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第二層需要什么條件,張生還不知道,不過他有個問題現(xiàn)在特別想知道。
“對了,大壯,你認識獨孤昭容么?”
聽到這個問題,甄小凡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然后點了點頭。
“那是我們破曉軍的軍長啊?!?p> 他的回答在張生的預(yù)料之中,看來煉心路幻境之中的人物并不全是虛構(gòu)的啊,這獨孤昭容還真是破曉軍的軍長啊?
不過,破曉軍他聽過,但是他對這位軍長卻沒什么印象,怎么會如此真實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幻境之中呢?
等等,這里面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甄小凡,他也出現(xiàn)在了幻境之中,難道說自己遇到的那個甄小凡便如同自己一樣也是真實的?
畢竟在場的人里面可能只有他見過獨孤昭容的真面目。
“你們也順利通過了煉心路的試煉了嗎?”
“當(dāng)然了?!?p> “大壯,你的煉心路不會是去參軍了吧?”
“???你怎么知道?”甄小凡有些意外地撓了撓頭。
“果然!”張生心說這煉心路居然這么神奇。
之前沒有回答閭丘琴的問題,是因為張生出來的時候蕭逸才他們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其他人經(jīng)歷了什么。
“煉心路的事情回頭再說,先去第二層吧,后面還有人虎視眈眈的呢。有關(guān)第二層的信息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笔捯莶胖噶酥妇扌蜕徎ㄖ虚g花蕊存在的方向,虎視眈眈自然指的就是閭丘琴等古月宗弟子了。
他們五個人從各自蓮花瓣臺子走出,沿著旁邊的臺階走上蓮花中心。
蓮花的花蕊處居然也有一道傳送法陣,法陣中間則是銘刻著一排小字。
“通過煉心路者過二便可進入圍狩廳?!?p> “圍狩廳是什么地方?”張生有些疑惑地問道。
“煉心路和圍狩廳應(yīng)該是仙界一些勢力為了培養(yǎng)和考核弟子們的實力而設(shè)下的兩道考驗?!笔捯莶磐蝗婚_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閭丘琴臉色一變,她是在主殿知道的這個事之后才趕來這里的,但是這幾個捷足先登的人居然一開始就知道煉心路與修羅場。
第一批進入風(fēng)波宮的應(yīng)該只有他們古月宗和雷獸山的弟子,看張生幾人的服飾肯定不是雷獸山的人,那么他們究竟是如何提前進入到側(cè)殿的。
閭丘琴實在是想不通蓮花上這幾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領(lǐng)先他們一步的,難道古月宗這邊或者雷獸山那里有內(nèi)鬼?
張生可不知道閭丘琴此時在想什么,在知道了圍狩廳大概的意思之后,他們五個便決定進入了。
那句話的意思是有兩個以上的人通過了煉心路之后,便可開啟并進入圍狩廳之中。
果然,當(dāng)蕭逸才和祁笙站到上面之后,花蕊之上的傳送陣法便亮了起來,很明顯,他們倆激活了這個法陣。
剩下的張生三人立刻站了上去,法陣沒有任何的排斥,看來兩人以上都可一同進入,就是不知道這個傳送法陣的人數(shù)上限是多少。
“嗡嗡”的聲響從法陣傳來,整座蓮花居然微微旋轉(zhuǎn)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旋轉(zhuǎn)帶動起花瓣散發(fā)的光芒在漆黑的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優(yōu)美的熒光。
見到張生他們似乎啟動了通往修羅場的傳送法陣,閭丘琴立刻大聲喊道:
“不好!”
她仿佛預(yù)見到了風(fēng)波宮的傳承被這幾個捷足先登之人獲得,而自己則一無所獲。
她立刻沖了過來,不過,在她沖出通道,一腳踩在刻在外圈廣場路面之上的奇怪符文的那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師姐!”她身后的幾名弟子見到她的突然消失著急地喊了一聲,卻遲遲不敢上前。
“怕什么,她那是進入了煉心路之中,不想空手而歸的就抓緊跟上!”
她們身后,雷尋的聲音傳來,并且他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直接走過了她們,也消失在前方的廣場之上。
隨著蓮花轉(zhuǎn)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甄小凡覺得自己快要被甩出去的時候,陣法自下而上升了起來。
當(dāng)然只是陣法的光紋漂浮而起,光紋劃過的身體便消失不見。
張生一臉好奇地看著光紋一點點吞沒了自己的身體,從腳到頭,最后眾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
蓮花轉(zhuǎn)動的速度也降了下來,最后恢復(fù)至靜止。
在眼前一陣變換之后,張生等人終于是來到了風(fēng)波宮的第二層,修羅場。
修羅場,從名字上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善地。
風(fēng)波宮的第二層是一座空蕩蕩的大殿,大殿中央什么物件都沒有,但是周圍的墻上卻掛著一張張奇怪的畫。
張生看了一圈小七也不在這里,剛剛通過煉心路出現(xiàn)在蓮花臺上之后他查探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小七,便以為它會不會自己跑到第二層來了,沒想到第二層也沒有它的蹤跡。
“這就是圍狩廳?沒什么特別的啊?!逼铙下晕⒂行┦卣f道。
“看來這些畫才是重點?!?p> “這些并不是畫,而是圍狩圖?!笔捯莶潘坪鯇χ車鷫Ρ谏系漠嫼苁橇私?。
“圍狩圖?”張生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蕭逸才說完便走向了他左邊的那張掛在墻上,長不到半丈,寬約兩尺的圍狩圖。上面畫的只是普通的山水草木,比較顯眼的可能就是那圖中筆墨最多的巨大湖泊了,湖泊中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倒影,想來應(yīng)該是旁邊的高山之影。
“來用神識試一下就知道了。”蕭逸才招呼眾人過去一試。
下一刻,除了甄小凡,其他幾個人都將神識覆蓋到這張圍狩圖之上。
然后他們面前的圍狩圖居然發(fā)生了變化,圖上出現(xiàn)了幾個字:五十年,盾牛。
“這是什么意思?盾牛是什么牛?我怎么沒聽說過?!逼铙嫌行┖眯Φ貑柕馈?p>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蕭逸才做了個示范,他將神識深入進圍狩圖之中,下一刻他整個人便被圍獵圖吸收了進去。
“這……”張生突然想到了還沒有到達凝神境的甄小凡,回頭看著他說道:“大壯,你在這里等我們?”
沒到凝神境是沒有神識匯聚的,所以這個圍狩圖他無法進來。
甄小凡點了點頭,示意不用管他。隨后其余幾人迅速進入了圍獵圖中。
張生他們一進入圍狩圖,便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居然與圖上畫的幾乎一致,不是說有五十年的盾牛么?在哪呢?
此時的蕭逸才則是站在巨大湖泊的邊緣,盯著平靜的水面。
難道說?盾牛在……
湖泊中那黑色倒影猛地一顫動,居然緩緩向水面浮起,兩根巨大的角率先浮出來,然后是盾牛那碩大的頭顱和小山一般的身子。
盾牛身體大部分成深藍色,頭頂那兩個牛角的就占了他一半的身長。脊背之上還有幾根暗橙色的倒刺。嘴巴很長,隱約能看見它那微微呲出來的巨齒。
從湖泊中起身的盾牛似乎沒有在意湖邊這幾個小螞蟻,而是扭了扭身子,從另一側(cè)上了岸。
它的四肢雖然短小但是格外的粗壯,張生感覺若是被它一腳踩中,怕是要變成漿糊。
盾牛的腿大概只占其體型高度的四分之一左右,如果算上后背上的倒刺,那可能只有五分之一。但是張生看到距離最近的蕭逸才還不到盾牛腿部的一半位置,足見其身形之龐大。
“蕭兄,看樣子你對這圍獵圖熟悉的很?”張生走上前問道。從他在蓮花之上的話語和進入第二層便一眼認出圍獵圖就可以看出,他對這些事情知曉甚多。
看來蕭逸才與齊墨一樣是獲得了仙府傳承的人。不過齊墨或許是因為當(dāng)時修為尚低,才沒接觸到這些,蕭逸才可是貨真價實的筑基境。
“圍獵圖是分等級的,五十年是最低級的,后面還有百年,三百年,五百年等等……都是存在于仙界或是遠古時期的巨獸?!?p> “巨獸?”
“巨獸就是仙界的一些靈獸,仙界的靈獸的大多壽命堪比高階仙人,修行年份越久,它們的實力可能就越強,它們身上的皮、角或內(nèi)丹之類的都是上好的煉器材料。有些仙人會專門捉補靈獸,然后將封印在圍狩圖之中作試煉之用?!?p> 仙界這么可怕?仙人把這些吸收天地之靈的巨獸捕捉封印進圍狩圖之中,需要的時候再講他們殺死取走其身上有用的材料,不需要的話便留給后輩作試煉。
“簡直有違天理??!”齊墨有些憤恨地說道。
“那圍狩圖之中的巨獸還有可能活著出去嗎?”祁笙也覺得這種手段有些殘忍,于是出言問道。
“只有死掉的靈獸才能被封印至圍狩圖之中,就像我們眼前的盾牛,它在被封印至圍狩圖之前早已死亡了,它之所以現(xiàn)在看起來像活物,是因為圍狩圖特殊法決的作用,這只是巨獸的一縷殘魂所化?!?p> 蕭逸才似乎對于齊墨等人的憤恨并沒有什么意外,他第一次知道圍狩圖的相關(guān)事情之后也是這樣的心情。
但是修仙界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無論是仙界還是凡界,修仙者互相之間都各種殘殺更別提這些靈獸了,有些人為了增加修為、增強實力無所不用其極,在他看透了這些本質(zhì)之后,便也沉默了下去。
“走吧,五十年巨獸雖然是最低級的,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還是比較難對付的。”蕭逸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它有這么強?”祁笙看著不遠處這個在草地上遛彎的盾牛有些不信地說道。
確實,這盾牛體格雖然大,皮糙肉厚的,但是看起來應(yīng)該會很笨,尤其它那四條小短腿,應(yīng)該靈活不到哪里去。
“你試試就知道了,順便說一下,百年一下的巨獸就是專門給筑基境修士試煉用的?!笔捯莶糯蜷_扇子,放在胸前搖了起來,似乎沒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祁笙也是筑基境的修為,一聽這話,立馬來了興趣。
右手一晃,一個巨大的兵器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看著上面那五根銀閃閃的鋼管,蕭逸才也是愣了一下,有些吃驚的問道:
“這是五雷銃?”
“咳咳,這也只是仿品……”祁笙干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來這也是仿自天匠宮傳承下來的仙器圖譜。
“你們天匠宮怎么都是仿制的仙器?。烤蜎]能真正制造出一個真正的仙器出來?”蕭逸才感覺有些好笑,天匠宮絕對是獲得了仙界煉器的傳承,不然哪會有這么多仙器的仿品。
不過也看得出來,即使有仙器圖譜,也沒有那么容易就將仙器制造出來。
“仙器哪有那么容易制造,那圖譜根本就不是人能看懂的,長老們只能摸索著先做一些仿品看看效果。不過就算是仙器仿品,威力也是不差的?!逼铙线@話說的沒錯,就算是仙器仿品,修仙界這些人還不是搶的頭破血流的。
畢竟天匠宮獲得仙界煉器傳承才一年多的時間,要是這么快就能研究明白仙器圖譜并且成功制造出仙器,那也太妖孽了。
展示完他的五雷銃之后,祁笙便向不遠處的盾牛走去。
大約在距離盾牛三四丈左右的位置他停了下來,將五雷銃那五個閃著銀光的槍管對準(zhǔn)盾牛那看起來銅墻鐵壁般的后尻。
“嘭!”
張生只能隱約看見五雷銃發(fā)射出的幾枚彈藥,瞬間就擊中了盾牛的后方,發(fā)生了巨大的爆炸。
一時間盾牛的屁股黑煙滾滾,巨大的嚎叫聲響徹云霄,張生感覺到旁邊的湖水都在劇烈波動。
盾牛那小山般的身體緩緩轉(zhuǎn)了過來,頭上那兩只圓圓的牛眼此刻正有些發(fā)紅地盯向祁笙。
很顯然,它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