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養(yǎng)傷
“跑什么,今日我讓你們都葬身此地”
穆婧怡看那些人撒腿就要跑,她那里想要放過他們。頓時火冒三丈的大聲呵斥道。
隨后拿著劍就要追上去。
“師姐快回來,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師弟們見她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大聲喊道。
穆婧怡這才想到傅思語還受著傷呢。便不再去追,趕緊回頭跑了過來。
她走近一看傅思語滿身都是血漬,臉色蒼白無力,整個人塌在鄭贏懷里,眼神迷離,好似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一旁的鄭贏發(fā)了瘋的撕下他衣裳上的布,幫她先包扎傷口,以防出更多的血。
“姐姐,姐姐”穆婧怡也著急了,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喊著她,一邊也幫她包扎傷口,
“趕緊抱她上馬車吧,上馬車后再包扎,我們要快點(diǎn)去柳州找大夫。她流血太多了,”
一個師兄見狀,焦急的說道。
“好,好…好…”,鄭贏這才從剛才的慌亂中清醒過來。
鄭贏小心翼翼的抱起傅思語,生怕自己會會弄疼她。
幾個人手慢腳亂的上了馬車。
“師兄,我們快點(diǎn),我們?nèi)チ蒎\華巷口胡家醫(yī)館,那邊有個很厲害的大夫。”
鄭贏想倒柳州的那位名醫(yī),據(jù)說有華佗再生的說法,想來一定很厲害了。
“好”,師弟揮動著馬鞭,馬兒飛快的跑著,好似它也不希望她有事一樣。
馬車上,穆婧怡抱著傅思語的頭,一直和她說話,害怕她失血過度?;杷肋^去。
鄭贏用心哈著氣,極力的搓著她的手。希望可以不要那樣冰冷。
可能是跑的過于快了,沒多久他們就到了柳州。
隨著鄭贏的引路。
很順利的到了胡家醫(yī)館。
這個時候醫(yī)館里病人倒是不多。
鄭贏抱著傅思語,直奔大夫身邊
“胡大夫,救急,麻煩先看看這位姑娘”。
那位大夫一看,姑娘滿身是血,臉色發(fā)白。
“先上樓”
“好,”鄭贏抱著傅思語緩緩的上了樓。
胡大夫仔細(xì)的查看了她的傷勢。
他摸了摸那一把花白的胡子。慢悠悠地說。
“姑娘身上倒是全是皮外傷,并未傷筋動骨,只是出血口有點(diǎn)多,現(xiàn)在是失血過多,有些昏迷,這倒無大礙,只是等姑娘醒了可能要受點(diǎn)罪了”。
一想到傅思語滿身的傷口,鄭贏便心痛的不行。他不想讓她受罪。
“沒有止痛的藥嗎,我記得有麻醉散”
“那味藥是有,不過物以稀為貴……”
穆婧怡還未等胡大夫說完話
“用就是了,我們有錢”
“好,那我先開點(diǎn)止血的藥,我需要你來幫我清理一下姑娘的傷口,再幫我包扎傷口。”胡大夫指著穆婧怡說。
“好,可以”
就這樣??头坷镏挥惺O履骆衡秃蠓颍蠓蚝退齼袅耸?。便開始了。
胡大夫包好藥,穆婧怡便接過來,輕輕地敷在傷口上。
穆婧怡這才清楚的看到那些傷口,看著傅思語滿身傷口,穆婧怡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姐姐,這么多年都是這樣危險的行走江湖嗎,為什么爹爹不讓師兄們來呢,寺山院那么多男子,竟無一人可用,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穆婧怡心里暗暗想著。
等她們包扎好傷口。穆婧怡鬢角的頭發(fā)都濕了。鼻尖也冒出幾滴汗珠。
“這里是補(bǔ)血的藥,這會子就可以煎了,等她過幾個時辰醒了讓她喝下去”
“對了,等他等她醒了后,你再來找我,我給她用麻沸散”
“胡大夫,多謝了”
“嗯”
“還有,都是姑娘家,我再幫她開幾副祛疤的藥吧,不然以后身上會留疤”
穆婧怡心里暗暗地想,“怪不得是柳州名醫(yī)呢,不但有兩把刷子,還有同理心呢,真是周到”。
“好好好,那我替姐姐謝過胡大夫了”
“無礙”,然后胡大夫提著醫(yī)藥箱離開了。
穆婧怡看著睡熟的傅思語。心里暗暗發(fā)誓。
“無論如何,這次回去,都不能讓她做這種事了。她要去求她爹爹”。
她看了看大夫開的藥方,那字猶如亂爬的蟲子一樣,一個也不認(rèn)識。
他也無心再深究,拿著藥準(zhǔn)備去煎藥,剛出門,就看到鄭贏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我來吧,你去陪陪她”
穆婧怡看著眼前的鄭贏,再不似從前那樣心如止水,顯得憂心忡忡。
“好”,穆婧怡也沒有推辭,便把藥遞給了他。
轉(zhuǎn)而走進(jìn)臥房,她看著她沒有醒的樣子,便趴在傅思語身邊,像只小貓一樣睡著了。
就這樣過了許久……。
“怡兒……怡兒……”
傅思語醒了,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知道這里是何地,發(fā)生了何時,只覺得自己口干舌燥,渾身疼痛無力。
她見怡兒正趴在床邊睡覺,便試圖叫醒她。
穆婧怡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她,她睜開眼一看。
“姐姐,你醒了”,穆婧怡欣喜若狂。
“嗯,給我倒杯水,我口渴”
“好好好”,穆婧怡急忙起身。
鄭贏也聽到動靜,便直接破門而入,因?yàn)樗恢笔卦陂T口。
“怎么樣,師姐,還好嗎”
他急急忙忙地走到床邊,望著眼前的嬌弱無比的女子。好似如果可以,寧可是自己。
“還好”,傅思語嫣然一笑。慘白如雪的臉色更白了,看得出來她疼痛難忍,但是盡力再忍耐。
這突如其來的進(jìn)入,穆婧怡倒是嚇了一跳。她看著他著急慌張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一切,她努力壓制住自己的嘴角。
“藥我已經(jīng)熬好了,我去熱一熱,順便我去找胡大夫”,鄭贏看傅思語也盯著他看,忽然他也不知道再說什么了,便摸了摸頭說道。
說罷面露喜色的走了。
他像個孩子一樣跑跑跳跳的下樓了。
過了一會兒,他端著藥去找了胡大夫。
胡大夫告訴他,讓她先吃煎藥,再讓她吃點(diǎn)清淡的東西。然后再飲用麻醉藥,不然胃里受不了。
他便又出門買了些粥。
他看著傅思語吃了藥,喝了粥。又喝了麻醉撒,他才放心。
過了一會兒傅思語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幾個人也累了一天了。陸陸續(xù)續(xù)的都休息去了,怡兒也趴在桌子上準(zhǔn)備睡覺。
“怡兒,你去隔壁睡吧,我陪著。等過了五更,你再來換我”
“可是……”
“放心吧,她一時半會不會醒來,若是醒來了,有什么我做不到的,我就叫你”
“嗯嗯……行吧”
穆婧怡確實(shí)是太累了。
就這樣,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機(jī)會這樣守在她的身邊。
她看著她蒼白的臉逐漸有了血色。他的心也跟著安了下來,他多想自己可以握著她的手,就像那天一樣??墒抢碇歉嬖V他,不可以。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她好像清醒了不少。他的眼睛里有她的身影,他的眼睛里有她的位置,他的眼睛里的那個她才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