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蓮心聽莫之嘆真的跟美女在一起,沒有一點兒拐彎抹角地遮掩,看樣子,剛才喬美華在電話里說的沒錯一點兒錯,真是那樣啊!
有著漂亮女友的莫之嘆那個王八蛋,果不其然跟那個叫喬美華的騷狐貍鬼混,孫蓮心暴怒,破口大罵道:“莫之嘆!你個王八蛋,你……你……死定了?!?p> “我怎么就死定了?”莫之嘆被孫蓮心罵得懵腦殼了。
“我馬上見你!”孫蓮心暴怒地俏臉變得畸形,她的臉就像掉在樹底下的熟透的柿子,被狗狠狠踩了一腳。
“馬上見我?”莫之嘆看不見孫蓮心憤怒的表情,但他從孫蓮心的聲音里,聽得出孫蓮心極端的暴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禍上身了,但他還是帶著一絲戲謔邪魅的口吻,沒正經地開玩笑問,“才多久沒見,就想我了?”
莫之嘆沒有多想,也不知道孫蓮心為什么會突然生氣,沒有太在意,只想跟孫蓮心調情,來點兒打情罵俏,讓枯燥的生活,來一點兒生動有趣的色調。
他更不知道今天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身邊的鹿含笑,知道了底細,就會氣到發(fā)瘋,氣到暴跳如雷,也不會饒恕鹿含笑。
埋雷。
雷還沒有爆。
雷,就要爆。
“馬上告訴我你在哪兒?我要砍了你!”孫蓮心沒有隱瞞自己動了殺心的想法,她蔑視一樣,美眸微瞇,兩眼逼出兩道寒冷的光芒。
“這么急?聽你口氣不對勁兒,好像有一種貓被耗子咬了的感覺?誰惹你了?”莫之嘆在上高中時就有腹黑狡詐之君的稱呼,但此刻他吃腦殘片吃成白癡了一樣,傻呵呵邪肆地一笑,氣定神閑地說,“我離你兩萬五千里遠,可沒惹你,也不敢惹你?!?p> 莫之嘆依然帶著一點點戲謔的口吻說話。
“別特么廢話,趕快說你在哪兒?”孫蓮心沒心情跟莫之嘆打情罵俏,正氣得要撕掉他,吃了他也不解心頭恨的樣子,這廝居然一點兒靈醒也沒有,是超級白癡?還是流口水的腦殘騰慫?我怎么眼睛瞎了看上了他。
“我在華興飯店?!蹦畤@收斂臉上邪魅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
“你在那兒等我,哪兒都不要去?!睂O蓮心快人快語地叮囑完畢,就動作宛如貍貓一般,輕盈快捷地站在馬路牙子的位置,揮手打的。
京城的士,特么卷,跟蝗蟲一樣,烏央烏央很多。
孫蓮心向一輛的士招手,刷地一聲,的士停在孫蓮心跟前,砰地一聲,打開車門,斜身入座,快言快語地說:“華興飯店!”
的士司機沒有吭聲,向華興飯店風馳電掣,疾馳而去。
在路上疾馳飛奔的時候,暴走憤怒的孫蓮心,惡狠狠地在想,如果莫之嘆跟那個叫喬美華的狐貍精在一起吃飯怎么辦?我一個日本進口的耳光扇過去,打得她滿地找牙,還要撕破她的狗臉,把她的臉皮抓花,讓她變成丑女。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張臉,把她抓成丑女,讓她老死家中,一輩子也嫁不出去,讓她嫁給鬼,嫁給眼淚,跟眼淚過一輩子枯焦的沒鹽沒油的日子。
華興飯店不遠,很快就到了。
孫蓮心氣沖沖地走進來的時候,莫之嘆坐在餐桌旁,姿態(tài)云淡風輕,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浮現(xiàn)的深不可測的峻冷的笑,好像一個頂天立地,手握山河的威武皇上,泰山崩于前也不為所動。
看見孫蓮心進來,他的態(tài)度依然有些冰冷倨傲,仿佛他就是宇宙尖兒的存在。
孫蓮心一看他的神態(tài),就氣得要命,暗罵,神氣什么神氣,做下虧心事兒還這副倨傲德行,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什么宇宙尖兒,我看你是一坨狗屎尖兒,臭到沒邊兒沒沿。等會兒我把那個喬美華揪出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把她給我交出來?!睂O蓮心沒有看見陌生女人喬美華,看見了端坐在那里看見她,就像看見空氣一樣,對她愛答不理的鹿含笑,視她為無物。
孫蓮心也沒有理睬鹿含笑,也不想理睬,只想把那個叫喬美華的女人揪出來撒氣。
孫蓮心和鹿含笑雙方連個起碼的招呼都不打,好陌生,好臉冷啊。
“交出來什么?”莫之嘆被孫蓮心問蒙圈了。
“女人!女人!女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孫蓮心口氣很沖,語鋒犀利,說著,這才冷冷地看了鹿含笑一眼,暗忖:她在這兒干什么?詭異!
鹿含笑沒有迎合孫蓮心的詰問目光,耷拉著杏眼,還是視孫蓮心如空氣,在那里十分投入,傍若無人,津津樂道地玩著王者榮耀,好像玩王者榮耀是天下第一件大事兒一樣,宇宙崩塌也心無旁顧。
馬華騰小哥真該給鹿含笑發(fā)一個最佳投入獎。
“什么女人?”莫之嘆不明就里地說,“眼前就一個美女,你認識,不用我介紹了吧?”
孫蓮心聽了,俏麗的鼻子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她燒成灰我也認識她,我說的是那個叫喬美華的女人!”
“吆喝,打架的節(jié)奏是嗎?”鹿含笑停住玩手機,正面迎戰(zhàn)地說,“我燒成灰你也認識我,你砸成渣渣,我也認識你,挑釁還是調戲,我都接招,誰怕誰?。 ?p> “別惹火燒身,我正在氣頭上,小心我把你火葬了!”孫蓮心不想跟鹿含笑雷對雷,她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揪出那個叫喬美華的騷浪女人,她打個禁止的手勢,制止鹿含笑說話,厲聲對莫之嘆說,“別藏著掖著了,趕快把那個叫喬美華的女人給我交出來,我要廢了她?!?p> 孫蓮心十分沖動地說。
偷著暗樂的鹿含笑,知道自己的陽謀成功了,就等著收獲勝利果實了。
費盡心機的“裸畫門”事件,沒有把這對鴛鴦拆散,這次的“電話門”事件,一定比“裸畫門”事件強大,一定會把這對鴛鴦拆散。
我會趁虛而入。
哈哈,進入姐的圈套,別想跑掉。
“什么叫喬美華的女人?莫名其妙?!蹦畤@被孫蓮心說懵圈了,大搖其頭,故意裝出有些智障表情地說,“偶不認識。”
“你不認識?騙鬼!”孫蓮心暴跳如雷,河東獅吼。
“男人和女人還能有什么關系?只能是男女關系?!甭购︵椭员?,扇陰風,點鬼火地說,“我說得夠明白了吧?我不會……”
“別插嘴你!”孫蓮心冷冷地打斷了鹿含笑的話,厲聲問道,“我問莫之嘆,你插什么話?說!你跟那個什么關系?”
孫蓮心冷如寒冰的犀利雙眸,死死盯著莫之嘆的眼睛。
“我對天發(fā)誓,我壓根就不認識那個……叫什么喬美華的女人?!蹦畤@一臉冤枉地發(fā)誓說,“我如果認識她,天打五雷轟!”
孫蓮心一聽,有點兒傻懵了,看著莫之嘆問,“你真的不認識喬美華?”
“真的不認識?!蹦畤@老實地就像一只白癡一樣的小白兔。
“你呢?你認她吧?”孫蓮心看著莫之嘆的表情,不像是撒謊。忽然覺得這里有些蹊蹺,有些什么鬼,轉向鹿含笑問,“那個給我打電話女人,是不是你招惹來的吧?”
“我不認識她,她是什么爛女人,也值得我認識?咱是什么層次?”鹿含笑把自己拎得很高,深刻冷傲地說。
“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都說不認識那個女人,好奸詐!”孫蓮心直白地指著莫之嘆說,“就是剛才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的女人!”
“那個女人給你打電話了?”莫之嘆感到詫異地看看鹿含笑,“你不是說她給她男朋友打電話嗎?怎么會給孫蓮心打電話了?”
莫之嘆感到十分詫異。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喬美華自己的事兒。怎么會突然間,平白無故地冒出一個叫喬美華的女人,關我屁事兒,你們也太會編故事了。”鹿含笑覺得秘密要敗露了,但她沒有顯得慌張,懶散地聳聳肩,眼神冷徹冰寒,一副跟自己無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然后,鹿含笑繼續(xù)玩剛才中斷的王者榮耀,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