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學(xué)生名錄
廢物放置的屋子里亂糟糟一片。
老陳一下就翻出了一本一看是今年的。
周緩和林霧也一起找。
“你們干什么呢?”
書院管家是陳叔的侄子,平時就管管這管管那,這屋子里的東西不用的他都拿去買了或者自己用。
老陳拉著他到一旁:“杭縣出了人命案,縣令大人在調(diào)查線索,你該干嘛干嘛去!”
陳管家一愣:“你們到底要找什么?”
“兩年之內(nèi)到訪藏書樓的名冊?!?p> 陳管家小聲道:“怎么也要找這個?”
周緩和林霧耳力極好,聽到這話,異口同聲道:“誰問過?”
陳管家嚇了一跳,立馬哭喪著臉:“大人,我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命案,這事和我們沒關(guān)系吧?”
林霧拍了拍周緩,走過去輕聲道:“與你們無關(guān),但這個名冊對我們很重要,希望你能如實(shí)告知。”
陳管家回想了一會,才道:“大概一年半前吧,武子玉曾經(jīng)找我問過這事,這冊子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他問過我還讓我不要告訴別人?!?p> “冊子呢?”
“冊子在我那,大人請隨我來?!?p> 幾人匆匆趕去陳管家在書院的住處。
陳管家從床底下找到這冊子:“我瞧他奇奇怪怪的,就留了心眼,把冊子藏起來了?!?p> 周緩接過冊子,邊翻邊問:“老陳,那天大概是幾月份?!?p> 老陳想了想:“好像是五月份,不是月初,我們月初要盤點(diǎn),很累,根本沒空喝酒,好像是五月……”
去年五月周緩當(dāng)時尚在書院,他依稀記得那個月干旱,唯一下雨的那天似乎是……
周緩眼睛亮了亮:“五月十一?!?p> 老陳拍手:“好像就是五月十一!那天好像是誰過生日,子玉帶的酒給我!”
周緩盯著那冊子:“是我?!?p> 林霧看向他,雖然他在保持鎮(zhèn)定,但她知道周緩此時不僅內(nèi)疚更是無力。
“那天我生辰,本來約好和子玉喝酒,但是因?yàn)橐粋€案子不得不離開?!敝芫忣D了頓“那天快傍晚時分下了雨?!?p> 周緩目光落在名冊。
那天下午來的學(xué)生和先生很多,有很多都是周緩認(rèn)識的,包括傅先生。
老陳接過名冊,看了眼。
“我雖然記不大清楚,但是傅先生可以排除,當(dāng)時他下午來的時候可沒下雨,借了書就走了。那時候子玉還沒來呢!”
名冊上有些手指印記。
周緩看著印記下的那幾個人,子玉懷疑的那幾個人。
林霧看到:“子玉留下線索了?!?p> 周緩按下那幾個人。
“走?!?p> 陳管家拉住老陳:“叔叔,他們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以后別再貪得無厭!”陳叔拂袖而去。
周緩心里稍微松了口氣。
至少傅先生不在懷疑之列,也有老陳作證不曾在雨下之后到訪,否則周緩真的要瘋了。
林霧狐疑道:“子玉有什么親朋好友病的很重嗎?”
周緩?fù)O履_步,扶額。
“阿霧,我是不是太被情緒左右了?!?p> 林霧上前拍了拍他的背。
“人都有七情六欲,所以才會滋生各種犯法,以及罪惡?!?p> 周緩口中呢喃:“七情六欲……”
林霧幫他分析:“子玉不會隨口一說,他當(dāng)時在藏書樓和老陳提及這事定是心里有郁結(jié),但他沒有敢告訴你或者沒來得及告訴你?!?p> 周緩搖頭:“子玉家里并無人生病,因?yàn)樗矚g鉆研醫(yī)術(shù),所以平時除了看醫(yī)書就是和我看書,沒有其他朋友。”
林霧懷疑道:“不對你說出口的人,會不會日他喜歡的人?。俊?p> 周緩愣住,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身邊有什么適齡女子?”
周緩搖頭:“我并沒有注意到他和哪位女子結(jié)識?!?p> 林霧也摸不著頭腦。
周緩恢復(fù)情緒:“先查名單上的人?!?p> 因?yàn)榻裉鞎悍偶?,周緩去問了監(jiān)舍名單那些人在不在這。
監(jiān)舍看到一愣:“你從哪拿的?”
“藏書樓?!?p> 監(jiān)舍點(diǎn)頭:“難怪,名單這些人早就不在書院了,我那有他們家的地址,我給你去拿?!?p> 周緩叫住監(jiān)舍:“大多因?yàn)槭裁赐藢W(xué)?”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給你去拿名單,上面有他們退學(xué)原因,不過也奇怪了,子玉曾經(jīng)也找我要這個,不知道干什么用。”
“子玉……找過你?”
“是啊?!北O(jiān)舍不解道“我記得你和子玉關(guān)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么他來找這些沒告訴你嗎?”
“他有說找這個干什么嗎?”
“沒有?!北O(jiān)舍狐疑道“子玉犯了什么錯嗎?”
周緩告訴他子玉已經(jīng)沒了。
監(jiān)舍聽罷不敢置信,難過道:“子玉是個好孩子,你一定要為他主持公道!”
“是。”
監(jiān)舍又問:“和名單上的人有關(guān)系?”
“尚不確定,子玉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這些人,我想再去查一下?!?p> 監(jiān)舍拿了冊子給他。
“那你可要好好查,這幾個學(xué)生退學(xué)也都很是蹊蹺,院長曾吩咐我私下家訪,但他們都顧左右而言他,后來沒辦法也就不了了之了?!?p> 周緩作揖:“謝過監(jiān)舍?!?p> 兩人決定先去離書院最近的地方。
“舒徐,這里恐怕有蹊蹺?!?p> 周緩點(diǎn)頭:“子玉定是查到了什么,才會在一年前借游學(xué)的名頭離開杭縣,也許是為了避難,也許……是為了找人?!?p> 林霧越想越覺得奇怪:“如果子玉發(fā)現(xiàn)了問題,為什么不告訴你,而且獨(dú)自去找?”
“除非是他難以置信的事?!?p> 林霧看向他:“難以置信到不告訴他哥哥,也不告訴你?”
周緩頓下腳步:“阿霧,還有一些疑點(diǎn)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且先放一放,我相信你可以早日理清思緒的?!?p> 周緩牽起她的手,歉疚的望著她:“抱歉阿霧,讓你身臨險(xiǎn)境,讓你擔(dān)心?!?p> 林霧莞爾一笑:“你是我的夫君,我們榮辱與共?!?p> “大人,你怎么來了?!?p> 于捕頭忙了半天,躲在胡同里和一幫官差吃餅,見狀連忙放下餅。
周緩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大人怎么了?”
林霧接過兩塊餅:“查到點(diǎn)線索?!?p> 于捕頭點(diǎn)頭。
周緩和林霧也跟著蹲下。
一行人躲在胡同里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