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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狂的小甜包是真大佬

第23章 小叔,不行,這個太痛了

  然寶的黑眼珠直溜溜地盯著楊梅,那眼神一點(diǎn)也不像是一個軟萌的小家伙,而是一個威逼利誘誘人點(diǎn)頭的女魔頭。

  漾著水的黑眸有點(diǎn)點(diǎn)星光,楊梅在那一瞬間竟然不自覺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白:這女的怎么喝個符水都那么多事兒呢。

  然寶像是能讀懂葉白的心聲,向他傳遞一個眼神:要是再不喝就要打暈了灌下去。

  楊梅捏著鼻子小小嘗了一口,原以為會是焦臭的紙的味道,沒想到喝下去卻是沒有任何難吃的味道。

  至于是什么感覺,竟然還有些好喝?

  見周圍人都盯著她,楊梅趕緊一口氣灌了下去。

  “我以為會是很難喝的灰的味道,看別人都是要灌的?!睏蠲泛韧旰蟀l(fā)現(xiàn)竟然碗壁上竟然沒有一絲殘留物,干干凈凈,就像舔過的一樣。

  這么一想,還對自己有點(diǎn)犯惡心。

  然寶后知后覺:“我忘跟你說了,這個我改良過的手藝,喝起來會是每個人比較喜歡的味道的?!?p>  楊梅瞪她一眼:“那你不早說?!”

  然寶聳聳肩:“我以為你心理建設(shè)是卡在了封建迷信上呢。沒想到僅僅是討厭味道?!?p>  葉白:都是女人的借口,良藥苦口利于病,也沒見多少人愛喝啊。

  葉白偷偷在旁邊也點(diǎn)燃了一張黃表紙兌水,偷摸喝了一口,差點(diǎn)吐了出來,除了紙漿灰的味道別的一無所有!

  然寶見差不多了,也不多做停留,走的時候還不忘給楊梅說:“多休息幾次,要是不舒服就來京城貴族學(xué)院來找我,我再給你畫符喝水,別自己試,會死人的?!?p>  說罷執(zhí)起時以誠的手:“小叔,咱們走!”

  楊梅心里對然寶的感覺很復(fù)雜,又討厭她這樣壓著自己光鮮亮麗的樣子,又覺得不應(yīng)該這樣,再怎么說一定程度上算是救命恩人。

  這人竟然還是自己學(xué)校的同學(xué)???

  要是不小心遇到了,到底是要裝認(rèn)識還是不認(rèn)識?

  她出糗的事,她會不會全部說出去?

  她要不要給她一點(diǎn)好處堵住她的嘴?

  但是——她背后的人是時以誠,一個以前她妄想嫁給他,卻終究被他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勸退的男人,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怎么會差那點(diǎn)好處呢?

  她又和時以誠什么關(guān)系?

  要是然寶知道給她治好了楊梅會胡思亂想那么多的話,估計(jì)早就后悔了。

  她不是小菩薩,也沒有菩薩那種普度眾生的氣度。

  要問為什么會給楊梅治病,其一是她是安歲的室友,而安歲是她看了之后打心底喜歡的;

  二是她爺爺是楊世山,知曉楊爺爺?shù)倪^往后可斷定她祖上積的功德是足夠的;

  三是做這個實(shí)在沒有什么成本,也不需要耗費(fèi)什么精力。

  就是她莫名其妙被砸了一腦袋開花,雖然……她并沒有什么感覺。

  她自小跟著道士爺爺修行,根骨不說刀槍不入,但也是堅(jiān)硬過常人。

  且那瓶子砸來時雖然來不及完全躲避,但完全可以微微調(diào)整角度,拿最硬的骨頭擋。

  一路上拉著時以誠的手走出了門,回了車庫。

  楊梅看著兩人這有些親密的舉動,心底生出疑惑……

  回到車上,葉白既然露了臉,自然是由他開車,之前那輛亮眼的蘭博基尼只有兩座,三人坐不下,時以誠又有自己的考慮,于是坐上了由葉白跟來的車子里。

  這也是一輛改裝過的車,外表看是銀白色,里面座椅全部都是舒適柔軟的坐墊和靠背。

  后排和前排加有小簾子隔開,后排座椅沒有明顯的區(qū)分,就像沙發(fā)一樣。

  一坐下,然寶感嘆了一句好舒服。

  突然一張溫?zé)岬拇笳凭透苍诹怂^上。

  剛剛在楊家已經(jīng)簡單地由時以誠處理過傷口。

  車?yán)镉袀€小柜子,打開原來是便攜式的急救箱,雖說是便攜,但基本醫(yī)用裝備都有,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時以誠不能完全放心,要再檢查一次,畢竟剛剛就幾分鐘的處理時間,時間緊迫,定然不能盡善盡美。

  座椅很長,夠然寶躺下睡覺了。

  時以誠眼神變冷,皺眉用比較冷淡的聲音道:“躺下?!?p>  然寶沒察覺出時以誠的不對勁,照話躺下:“小叔,躺下干嘛呀?”

  時以誠卻不理她,翻出醫(yī)用酒精,鑷子,剪刀,再拿出消毒水和紗布,還有簡單的止血黏性繃帶。

  金屬的折射的光讓然寶心里有些沒底:“小叔,你是要把我剖了么?”

  前排原本安靜開車的葉白忍不住笑出了聲。

  抱歉,他原本是一個嚴(yán)肅的助理的。

  時以誠淡淡看了一眼然寶,自顧自把剛剛簡單纏上的紗布取下。

  傷口不深,也處理過,但是還是有絲絲血滲出來。

  他眼里閃過心疼,沉默不應(yīng)。

  他想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小丫頭,剛剛在別人家不好直接開口,如今回了車上,更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好像,干什么都差個名正言順的由頭。

  且事急從權(quán),當(dāng)時他看她傷口并不深就壓下去了那種想帶她回去的沖動。

  畢竟楊梅當(dāng)時情況不容樂觀,甚至說較為癲狂,他術(shù)業(yè)有專攻,也只專攻醫(yī)術(shù),心理方面稍有涉及,但也全然不如然寶那般得心應(yīng)手。

  他承認(rèn),她算是救了自己當(dāng)年老師的孫女,也沒有過多傷到自己,但是他還是有絲絲后悔。

  尤其是打開紗布,果不其然看到了在當(dāng)時沒有來得及清理的瓷器碎片殘?jiān)鼤r。

  嵌在了額頂?shù)娜饫?,看著就疼?p>  然寶緊閉上眼睛,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似是有些緊張。

  可腦中卻是清晰得很,正面躺著對著時以誠的臉的小嘴還在不停地叭叭著:

  “小叔,我跟你說,那楊梅身上我覺得還有什么我沒發(fā)現(xiàn)的。我剛開始覺得……她瘋瘋癲癲地詭異行為的原因在她的夢里出現(xiàn)過,但是她醒來后的反應(yīng)并不像發(fā)生過那些事的樣子……”

  不管是預(yù)知夢或者已現(xiàn)夢,也不管鬼夢或人夢……

  都有些不合理,但她也想不出什么來。

  都說因果輪回,只要她涉入了,便會產(chǎn)生與她產(chǎn)生糾葛。

  還好她涉入未深,不至于糾葛過多。

  這應(yīng)該便是她們最后的緣分了。

  就是……她沒拿報(bào)酬……

  這算是她送給楊梅的一個人情,要么用錢來換,要么就要以另一件人情來還她。

  算了,看能不能索要報(bào)酬吧。

  時以誠卻冷淡地打斷:“今日是事急從權(quán),以后這些危險的事就不要干涉了?!?p>  她撇撇嘴:“我哪里知道我會遇上?!?p>  棉簽沾上了酒精,已經(jīng)是下意識放輕了動作,還伴著絲絲風(fēng),能最大程度減輕痛感。

  但當(dāng)沾上然寶的傷口時,她還是忍不住疼的哇哇亂叫:

  “小叔!不行!這個太痛了?!?p>  時以誠罕見地說了常見的家長愛說的話:“怎么當(dāng)時被砸中那時不見你痛?”

  “啊啊啊!太痛了,剛剛神經(jīng)緊張兮兮的當(dāng)然會削弱痛感啊。”

  然寶本身很怕疼,但是某些緊張的時候能自動屏蔽痛感,但現(xiàn)在和小叔在一起全身放松下來,本來那腦袋疼的后勁就上來了。

  這下加上純度極高的酒精的刺激,更是痛的要命。

  本來就是特別怕疼的性子,現(xiàn)在疼的扭來扭去,哇哇大叫。

  時以誠下意識冷聲呵斥:“別亂動!”

  然寶一聽這話,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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