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臺風(fēng)云
宿舍樓,乃是學(xué)校里的最高建筑,它的天臺,也是學(xué)校里最隱蔽的地方。
張浩銘帶著倆跟班走在前面,頻頻回頭怒視李從佑。
李從佑則慢悠悠跟在后面,一點也不緊張,好似閑庭信步。
張浩銘三人先一步到了天臺,爾后隨意的站著等待李從佑。
李從佑到了三人面前,張浩銘一想到等下這個家伙就要躺在地上求饒,他的怒氣就消散不少。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卻不曾想,李從佑已經(jīng)率先發(fā)難。
李從佑一個勢大力沉的右勾拳擊在左側(cè)跟班腹部,跟班瞬間佝僂著身體捂著肚子跪在地上,表情痛苦,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在瞬時間放倒一個后,李從佑接著轉(zhuǎn)身將右側(cè)跟班摟住,抬膝猛的一下撞在跟班襠部,跟班直挺挺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襠部,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浩銘驚呆了,他的兩個跟班還沒出手,卻眨眼間就被放倒在地上,而李從佑已經(jīng)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眼里滿是兇殘和瘋狂。
張浩銘咽了口唾沫,想挪動一步,卻發(fā)現(xiàn)腿腳根本不聽使喚。
李從佑走到張浩銘身旁,摟著他的脖子,一步步將他帶到天臺邊上。
“張公子,你說我現(xiàn)在把你推下去,你會變成什么樣?”
張浩銘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想后退,卻被脖子上的手緊緊緊箍著。
“其實呢!我就像一塊瓦片,爛命一條,而張公子你卻是金玉,未來可期,你和我碰,是劃不來的,你說是不是?”
張浩銘想點頭,又怕這瘋子以為是諷刺他,真是他媽的,明明是個小綿羊一樣的家伙,卻突然間變成了惡狼,這上那說理去?
只聽李從佑接著說道:“其實我們倆也沒有深仇大恨,都是誤會,要不這樣吧張公子,咱們化干戈為玉帛,我呢!保證再不跟韓雨琦說話,你看怎么樣?”
張浩銘眨巴著眼睛沒說話,化干戈為玉帛?想屁吃,老子回頭就喊人。
李從佑掏出一只鋼筆,去掉筆蓋,銳利的筆尖在夕陽下閃爍著寒光。
李從佑右手?jǐn)堉鴱埡沏懖弊?,左手持著鋼筆在他下顎比劃。
“如果接下來我被人埋伏或打了黑棍,那我只能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我想張公子也干不出殺人這種事吧?只要弄不死我,我就用這只鋼筆,從你下顎捅進(jìn)去,直達(dá)天靈蓋,那滋味,嘖嘖嘖……”
張浩銘扭頭看了李從佑一眼,只見他眼冒寒光,躍躍欲試,感覺下一刻他就會把鋼筆捅向自己。
瘋子,真是瘋子,張浩銘被徹底嚇住,冷汗直冒,鼓起最后的勇氣說道:“萬一是別人做的怎么辦?”
“那你就祈禱菩薩保佑我咯!”
李從佑收起鋼筆,將手伸向張浩銘,“怎么樣張公子?”
張浩銘無奈,只得伸出手來與李從佑一握。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咱們還可以做朋友的,張公子放心,我說到做到,絕不再和韓小姐說半句話?!?p> 李從佑揮揮手走了。
張浩銘怒視著李從佑遠(yuǎn)去的背影,咬牙切齒,臉色不停變幻,良久后才一聲嘆息!
“唉!”
地上兩名跟班已經(jīng)緩過勁來,畏畏縮縮踱到張浩銘跟前,小心翼翼窺著他的臉色。
“張少,要不要……”
跟班揮拳,做了個兇狠的動作。
張浩銘見狀,頓時勃然大怒,大罵道:“廢物,廢物,就知道馬后炮……以后別跟著我了。”
張浩銘喘著粗氣,惡狠狠的道:“老子大度,不跟瘋子一般見識,事情就這樣了,你們別給老子節(jié)外生枝?!?p> 過了一會,張浩銘兩眼望著遠(yuǎn)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跟班聽,“嘴巴嚴(yán)實點,別亂說話……”
李從佑松了口氣,慢悠悠朝自己宿舍走去。仇報了,麻煩也消除了,事情算是圓滿解決。
在社會上,玩孤僻獨行主義是行不通的。
就拿張浩銘來說,若真跟他杠上,自己的學(xué)業(yè)肯定受影響,畢竟人家老子是校董。
李從佑從沒想過放棄學(xué)業(yè)。不讀書肯定是不行的,高學(xué)歷的成功人士,被人們稱為精英。而低學(xué)歷的成功人士則被稱為暴發(fā)戶。
最重要的是,越高學(xué)歷,所積累的人脈越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