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要救的人
“早啊,爺爺”
第二天早晨,穿著睡衣的鮮于信懶散的走下樓梯,來到餐廳,向爺爺隨手打過招呼,噸噸噸的喝起純牛奶。
一旁的崔爺爺帶著老花鏡,看著報紙,覷了一眼鮮于信:“你有刷牙?”
“哦莫,爺爺,吃完早飯我會去刷牙的?!?p> “吃完飯去換身衣服,今天有客人要來,剛好金秘書也會過來?!睜敔攪诟赖?。
鮮于信吞下一口三明治:“知道啦,不過什么客人我也要見?”
“是我的一位宗族弟弟的兒子,說是在加拿大打拼的,最近準(zhǔn)備回半島,所以帶著家眷上門來拜訪,”爺爺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不由得意道:“看來我還沒老到人走茶涼的地步呢?!?p> “人家那是尊老!我先去花園看劇本了,人來了再喊我?!滨r于信吃完早餐,收拾好盤子放到廚房,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上樓了。
“這臭小子,真該丟到部隊去收拾一下?!?p> 餐廳里的爺爺搖了搖頭。
——高級轉(zhuǎn)場效果——
一周前。
華燈初上的浮動夜晚。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現(xiàn)代雅科仕穿梭在漢江邊,駕駛位上赫然是我們一章未見的鄭明同學(xué),鮮于信坐在副駕駛不斷開合著一枚都彭打火機。
“小信,出門前我可答應(yīng)了你爺爺?shù)?,你可別想抽煙?!闭陂_車的鄭明頭也不回的拽拽的說了一句,“你要是帶著一身煙酒味回去你爺爺非得把我沉漢江了?!?p> 一只手已經(jīng)摸到儲物箱里面的煙盒的鮮于信連忙抽回手來,不由訕笑:“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只是在研究打火機的構(gòu)造而已?!?p> “我還不知道你?今晚少喝一點,李家那個小胖子也溜出來了,我得把他送回去才行。”
“李白連???不是吧,別人的16歲已經(jīng)學(xué)會翹家泡吧了,我的16歲只會讀書,再說了,那小子哪像16歲的,他已經(jīng)比你高了吧?!滨r于信怪叫道。
鄭明握住方向盤的手一緊,像是被戳中短處,也對,雖然是眾多財閥后代同輩中最大的一個,可86年的鄭明至今仍未突破178,而89年的鮮于信已經(jīng)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183氛圍感帥哥了,至于李白連,完全不像是半島的身高,似乎覺醒了什么奇怪的山東血脈。
“欸,明明,咱去的這家會所據(jù)說有不少明星會來?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電視劇那樣的英雄救美的戲碼?”鮮于信好奇道。
鄭明聞言,腦子上彷佛劃過幾道黑線:“你確定你學(xué)的是哲學(xué)而不是什么沙雕文學(xué)?”
鮮于信處之淡然:“研究哲學(xué)又不影響我如同蘆葦飄蕩的個性,昆德拉還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里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亍!?p> “好吧,隨你怎么思考吧,不過那家會所是個二流集團老板的場子,沒人會惹事的,你的美夢還是破碎吧?!?p>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座樸實內(nèi)斂的建筑前,將車鑰匙扔給服務(wù)員,這時,鮮于信注意到了在他們的前面,走過去兩個衣著一看就很涼快的女生,鮮于信嘀咕:“真的不冷啊?!?p> “你說什么?”“沒啥,小白連還在等我們呢,快走吧?!?p> 這家會所雖然外表其貌不揚,但里面卻很新潮,一樓大廳是酒吧,中間布有一個舞臺,二樓則是單向玻璃的數(shù)個包間,兩人直奔二樓最里面一間,剛推開門就聽見里面有人在大喊大叫:“努娜你又輸了,快喝快喝?!?p> 鮮于信徹底推開門,只見數(shù)個美女簇?fù)碇慧鐤|西,旁邊還坐著一個稍顯陰郁的年輕人,無奈道:“小白臉你在干嘛?”
那一坨身材壯碩卻很稚嫩的男孩聞言,立馬跳將起來,朝鮮于信撲了過來,嘴里哭訴道;“信哥你終于來了,嗚嗚嗚,你不知道過年這段時間我過的有多慘!”
鮮于信連忙躲過:“小白臉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重啊,活該被你爺爺罵!”
李白連這才止住步伐,轉(zhuǎn)而拽住鮮于信和鄭明,將他們拉進包間,這是里面的陰郁青年迎上來:“歡迎鮮于公子大駕光臨鄙店,有失遠(yuǎn)迎,還請海涵?!?p> “老張不用這么客氣,都是自家兄弟,”鄭明上前介紹道,“這是張雨鄰,家里面做建筑的,他自己有家報社?!?p> 四人寒暄片刻,鮮于信揮手趕走了房間里的幾位美女,出聲笑話李白連:“你就在這里玩飛行棋?還說要喝酒?”
李白連委屈道:“我就喝個西瓜汁,除了飛行棋我還能玩什么啊?”
鮮于笑著安慰道:“好了,讓服務(wù)員給你來點無酒精飲料,你就看著哥哥們喝酒吧~”
正當(dāng)幾人玩的起興的時候,另一間小包廂內(nèi)。
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禿頭小老板正在威脅兩個女生,赫然是剛剛鮮于信在門口看見的兩女,也是去年底剛剛出道的新人女團Secret,只見這個不配擁有姓名的中年禿頭猥瑣龍?zhí)渍谶M行男主喜聞樂見的恐嚇:
“你們社長把你們丟在這里,什么意思還要我說嗎,圈子就這么大你們能逃到哪里去,快給我喝!”
這時候,身為隊長的全孝盛渾身發(fā)熱,有些迷糊,雖然也很害怕,但是抓住時機,狠狠的往中年猥瑣男不可描述的地方踢了一腳,隨即抓著隊友準(zhǔn)備奪門而逃。
中年猥瑣男慘叫一聲,跪在地上,捂著不可描述的地方大聲叫道:“來人啊!快給我抓住這兩個臭女人!”
守在門外的保鏢連忙開門進來,企圖抓住兩女,而這時,雖然菜但是很愛喝的鮮于信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門口發(fā)生的事情,腦袋一熱,直接一腳揣翻一個,在走廊內(nèi)和這些人扭打在一起,并且大喊:“明明,小白,快來幫忙!”說話間,肩膀上挨了一拳。
見鮮于信上廁所遲遲未回,陰郁青年張雨鄰剛準(zhǔn)備出去查看,就聽見女人的尖叫和鮮于信的呼救,連忙喊起鄭明,讓李白連去叫保安,隨即加入戰(zhàn)團。
在強力外援的幫助下,鮮于*菜還愛喝*熱血上頭*戰(zhàn)五渣*信,終于放翻了所有保鏢,會所保安也趕來控制住這些人。
鮮于信頭發(fā)凌亂,囂張的坐在其中一個保鏢身上,不大清醒的對鄭明笑說:“你看明明,我就說會有英雄救美這種事情吧!”
張雨鄰審問完那個已經(jīng)嚇的像豬一樣蜷縮在角落的中年禿頭猥瑣男之后,向鄭明和李白連說完情況。
鄭明不由得苦笑:“還真被小信你個烏鴉嘴說中了。”
醉酒但還意識還很活躍的鮮于信突然傲嬌起來,一把拉起因為被下藥而渾身發(fā)熱意識模糊的全孝盛,感受到懷里尤物的刺激,鮮于信很中二的宣布:“這是我的戰(zhàn)利品!小張子給我把房間弄好,我要和我的戰(zhàn)利品共度良宵!”
鄭明和李白連極度無語,但是他們知道這個狀態(tài)下的鮮于信怎么也勸說不了,只有這個時候,鮮于信才像他那個只顧事業(yè)的拼命三郎老爹,一樣的不能阻擋。
鄭明只能吩咐人將鮮于信帶到自己常住的房間,轉(zhuǎn)身處理剩下的事情。
“鄭明前輩?!贝藭r被忽略好久的另外一個女生突然顫抖的說到。
“前輩?你是新出道的藝人?”
“內(nèi),前輩,我們是新出道的Secret,我是……”女生慌張的回答道。
“好了,沒事了,既然你認(rèn)識我,那今天的事情就忘了吧,剛剛那位是SK的公子,你既然認(rèn)識我也應(yīng)該知道我出身現(xiàn)代鄭,這件事記得對你沒好處,你們經(jīng)濟公司那邊我會吩咐人的,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陪我們?nèi)ズ染瓢??!?p> “是,前輩?!?p> 至于墻角里的中年禿頭猥瑣男,誰在乎呢,畢竟?jié)h江十分稀缺圓柱形的水泥柱子,而鮮于信和全孝盛在這晚發(fā)生了什么,誰知道呢,大家都說喝醉了的人是不能干壞事的,這可是連鮮于信本人都記不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