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眼尾彎了彎,孟瀟勾著唇,回復了幾個字。
【佩服。】
堂堂物理課代表居然還能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
隨后,那暈暈乎乎的小物理課代表,還真就一個字一個字地摳出來了物理作業(yè),給孟瀟發(fā)了過來。
別的作業(yè)是復制別人的,那這物理作業(yè),可真就是她自己這個課代表統(tǒng)計的吧。
由于發(fā)完作業(yè)還是不放心,白舟又補了一句。
【同學,明天上早自習之后所有作業(yè)都要上交的,你能行嗎?】
孟瀟輕嘖一聲,盯著這句在他看來頗為鄙視他的話,輕描淡寫地回了句:【可以。】
雖然他確實沒怎么寫過作業(yè),也僅僅是代表了他不想寫而已。
如果要真的寫,他一定能完成。
一直到對方小白兔跟他說要去寫作業(yè)了,孟瀟才沒再繼續(xù)跟她聊下去。
好學生嘛,要學習的。
不像他,一屆學渣,只配搬磚。
結束兼職,清點好收支之后,孟瀟將門口掛著的‘營業(yè)中’的牌子翻轉,換成了‘休息中’。
就在他準備關門要走的時候,兜里安靜了許久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渝江本地的陌生號碼。
知道他號碼的也就那幾個人,即便是不備注他也能知道是誰打來的。
但這號碼——
“……”孟瀟多半已經(jīng)猜測到了是誰,按下了接聽鍵,沒有說話。
“孟瀟,是我?!?p> 電話聲音雖然被孟瀟調得很低,但是那頗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還是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孟瀟依舊不說話,只是將手機歪著頭夾在肩膀上,手上拿著鑰匙準備鎖門。
對方也不擔心孟瀟是不是只接了電話空撂著他,似乎很是了解他的樣子。
只稍稍嘆了口郁氣,伴隨著手指有節(jié)奏敲擊桌面的聲音:“聽許然說你搬家了,我也沒空去看你,最近太——”
“我沒時間聽你跟我說你那些雞毛蒜皮的工作,我還要寫作業(yè),沒事掛了?!?p> “缺什么東西告訴我,我讓許然給你送過去?!蹦侨送耆辉谝饷蠟t跟自己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很耐心地跟他說著。
“我知道你還是不肯——”
“先生,這份文件需要您簽下字?!?p> 電話里有人打斷了他的話,他讓那人將文件先放下,又對孟瀟說了句“一分鐘,你等我簽完字,先別掛?!?p> 孟瀟這次破天荒的等了將近半分鐘,但似乎他那邊有源源不斷地事情要處理。
本就硬著頭皮的表情聽著電話里不間斷的說話聲,更加凝重了。
孟瀟沒再等下去,直接掛斷了一分半左右的通話,將超市的門鎖好,準備離開。
原本已經(jīng)穿戴好騎車要走,孟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剎車之后右腳踩著腳蹬,左腳撐著地面,掏出了手機。
撩人的夜色下馬路上空無一人,少年在路燈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只有干枯的草叢堆里的蟋蟀偶爾發(fā)出一兩聲凄涼的叫聲。
似乎這種事情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但每次都是同樣的生氣,孟瀟又翻到了那個號碼,拉近了黑名單。
風起凌晨
不好意思,剛到家,現(xiàn)在發(fā),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