,難道還要再施展一次?!穆初夏蠢蠢欲動。
養(yǎng)魂珠中的溫一航察覺到穆初夏的打算,立馬抗議:“主人,禁忌大法半年內(nèi)只可以施展一次,你修為這么低,若不是依賴元神的強(qiáng)大,早就吐血三升,我勸你不要做傻事,你若虛弱得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你在三屯堡怎么混!”
“我只是想想而已。”穆初夏心虛地分辯。
“至多半年,你就能完成原身的另一個心愿,你就再忍忍吧?!睖匾缓侥挲g不大,說話老氣橫秋,主人的安危也關(guān)聯(lián)到溫一航的安危,溫一航不能瞧著不管。
“等找到原身的父母,了卻最后一個心愿,到時候,我就可以窩在杜府,一直修煉到飛升!”穆初夏滿懷憧憬。
“你那蜂王、人參寶寶,都癟了這么長時間,嫣嫣的,還不想辦法早點(diǎn)送到杜府去?!睖匾缓狡沧?。
“是??!葉寶禪回家了,我也可以放手做事!等找到紫荊花藤,我就抽時間回去一趟?!?p> 溫一航滿意的哼聲道:“這還差不多?!?p> 穆初夏傳音給溫一航:“我們到底誰是主,誰是仆?聽你口音,怎么感覺我們的位置顛倒?!?p> “你還收了我一滴精血呢,當(dāng)然你是主!”溫一航的聲音高了八度,語音中的憤憤不滿,再明顯不過。
“我把你的精血還給你?!蹦鲁跸娜〕鰷匾缓降囊坏尉偷綔匾缓矫媲?。
“真的給我?”溫一航的聲音里充滿驚喜。
“當(dāng)初是不了解你,才索要一滴精血,如今,我們是朋友了,這滴精血提前五年還給你,你有了這滴精血,肉身凝實(shí)的速度也會更快!”
“謝謝姐!”溫一航收回這滴精血,眼眶濕潤:“你就是我親姐,姐,你還給我精血不會是要趕我離開養(yǎng)魂珠吧?告訴你,這五年,我死也不會離開養(yǎng)魂珠的。”溫一航黑漆漆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眨巴著。
“你愛呆多久就呆多久?!迸c溫一航相處習(xí)慣了,沒了溫一航的存在,穆初夏覺得自己會想念溫一航的。
“金丹師!金丹師!”
穆初夏的沉默讓姚鑫心中生出一絲忌憚,靠近金丹師身邊,都能感覺到金丹師身上散發(fā)出的寒意。
姚鑫和五九、九九心想,看來,一一六的死,對金丹師的打擊不小,金丹師還沒有完全從悲傷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