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宰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像什么正經(jīng)人,但真正動起手來,卻是招招不留情,步步緊逼。
很快,我就被他打退到靠海的高處。
我背靠著陰沉的洶涌的波濤,看著太宰不染濁泥的沙色風衣,放棄了抵抗。
“你一直很強?!蔽矣芍缘酶袊@。
“只是了解你的出招方式罷了,”太宰聳肩,“你的攻擊方式太獨特了,霧原君~”
我聞言一愣,后來馬上想起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渡邊司葉的,唯有霧原沢在按照他的軌跡前行,只是我不記得而已。
“可我下一步要干什么,你猜得到嗎?”我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
“你要做什么?“大宰挑眉,見我后退一步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圖。
他邁出一步,伸出手想拉住我??梢呀?jīng)晚了,我向后仰頭,隨著一聲淡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墜向崖底無邊海域。
我閉上眼,再次睜開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遠處直奔我而來。
是太宰。
他像一只巨鳥,凌空抓住了我,然后在扎進水中的一瞬間,猛拽我的左臂,使得我周身麻痹無法掙扎。
就這樣,在海浪濤的起起伏伏間,他把我拽到了水位較淺的地方幫,我接上了脫臼的左臂。
“真是不容易?!蔽议L嘆一口氣,活動了下關(guān)節(jié)。
“沒辦法,”太宰笑的戲謔,“上面眼線太雜,只得演出戲……不得不說,我們的默契還是不錯的。”
我翻了個白眼。
“行了,不多聊,這水沖得我難受。話說回來,你們?yōu)槭裁磥磉@?”我說著,脫下了上衣,露出了赤裸的軀干。
太宰微微活動下手腕,沉默片刻后調(diào)笑道:“那我可就長話長說了~”
幾日前。
一位旅者打扮的人,亂著花發(fā),忽然地推開了偵探社的門。
他眼神慌亂,對著在場幾位偵探社成員的臉幾欲張口才下定決心般兀然大叫:“幫幫我!有人要害我!”
“冷靜下,先生,在這里你是絕對安全的。”短暫的沉默后,國木田首先反應(yīng)過來,把他安置在迎客沙發(fā)上。
也許那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坐在沙發(fā)上等茶的功夫,猛搓了幾把臉。
“多謝,”他抿了一口茶,“我叫做村野一村?!?p> “國木田獨步,幸會。”國木田與其握手,并報以短促一笑。
“有人要殺我,”村野又重復(fù)了一遍,他抬手搓眉,肘部清晰可見一處破洞,與其考究的氣質(zhì)十分不符。
“這是在來時的路上他弄的,”村野注意到對方的目光苦笑道,“毫無疑問他是在警示我,不要來這里?!?p> “他用的什么武器?”國木田的目光在那破洞上轉(zhuǎn)了幾個來回沒看出什么名堂。
“玉石?!贝逡吧袂猷嵵?。
“玉石?”
“就是像玉一樣的石頭。”村野解釋道。
國木田聽后微微皺眉:“怎么會有這種類型的異能者?”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終于,那個讓國木田頭疼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只見太宰躍過茶幾,一把摟住了村野。
“就比如,”太宰揚著聲音,“普通的石頭只要握在手里就會變成玉,從而擁有擊破人腦殼的力量。”
“對對,就是這樣!”村野激動點頭,臉幾乎貼在了太宰身上。
但這突然的情緒變動,因太過湊巧,在國木田眼里就像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在順桿爬一樣。
“哎,你不知道嗎?國木君?!碧壮泽@的捂住嘴。
“這種離譜的設(shè)定只會在你看的那本糟糕透頂?shù)男≌f里才會出現(xiàn)吧!”
“哎噫!你怎么可以說澄里詞大大!他寫的小說是宇宙第一的!”太宰流淚且長嘆。
國木田沒理會,直接轉(zhuǎn)頭對村野道:“抱歉,村野先生,我們偵探社不接這種委托?!?p> “為什么不接,”村野顫抖起身,“你們只是不相信,你們嫌我假!”
“沒關(guān)系,國木田先生,我去吧?!币婋p方爭執(zhí)不下,谷崎從工作位走出來,擋在兩人中間。
“你哎,”國木田抬眸道,“這位先生想委托的是一位24小時的保鏢。”
谷崎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我的異能正符合?!?p> 見狀,不僅有了合適的解決方法,而且想到無論事情真假,都可以算是對谷崎的一種歷練。
國木田也勉強同意了。
太宰蹲在一旁,見交易達成,沉默不語。
“然后谷崎就去了?答應(yīng)的也太潦草了。而且這件事確是韓非子做的?”我穿上晾干的衣服,滿面愁容。
但因為我的臉許久沒做出表情,如今竟有些僵硬。
“別急,繼續(xù)聽我講?!碧着呐奈业募珙^。
后來谷崎跟了他整整三天,閑適的很,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直到有一次,村野也自知理虧,去另一間屋子取東西沒好意思叫谷崎陪同。
而谷崎自然也在原地等著,沒有跟上。
直到十分鐘后,村野再也沒有回來,谷崎幾乎立刻就意識到出事了。
可當他趕到村野出事的屋時,翻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他的一根頭發(fā)。
就在谷崎疑惑焦慮之時,他無意間的一個抬頭,恰好看見了窗外匆匆走過的梶井。
“僅憑這個就鎖定Mafia,未免也太牽強了?!蔽覕傞_手,懶洋洋道。
“當然不只憑這個,”太宰拜拜手,繼續(xù)說,“后來阿敦和鏡花在回偵探社的途中,恰好撞見你和梶井交談后分別離開。出于不放過任何線索的原則,我們分成兩撥人跟蹤你和梶井?!?p> “必竟你身為Mafia的干部,無論在哪里都是舉足輕重的,不是么?”太宰壞笑道。
我聽無奈的垂下頭:“然后你們跟蹤我們來這兒就撞見了這一幕?”
“嗯哼~”太宰贊同的瞇起眼,后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目光向旁側(cè)一瞟后就住了嘴。
他迅速行動起來同我出擊,我雖然狼狽的差點拌倒,但還是站住了腳并加以反擊。
“我們的小伙伴來了,”大宰壓低著聲音說,“等待會兒我?guī)闳€更安全的地方……配合我!”
我點頭應(yīng)下,隨后過了幾招便裝做體力不支,數(shù)招被太宰擒下。
“尸體還是你們的小干部,選一個吧~”太宰吟吟的笑著,手捏的我脖頸生疼,眼前泛黑,幾乎昏厥。
聞言,芥川的棱角明顯繃得生硬,卻不知如何回答。但待他對上了我的目光后,一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這樣啊,”太宰垂眸,瞳底比深海還沉,“那就只能拜托霧原再去喝一杯溫牛奶了?!?
語罷,他手下徒然增力,我聽著身體骨骼傳來的“咯咯”聲,徹底眼睛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