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蓮心第二次給莫之嘆打電話的時候,這次沒卡,很順利,即可撥通了莫之嘆的電話,她語氣急切地問道:“莫之嘆,你這廝剛才為什么敢不接我的電話,你在干什么?”
她冷聲森森,使用了警局審問人犯的冰冷的職業(yè)聲音。
“我在滾床單?!蹦畤@嘴角翹起邪惡地弧度,沒有正經(jīng),嬉皮笑臉地說。
“滾床單?跟洋妞滾床單,開洋葷?”孫蓮心清冷的目光,悠忽大笑,“就是全世界的男人跟洋妞滾床單,我也相信你不會?!?p> 她相信莫之嘆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為什么?”莫之嘆面色一凝,眸光瞬間收縮,歪頭壞笑著問。
“因為你沒有學(xué)會滾床單那門功課,那是一門比高等數(shù)學(xué)還難的功課,你考試也會零分?!睂O蓮心臉頰酡紅,語言幽默地說。
“嗯?孫老師,你貌似學(xué)會那門功課了?考試的時候,分?jǐn)?shù)幾何?零分還是百分?”莫之嘆用子矛,戳子盾地對孫蓮心詰問。
孫蓮心一時氣結(jié),無言以對。
“也沒有……”孫蓮心停頓片刻,整理思路,臉色一紅,本想讓自己在莫之嘆面前裝成一個老司機(jī),教導(dǎo)一下小司機(jī),但臨場發(fā)揮砸鍋了。
這廝,老是將她的軍,有智商沒情商的家伙,討厭。
“你沒有學(xué)會床單功課,我在米國紐約學(xué)會了床單功課,這里真是獵艷的天堂,我已經(jīng)是一個老司機(jī)了,哈哈哈……”莫之嘆突然變了口吻,十分快意地說著,嘴里發(fā)出做愛時粗喘的聲音,“聽聽吧,我在跟洋妞滾床單?!?p> 孫蓮心臉色風(fēng)云突變,她聽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帶著美艷槽點,又抓人心魄的熾熱而詭異的聲音。
她在花季雨季的少女時期,有一次在鄉(xiāng)下的親戚家過暑假,晚上她拉肚子摸黑去茅房的時候,就聽到鄰居黑燈瞎火的炕上,傳來這種讓她聽著心花繚亂,神魂顛倒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來自天堂,又好似來自地獄,讓她慌亂的同時,又從身體里飄逸灼熱。
難道莫之嘆那廝真的跟米國女人學(xué)會了床單功課,成了一個老司機(jī)了?
她當(dāng)即傻住,不知道說什么了,頓時石化了。
但她迫使自己冷靜一下,覺得這是莫之嘆的騷操作,他就是火車出軌,也不會敲鑼打鼓,沒有聽說過偷香竊玉的男人或者女人,敲鑼打鼓地為自己打廣告說,我要騷去了,我要浪去了。
“我不信!”孫蓮心嘴上說不信,但她聽到了那曾經(jīng)讓她臉紅羞愧的久違的聲音,還是心存疑竇。
“不信的話,我們打開微信視頻,我給你直播,免費(fèi)觀看。記住,看的時候,冷靜,不要激動萬分,激動三分就可以了。”莫之嘆恬不知恥地說著,淫笑著關(guān)掉電話,打開了微信視頻進(jìn)行直播。
孫蓮心暈暈乎乎,腦袋一片空白。
她打開了微信視頻,直入眼簾的混亂不堪的三匹畫面,直接打眼。
打得肉抖,打得魂顫。
“啊——”在孫蓮心的驚叫聲中,她看見莫之嘆跟一黑一白,兩個米國美女在床上滾床單,都發(fā)出銷魂的呻吟聲。
“你個混蛋!”孫蓮心再也忍受不了了,破口大罵莫之嘆,“莫之嘆!你是一個鬼,你不是人,我跟你分手,拜拜……”
孫蓮心的拜拜聲還沒有落地,莫之嘆那邊急忙說:“別啊,請你看真相!”
孫蓮心聽莫之嘆說讓她看真相,就愣住了,心想,還有真相?我明明白白看見他跟洋妞滾床單,那就是真相,還有什么真相?我且看他怎樣眼睜睜地騙我吧。
老娘也不是吃癟的,我有你好看。
你既然做的初一,我也做的十五,我也找個帥哥,就找劉一郎好了,我和劉一郎滾床單,直播給他看,這叫有來無往非禮也。
“看鏡頭吧你吶?!蹦畤@說著,把直播的手機(jī)拿遠(yuǎn)些,嘿嘿笑著說,“我在米國很寂寞,就看看米國的那個……小……片,沒有傷到你這個少兒不宜的純潔的小朋友吧?如果傷害到了,不要閉眼,繼續(xù)深度欣賞米國式表演,嘻嘻。”
孫蓮心看見不是莫之嘆直播瘋狂視頻,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長舒一口氣,罵道;“莫之嘆!我算認(rèn)識你了,算是認(rèn)識你了……你好騷??!好騷??!”
那個做床單功課的型男,長得跟莫之嘆那廝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難道他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但是仔細(xì)看看,差別蠻大,至少那個型男不是東方面孔,而是一張徹頭徹尾的西方面孔,大可不會認(rèn)錯。
“喂,我的驢先生,你沒有去紐約的紅燈區(qū)吧,泡泡洋妞吧?”孫蓮心審問著莫之嘆。
“沒有。”莫之嘆說,“我只是排解寂寞,在賓館里看看米國的小……片,過一下眼癮,了解一下米國文化,你大可放心?!?p> 莫之嘆說的是真話,來米國以后,見不到孫蓮心和同事和朋友,真是寂寞難耐,想跟國內(nèi)的朋友通個電話,聊聊天,排解一下寂寞吧,兩國有時差,怕打擾別人睡覺。
“你要是敢泡方便面一樣泡洋妞,把洋病——老艾帶回來,我就……打死你?!睂O蓮心心狠手辣地怒道。
她不是危言聳聽,他們報社就有一個廣告部的負(fù)責(zé)人,到米國出差的時候,就招嫖米國私娼,著急,沒有戴安全套,結(jié)果中招了,得了艾滋病,前年死翹翹了。
“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怎么會打野食呢?”莫之嘆笑著說,“放你一百二十五個心吧。”
“我沒有那么多心,你以為我是開雜碎店的老板娘?”孫蓮心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你萬一喝點兒洋酒,身上的荷爾蒙捯飭得你難受,說不定就失去了理智……”
“少說讓我人設(shè)崩塌的話,你在國內(nèi)還好吧?想我了沒有?”莫之嘆忽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
“沒有……”孫蓮心囁嚅著。
“真沒有?”莫之嘆追問。
“沒有!”孫蓮心憋住笑,加重了語氣。
“沒有的話,我就掛了?!蹦畤@壞笑。
“別別……”孫蓮心像個小女生一樣嬌聲道,“你想我的時候,我才會想你。”
“到底是曾經(jīng)寫詩的女生,說出來的話有意境,我喜歡。”莫之嘆說著,嘴巴正兒八經(jīng)地說,“我在紐約的事兒快辦完了,辦得很順利,沒打馬虎眼,比在國內(nèi)辦事兒順暢一些?!?p> “回去以后,就可以天天跟你廝守了,過那種樹上的鳥兒成雙對,我挑水來你澆園,想想都很美,比美利堅還美。”
“你在美利堅就應(yīng)該美,不美,就不是美利堅了。”孫蓮心跟莫之嘆開著玩笑,忽然想起陳帥溪托付給她的事兒來,就說,“喂,莫之嘆,嘆哥哥,有件事兒找你幫忙?!?p> 孫蓮心有求于人,忽然嘴甜如甘貽。
一聲嘆哥哥,把莫之嘆叫得心花怒放,但他知道孫蓮心該有事兒求他了,她只有求他辦事兒的時候,才會跟他喊一聲渾身發(fā)酥的嘆哥哥,她要是生氣了,會對他直呼其名。
“說吧,老婆,想請嘆哥哥干什么?請下懿旨?!?p> “這事兒……”孫蓮心覺得一個沒有出閣的大姑娘,說那種事兒有些難以啟齒,就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就是我們報社,有一個中年婦女是吧,就是我們報社食堂做飯的一個阿姨,她離婚……很久了,你知道寡婦……那個上面沒人,會……”
孫蓮心到底是未出閣,且沒有被金針刺破蓮花蕊的姑娘,口怯舌羞,說話表達(dá)那個意境的時候,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寡婦上面沒人?”莫之嘆浪淫般的笑了,觍著臉,怪誕地問道,“她是白天沒人還是晚上沒人?”
“白天晚上都沒人?!睂O蓮心人很純潔,未染齷齪,白如碧玉,語言也是直白地說。
“如果晚上寡婦上面沒人的話,我可以幫忙,你不吃醋吧?”莫之嘆被觸動了淫浪穢匣,狎意滋生,臉皮比城墻還厚三寸。
“混蛋話!說正經(jīng)的。”孫蓮心不想跟他打情罵俏,板正著一張臉說,“直說了吧,拐彎抹角很累。就是那個中年婦女,想讓你給她買一個米國跳蛋,你就給她買一個吧,人家好不容易求我一次,事兒辦成了,以后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的勺子長眼,多給我打點兒肉菜?!?p> “你這是以權(quán)謀私?!蹦畤@邪笑。
“幫家人忙,這叫以權(quán)謀公。”孫蓮心把閨蜜陳帥溪托付給她的事兒交代好了,感到一身輕松,好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