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茍拉著少女準(zhǔn)備走出小巷,但是看了看四周,他嘆了一口氣,脫掉完全濕透了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雖然不怎么保暖,但是,湊合著用吧?!?p> 徐茍有些拘謹(jǐn),畢竟作為一名武職人員里的科研人員,這家伙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還沒見過真正的女生。
更何況他倆是一路拉著手的,女方還幾乎沒有穿衣服。
這更是要了徐茍的老命了,隨著雨滴沖刷掉少女身上厚厚一層的污垢,他感覺自己再看一眼就快要原地升天了。
雖然這個少女像是一個莫得靈魂的玩偶,只會隨著徐茍的動作而做出反應(yīng),但是……她感受到了久違的,久違到不知道多少年前才感受到的溫暖。
即使路上踩到玻璃碎渣十幾次,被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野貓抓傷很多次,被頭頂落下的各種物品弄的千瘡百孔。
她依舊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人,一個陽光的好人,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么這家伙陪著她還沒有死。
按理來說這家伙也受了很多傷的,說不定其中還有一些致命傷。
想著,少女看了一眼沒在看她的徐茍,拔掉射中心口的箭,她深深望著這個不算高大的家伙有些瘦弱的脊背。
“謝……謝……”越下越大的雨里,徐茍沒有聽到少女的聲音,將她帶到家里。
少女覺得,就算這個人只是想把她帶到家里囚禁起來,但是……比起外面的寒冷,家里總歸還是好一點的。
回到家,徐茍隨手將傘丟到地上,換好鞋,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女,咳了一聲,拉動旁邊一根非常隱蔽的拉桿,房間傳來幾聲細(xì)微的響動。
少女聽見響動,皺了一下眉頭,她腦海里似乎腦補出了又一輪的監(jiān)禁。
算了……
她心里想著,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死也死不掉,然而她預(yù)想中的粗暴對待遲遲沒有到來。
“喂?你怎么了?嘖,奇奇怪怪的,TM的不怕著涼???!想讓勞資抱你過去怎么滴?”
回到家以后,徐茍明顯放松了很多,畢竟……在家里這個領(lǐng)域,是人是鬼都得給他爬到地上喊爸爸。
“嗯?嗯?!?p> 雖然有些奇怪這人為什么沒有立馬將她囚禁起來,或者做其他的什么事……但她還是照做了。
畢竟她看這個人的脾氣似乎有些大,不聽他的,可能就沒有飯吃了。
站在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沙發(fā)前面,她背著手臂,咬著上嘴唇不敢坐下,怕弄臟以后就被趕出去了。
“?。吭趺戳??哦哦哦,對,我家浴室可以借給你,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你先去洗澡吧。”
“嗯……”
也許他是嫌棄我有一些臟?不知道他家的淋浴間能不能撐到她洗完澡。
“浴室在正對門那邊,一道玻璃門,應(yīng)該可以看到的?!?p> 不知道為什么,她走在徐茍家里他家家具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依舊完好無損地在原地待著。
她赤著腳,看著這些擺在架子上的東西,有些想要拿下來看,但是卻擔(dān)心自己的壞運氣會弄壞這些好看的東西。
終于,少女在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后來到浴室,她小心地打開門,左右看了一眼,走了進(jìn)去。
她看著四周的一切,摸索了幾下,沒有找到開燈的地方,又怕弄壞什么,看到了一個角落,她飛快跑進(jìn)這個角落里,蜷縮起來。
外面,徐茍剛剛調(diào)整好機器,做好飯菜,端上餐桌之后半天沒看見人影,又沒有聽到水聲,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再加上浴室的燈也沒有開,他感覺有些不對勁,試著打開門,果然沒有上鎖。
推開門,徐茍走了進(jìn)去,打開燈,看到少女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我就該知道你不懂用這些,怪我,艸?!?p> 徐茍打開一個按鍵,一陣白霧以后,他的衣服被直接烘干,拉住少女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然后讓她看著,一個一個功能跟她說明白。
直到她點頭以后徐茍才嘆了一口氣,走出浴室,然后看著餐桌上的飯菜發(fā)愁。
畢竟撿到這么個少女他還真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的,在某些奇怪的領(lǐng)悟還有些奇怪的熟練。
“艸,勞資是不是不該去跟冷楓他們慶祝?”
徐茍一瞬間覺得這都是冷楓的損招,為了以后都白嫖他的科技所以送他一個媳婦。
“也不對啊,這家伙之前也是一直白嫖我的科技的,沒必要在那條路上埋伏我一手啊,艸,勞資不想了?!?p> 揉了幾下自己剛剛吹干的頭發(fā),他聞著菜香癱倒在椅子上,聽著水聲,盯著天花板,似乎有什么東西吸引到了他。
……
“還不睡呢?想什么呀?可不可以說給你家的小清玲聽呀?”清玲躺在床上,抱著冷楓的身體磨來磨去。
冷楓感受著身后頂著自己的兩大團有些不舒服,皺了皺眉頭,思緒有一些混亂,轉(zhuǎn)過身抱住一直磨豆腐的清玲:“我在想明天怎么跟你約會,還問么?”
清玲看著冷楓的眼睛,立馬閉嘴,接著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
冷楓看著小臉紅撲撲的清玲,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后背,吻了上去。
“嗯~~知道了~我睡了。”清玲將頭埋在被子里,露出小鼻子,拱了拱他的胸口。
……
徐茍坐在溫?zé)岬牟妥郎?,無聊地盯著持續(xù)保溫的飯菜。
終于,水聲停止,徐茍看向走廊,然而……少女全身光溜溜地走出來,他剛看到一點,瞬間轉(zhuǎn)過頭去。
“我有告訴你浴巾在哪的啊,為什么不穿著出來?”
“換……沒錢……不被趕……就好……”少女的話依舊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讓人有些難以理解其中的意思。
但徐茍卻匪夷所思地理解了這話的意思,然后皺起眉頭。
“勞資都說了,我是正經(jīng)人,不嫖的,所以你趕緊給我去套上,一個房間我還是有的,不至于讓你弄完就走。”
“嗯……”
少女點點頭,走進(jìn)去,沒過一會就走出來,只不過身上披著一條浴巾。
徐茍看了一眼,紅著老臉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坐吧,啊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做徐茍,你可以叫我狗子。”
“劉……郁……”少女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又看了一眼徐茍,坐到他對面。
“劉郁?好名字,哈哈哈,快吃快吃?!?p> 徐茍撓了撓腦袋,端起碗埋頭開始吃起飯。
他有點的不行了,吃完一碗抬頭看到劉郁正看著碗發(fā)呆,嘆了下氣:“吃吧,吃不死你的,你這小妮子怎么回事?”
說著,徐茍往她碗里夾了一堆肉菜:“看你這瘦的,多吃點,別客氣啊,看著小姑娘白白嫩嫩的睡垃圾堆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