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真兇浮現(xiàn)
尹荃眼神陰沉的看向那人:“你還說他沒來過?”
那人一愣:“在這找到的?”大喊道“冤枉??!我真是冤枉??!我雖然幫他看著這家鋪子,但是也沒有天天來?。 ?p> “還敢說謊!來人,殺了!”
周緩拉住尹荃:“他沒有說謊?!?p> 尹荃涼涼道:“怎么講?”
“剛才一路來,也沒見有人認(rèn)識他,如果每天來看鋪子,怎么會沒人注意?”
尹荃抬手,立馬有官差走過來:“問問?!?p> 不多時,官差回來了。
“確實沒有人見過他,他們只知道以前的掌柜的賣了鋪子回鄉(xiāng)了,其他的一概不知,屬下給他們看了何勇的畫像,也都說不曾見過?!?p> 尹荃暗道,這個周緩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難怪女兒提醒他處處提防著。
“那周大人,接下來如何查?”
“這片碎布看起來是何勇衣領(lǐng)的位置,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爭斗,兇手追趕他至官府門前,被迫或者故意,殺了他?!?p> 嚴(yán)酌蔑視一笑:“周大人,何勇可是白天被發(fā)現(xiàn)死在府衙門口,青天白日有人殺人,何勇都不喊一句?”
尹荃也道:“嚴(yán)大人此話有理,若是有人追殺他,路邊拽幾個,這么著也不能沒人發(fā)現(xiàn),何勇在如縣也不算是寂寂無名之輩?!?p> 周緩指向桌角:“沒有血跡,地面全是灰塵,以及走過的痕跡,說明沒有立刻能動手,何勇應(yīng)該還占據(jù)上風(fēng),只是對他有所顧忌,所以前去官府報案?!?p> 嚴(yán)酌嗤笑:“周大人,這只是猜測,這附近可沒人看到何勇來過。”
“何勇為了以防萬一,一定沒有讓附近的人看到他的臉。”
“說來說去,兇手是誰,周大人可知?”
“回侍劍山莊?!?p> 尹荃跟上去:“周大人當(dāng)真找出真兇了?”
周緩頓住腳步,看向尹荃。
“再不走,兇手可能就逃了。”
尹荃狐疑的趕緊加快腳程。
侍劍山莊,鑄劍院的人已經(jīng)被通知師父死了,哭成一片。
林霧走到武子非旁邊:“這個何勇雖然人品不行,徒弟們倒是挺敬重的?!?p> 武子非看著他們:“畢竟配方還沒交到他們手上。”
童賀撲通跪下:“周大人,請為師父做主!”
周緩抬手:“我召集你們來就是為了查明真兇?!?p> 童賀抬頭:“可是查到了兇手!”
“稍等?!?p> 陳香被帶到正廳,孩子已經(jīng)被帶去看護,見到鑄劍院的人,陳香低頭躲閃。
跪下哭道:“大人,你可要為我夫君做主?。 ?p> 周緩不咸不淡道:“何夫人,你半年前突然搬出山莊是因為何勇與你說了開鋪子?”
陳香怔了怔:“是啊,周大人!夫君曾說安穩(wěn)度日,開一間鐵匠鋪謀生,他還說擔(dān)心莊主不答應(yīng),所以想著說等鑄劍結(jié)束,立馬找我!”
“這不對啊,何夫人。”
陳香抬頭:“怎么不對?”
“何勇在山莊鑄劍院可謂是第一把手,山莊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單干,更不會讓機密外流,他不逃到外面反而堂而皇之的在如縣開了一家鋪子,難道說何勇已經(jīng)到了不懼怕侍劍山莊的地步?”
陳香低著頭聞言顫顫道:“奴家以為夫君已經(jīng)和莊主談妥了,才置辦的鋪子,沒聽說他有旁的什么……”
“旁的什么?”
陳香一愣,訕訕道:“奴家哪知道呀,婦道人家一個,夫君想干什么,奴家也不能干涉不是?”
周緩看著她,眼底波瀾無驚:“是嗎?”
陳香趕緊低頭:“是,是啊?!?p> “寧源?!?p> 寧源本來站在角落里發(fā)呆,聞言驚訝的抬眼,走到陳香身側(cè)。
“周大人?!?p> 周緩在他和陳香之間掃了一眼。
“何勇置辦商鋪,你可知道?”
寧源搖頭:“不知?!?p> 周緩輕笑:“寧大俠,你撒謊的本事很厲害啊?!?p> 眾人看向?qū)幵础?p> 寧源淡淡道:“不知大人什么意思?!?p> “何勇對你推心置腹,將他要置辦鋪子的事情早早的告訴了你,而你卻絲毫不顧及師徒情分,企圖占據(jù)他的配方以及他的商鋪?!?p> 寧源大笑:“荒唐至極!我要這些有何用?我已經(jīng)是行將就木之人,要這些身外之物又能如何?!”
“當(dāng)然是給她!”
這下連林霧都驚呆了,周緩指向的人竟然是陳香,這兩人……什么跟什么嘛?
寧源臉通紅,怒道:“周大人,你這話讓我?guī)煾溉掠兄楹我钥埃 ?p> 周緩將布料扔了出去:“可曾見過?”
寧源目光一滯:“這是……這是什么?”
“你看不出來?”
寧源搖頭。
童賀立馬撿起來:“這是師父衣服上的布料!”
周緩輕笑:“童賀看的出來,幫何勇看店鋪的人看的出來,作為愛徒的寧大俠,怎么,看不出來?”
寧源低垂著頭:“看不出來有何奇怪?”
“聽說何勇相當(dāng)節(jié)儉,衣服常年來回那幾套,這件更是常穿,你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
寧源咬著牙:“是我忽略了,這確實是師父衣服上的布料?!?p> “錯了?!?p> 尹荃聽的一愣一愣:“怎么又錯了?”
“何勇衣服上并無破損,又何談是他的?”
尹荃納悶道:“那你剛才還說是他常穿的?”
“何勇常穿的那件確實與這個布料一致,但并非他自己的,而他的愛徒寧源身上的。”
寧源抬頭,目光猙獰:“周大人,說話要有依據(jù),師父的衣服怎么會是我的!”
“何勇節(jié)儉,而這個衣服布料昂貴,他怎么舍得買,我問過童賀,這件衣服原本是你先有的,何勇夸贊你的衣服,沒多久你就送了他一模一樣的衣服,可有這么回事?”
寧源冷笑:“是又如何?區(qū)區(qū)一個布料又能證明什么?”
“證明你說謊了,你不但知道何勇想要自立門戶,還曾去過商鋪,與何勇打過一架,而你因為手腕的傷抵不過他。”
“周大人,我雖然有傷在身,但區(qū)區(qū)一個鐵匠,我還是可以制服的。”
周緩攤手:“何勇可不是一般的鐵匠,他出身書童,會一點武功,再加上力氣大,你一時制不住他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