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兩天都沒怎么看到司葉君,”谷崎喝了一口咖啡,語氣略顯疲憊,“是被外派做任務(wù)去了嗎?”
“算是吧。”我看著郵箱里堆積成山的報告,長嘆一口氣。
“谷崎,你覺得世界上最痛苦的是是什么?”沒來頭的,我想起了在Lupin陷入修羅場的太宰。
“……大概是不僅天天晚上被妹妹折騰的睡不著覺,白天也因為要處理前輩們的文件補不了覺吧?!惫绕槠鹕恚芍浑p死魚眼。
我被盯得渾身發(fā)毛,僵硬的轉(zhuǎn)過頭:“這樣啊哈哈哈……你也挺辛苦的哈……”
“也是沒辦法的吧,最近前輩們都在處理突然出現(xiàn)的那幫人,我這樣的實習(xí)生也就只能幫忙處理一下文案工作了?!?p> “哪幫人?”
“哦?我還以為太宰先生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谷崎癱在椅子上,“最近憑空出現(xiàn)一伙人,不僅和原住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記憶略微有偏差,這是唯一可以用來區(qū)別的線索。”
“那要是這么說,其實他們并不構(gòu)成威脅?!?p> “不是的啊,最開始大家也是這么想的,”谷崎笑笑,“但等到后來,一個兒子有兩個爹,我被我自己綠了這種事越來越多后,就沒人把這當笑話看了?!?p> 我點頭,心想你這個表情可不是沒拿這件事當笑話看。
“后來呢?偵探社就接了這個委托了?”
“其實不是的,按照常理來說,如果沒有委托人的話,偵探社是不會擅自行動的?!?p> “那是因為?”
“某一天偵探社里出現(xiàn)了兩個與謝野醫(yī)生。”
“后來呢?”我問道,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兩個人拿著五十米長砍刀揮舞的情景。
“后來社長出面,讓兩個醫(yī)生都坐下來好好談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端倪。最后兩人決定,這個原住民與謝野醫(yī)生繼續(xù)自己的工作,新來的就藏在與謝野醫(yī)生的家里,幫助回憶有用的細節(jié)?!?p> 谷崎嘆了一口氣。
“然后由陸續(xù)出現(xiàn)了兩個國木田先生,兩個亂步先生……大家才開始做出行動,能出外勤的人出外勤,時間沒有空余的或者是沒有相應(yīng)能力的,就會和我一樣坐辦公室?!?p> “谷崎還叫沒有能力???”我眨眨眼,發(fā)出質(zhì)疑。
“我的能力很擅長刺殺,如果另一個我用一模一樣的異能刺殺我就糟糕了。這是太宰先生和我說的。”
“太宰先生是對的~”
“話說我也好幾天沒有看到司葉了,你也找到另一個你了嗎?”
“算是吧,他現(xiàn)在待的好好的?!蔽遗牧伺男馗?。
“港口黑手黨那邊呢?”我繼而問道。
“聽說也出了一些事吧?聽說正在調(diào)外援?!?p> “外援?”
“聽太宰先生說的,他和Mafia有過一段淵源,我們都清楚。”
“這樣啊……”我仰頭沉思,如果嚴重到本部人都解決不了要去求助的事,那那個外援一定很有水平。
看來Mafia也不是完全相信我啊。
我掏出手機,猶豫片刻還是發(fā)出一條短信。
霧原:老地方見。
中也:收到。
幾乎秒回。
我到了我們常去的酒館,老板一看到我,就諂媚的端上一杯滿登登的熱牛奶。
然后還故作大方的拍胸脯吼道:“不要錢!”
我點頭,輕呷一口,現(xiàn)在的我可不會不好意思了。
“霧原。”中也跨進來,摘下帽子抵在胸口。
老板又好像渾身一激靈似的,竄進廚房滴里咣當?shù)牟恢涝谑帐爸裁础?p> 兩個人挨著坐在一起,沉默著盯著暗藏危機的商業(yè)街。
老板小跑著送上一杯我沒見過的酒,剛要說話就被中也揚手打斷。
我很好奇既然中也和老板并不算得上交好,為什么他還會選擇在這里喝酒。
“聽說Mafia準備搬救兵了?真的假的?!?p> 牛奶我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再喝就拉不出屎了。
“啊?哈哈哈哈……”中也身體僵了一下,同我對了眼神確定我沒有在開玩笑后,捧腹大笑,以一種十分危險的姿勢在高腳凳上前仰后合。
“合計你一直黑著臉的原因就是這個?”
“我沒。”
“還說沒有,臉沉的都快能擰出水了。”
我嘆了一口氣,擰著眉頭看向中也:“你說的沒錯……”
他笑的更厲害了。
“真是多少年沒看見您笑的這么開心過了呢~中也先生~”
中也最后抹了一把笑出眼淚。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他舉起手,投降著說道,“Mafia傳出的是假消息。”
“開玩笑吧?”
“哪能呢,”中也拍拍我的肩膀,“就算真有援兵,那也是你啊?!?p> “笑了,”我敷衍道,“對了這次事件的主使貌似是一個叫朝霧卡夫卡的人?!?p> “從偵探社那邊來的線索嗎?那可以一試。”
夕陽打在中也的碎發(fā)上,街邊傳來犬吠。
“但目前為止還沒到需要Mafia出手的時候。雖然手下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自己,但也無傷大雅,他們自己就可以解決。”
“還是小心為妙。”
滴滴滴——
織田:來。
我心里一陣發(fā)慌:“看來我得走了。”
“偵探社壓榨童工,”中也玩笑般來了一句,“不過也該壓榨壓榨你,大下午的沒事找我喝酒。”
“咳咳。”
……
迎著末尾的余暉,三人并排前行。
惡魔被困在剪影里蠢蠢欲動,眼里的饑渴被笑意掩埋。和善的外表被當做皮囊,裹住了臉龐。
“太宰先生?!钡鹊饺硕甲叩搅宋业拿媲?,我打了聲招呼。
太宰抓住我脖子上的紅圍巾,又往上提了提,把我的大部分臉都完美的遮在了里面。
“挺好看的,送你了?!?p> 另一邊坂口盯著我,欲言又止。
我也靜靜的看著他。
“咳咳,”他咳了幾聲,“我不會干預(yù)這件事,只要不鬧出太大動靜就行……當然,別奢求我會幫忙?!?p> “那就真是太感謝了,”太宰瞇起眼睛,笑道,“霧原君,織田先生未來一段時間可能會居住在你的宿舍里。你們彼此的行動不受干擾,就當多加的一個人。”
“當然沒問題。”我挑眉,看似淡然,實際上心里一百個不愿意。
“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織田先生,麻煩你和霧原君走吧~”
那一刻,太宰先生的笑容像夕陽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