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你叫什么名字嗎?”
“當(dāng)然,吉野秀男。上次見面,不是介紹過名字了嗎?”
“哦,也對。原諒我,只看你姐姐了。”牧野頗有深意地看著吉野橘。
“你也喜歡我姐姐?”秀男一副頭疼的樣子,不停抓著頭發(fā),懊惱地抱怨道。
問聽此言,牧野心下一慌。
“怎么,還有誰?”
“你們公司的那個叫崔勉的人啊,他來找過歐尼醬好幾次。說是工作的事,可我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老是借口找我的奈醬吃飯,煩死了!”
“呵,小家伙你是在告狀嘍?”
“嘿蚪!”吉野橘忍不住厲聲制止他,不要說不該說的話。
“看吧,姐姐不讓說?!彼孟裉貏e喜歡跟姐姐撒嬌,又吐了吐舌頭,回到電腦旁。
“斯密嘛散,崔桑,是很好的仍。”
“伊耶,呆秀姑……”
他看到吉野橘急于解釋,還深鞠一躬的樣子,知道這種打小報告的行為在他們的文化中,極其不受待見,忙表示自己其實無所謂,橘子小姐不用太緊張。
“你也會說……”橘子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震驚到。
“哦,會的不多,就一點點———秀男君,可以給我看看你的帳號嗎,看看我們可有機會一起娛樂?!彼麨榱搜陲棇擂危B忙轉(zhuǎn)移話題。
見他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吉野橘禮貌邀請:“陳桑,晚桑(上)溜(留)下來,一起賜(吃)飯,愈合(如何)?”
“好?!蹦烈把陲棽蛔⌒σ猓⒅逼饋?,舌頭都打結(jié)了。
他走過去得到主人允許,看到吉野秀男的電腦屏幕上,一絲熟悉的身影——山吹綠的角色,一閃而過。
他慌忙按住小家伙的鼠標(biāo),“快,你回一下登錄界面!”
“怎么啦?”
“你有個角色,叫山吹綠?!”
“嗯,是呀。暗夜精靈牧師?!奔靶隳?,不置可否。
牧野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山吹綠雖然不是摳腳大漢,但屬實也不是個女的。
枉費心機,他多日熬夜,處心積慮,鬧了半天是個大烏龍!雖然早就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shè),還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
最氣人的,還是個外國友人。
他有點氣不過,揪著吉野秀男不放過,冒出了孩子本性:“你怎么沒去玩歐服,玩什么國服?!玩國服也就算了,你怎么還跟我一個服務(wù)器!”
“我們的確在歐服,與崔桑合作后,被他的誠意說服,一起打打游戲即是社交,彼此交好,不便拒絕。好像,我們建錯了陣營……”
決明子,這個死人頭!
何其慶幸,他還沒來得及跟決明子提起山吹綠的事,不然豈不是被他笑掉大牙?!
牧野惱羞成怒的奔回公司,飯也顧不上吃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姐弟倆。
一進(jìn)公司大門,便扯著脖子大喊:“崔勉!出來!你TM給老子死出來!”
崔勉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牧野這是怎么了?吃錯藥,還是游戲又團滅了?
火氣這么旺,他可能又要身擔(dān)出氣筒兼顧去火藥之責(zé)了,真是一想到以往的情景,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人,什么時候能成熟一點。
他無奈出現(xiàn),懶洋洋的問牧野:“怎么了,陳總,這是誰又觸你肺管子上了……”
牧野見到他就像抓到獵物的獅子,張牙舞爪抓上他,便奔向自己辦公室。
一腳將他踹了進(jìn)去,險些閃了決明子因為打游戲,長期久坐腰間盤突出的老腰。
“鄺當(dāng)”摔上房門,放下隔音窗簾,擼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吃了決明子的樣子。
崔勉慌忙求生:“干嘛,我怎么了,求爸爸給個明示!我想死個明白!”
牧野圓瞪雙目,擰緊眉心看著他:“說!是不是你故意拉那倆鬼子,來的咱們服務(wù)器?!”
“這不是新型社交嗎,彼此增進(jìn)交流。”
“那你為什么沒提前告訴我?!”
“您老,為了迎接遠(yuǎn)征,告假宅家,這些事不都是我自行處理嘛,心想他們也是剛來,等你滿級,再說不遲。”
“你!”
“到底哪出了什么問題嗎?”
牧野實在無法明說,這張老臉還要是不要,但又無處泄憤,搜腸刮肚般得找個由頭,好好罵罵這個決明子,才能消恨。
他在屋子了轉(zhuǎn)了兩圈,計上心來。
“你是不是沒事就往吉野商社跑,找橘子小姐吃飯?”
“不是吧,沒看出來這姑娘嘴這么欠嗎?”
“我今天去吉野商社,他弟弟告訴我的?!?p> “這臭小子,吃了我多少零食?還沒堵住嘴。”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相中人家姑娘了?你可別忘了,你家那母老虎,小心哪天我給你扯破窗戶紙,‘水’了你?!?p> “別別,我說牧野,你是不是也看中那小妮子了?一般這種事……你也不愛管閑事啊?!?p> “影響不好,你注意一下公司形象?!?p> 牧野借題發(fā)揮,足足教育了決明子小半天。
辦公室外,好幾個好事的年輕員工,嬉笑怒罵趴門縫,他們就想知道盛傳陳總與副總之間曖昧不清,究竟如何。
這又是拉窗簾,又是哀嚎求饒,實在是撩撥一眾吃瓜群眾,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