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戀愛進行時?。?）

　　我們一幫人在曹大爺?shù)臒崆檠埾拢还赡X地全擠進了門衛(wèi)室，有一說一，學校里的各個建筑做的一向都是很氣派，可唯獨這個門衛(wèi)室做的癟癟屈屈的！小的很，卻硬生生裝下了我們幾個人。

　　“曹大爺原來就在這種狹小的地方工作??！”我心里不由得這樣的感嘆道。

　　“好暖和哦！”凌靈呼了一口氣，然后搓了搓小手，將手向小暖爐靠了靠。

　　“手涼了嗎？”我細細的問道。順勢就想著伸出手，想把凌靈的一雙小手完全包裹住。

　　“來?！蔽易呦蛄桁`。

　　“嗯。”凌靈乖乖的伸出雙手。我溫柔的抓了上去，生怕抓疼她。

　　“嘶！”凌靈的手突然顫了一下。我的天哪！我剛想起來！我的手剛剛還大把大把的抓著雪呢！我的手涼的像冰塊一樣！剛剛就那樣和凌靈的手貼了上去！

　　“靈兒？”

　　“好涼~”凌靈嬌嗔一聲。緊接著縮回雙手，將手繼續(xù)放在小暖爐旁。

　　“碩碩是笨蛋~”嘿嘿，我又被凌靈罵啦?？晌倚睦镞€是暖暖的，并沒有一點難受的感覺！反之！全是喜悅！凌靈，好可愛??！我內心不斷重復著“可愛”這兩個字。這兩個字簡直就是給凌靈量身定做的一樣！

　　“喂喂喂，又開始了！”王欽紅著臉喊道。

　　“怎么啦？小王欽，怎么酸溜溜的呀？”柳梧桐笑話王欽。

　　“唔！欺人太甚啦！”王欽此刻滿臉通紅，已經(jīng)分不清是剛剛看到那一幕而臉紅，還是剛剛被柳梧桐調侃而臉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啦，我只想盡可能和凌靈坐的近些。

　　“不可以使用......使用暴力！本......本小姐絕對......絕對不允許你這樣！”梅川織羽似乎還在剛剛的場景中。

　　“好好好，大小姐，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瘪R明星搖晃著腦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你們吶，可別再惹事了。”李梓萱抓著林子強的頭發(fā)。

　　“哎呦！疼疼疼！你怎么總愿意抓我頭發(fā)??！”林子強表情扭曲。

　　“哈哈哈！”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噗嗤，嘻嘻~”凌靈也笑了。

　　“噗~”欸？怎么還有笑聲。我尋聲看去，同樣展露出笑臉的，還有吳欣怡。

　　“真是個美人啊！”我內心感慨道。

　　“哎呦！”我的腰被一股力量掐了一下，涼絲絲的，根本不疼。

　　“唔~”凌靈嘟著嘴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癢癢的。鼓起的兩腮，肉嘟嘟的，讓人蠢蠢欲動。但我不可以就這么捏上去，不然凌靈會討厭我的！

　　“他們倆真甜哦！”百合梨子夸贊道。

　　“謝......”我剛要開口，結果發(fā)現(xiàn)百合梨子原來不是對我和凌靈說的，是對劉曉東說的。

　　“額......嗯?！眲詵|繼續(xù)一種和他魁梧身材不和諧的反差感，害羞的模樣，別提讓人多想看了！這比王欽這個大帥哥害羞起來更有觀感！

　　“你們吶！啊??！我受夠了！”王欽陷入徹底瘋狂。

　　“哈哈?！蔽液土桁`一同對著“小太陽”暖爐暖著手。

　　“真好啊......真好啊......真......好?！辈艽鬆?shù)穆曇?，越來越小，最后竟然哽咽起來。他低頭的前一刻，他看向了桌子的一隅。

　　那是一張泛黃的、甚至有些發(fā)黑的照片。這，不像是近年的東西。照片被包裝的很精致，發(fā)亮的、油光的木頭相框，以及幾乎是透明錚亮的玻璃隔層，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這張照片，經(jīng)常有人擦拭。

　　是誰呢？我看了看低著頭的、略微顫抖著的曹大爺，曹大爺怎么了？我是不是該上去安慰他？我有些無助的看向四周，皆默不作聲。也許，我就這樣默默陪伴著曹大爺，就足夠了。

　　我微微的挪動身體，想要看到的更清晰些。

　　照片里，是兩個笑得很開朗的人，女生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露出兩排牙齒，這是何等幸福的模樣呢？男生卻笑容中帶有著羞澀，但眼神很清澈，和曹大爺有幾分神似。

　　這是曹大爺年輕的時候嗎？

　　“哈哈哈?！辈艽鬆斕痤^，笑得一臉苦澀，眼角似乎有些泛紅。我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看錯。

　　“很漂亮對不對？”曹大爺溫聲道。

　　“嗯?！蔽尹c了點頭。

　　“她是我的未婚妻。”曹大爺臉上總算有了幾分真實的笑容。門衛(wèi)室里的氣氛，總算有所緩和。

　　“超漂亮的姐姐！”凌靈興奮的說到。

　　“哦！曹大爺年輕時蠻帥的嘛！”王欽站到桌子前。

　　“我承認比我?guī)??！瘪R明星捏了捏下巴。

　　“哈哈哈，同學們，原諒我這個老東西的話多?！辈艽鬆斝χf。

　　“大爺，這什么話，咱可不老呢！”李梓萱說到。

　　“哦？大爺說錯啦，錯啦。”曹大爺竟然服軟了！我一臉驚訝。

　　“未婚妻？”吳欣怡緩緩的說。

　　“是啊，未婚妻?！辈艽鬆敐M眼溫柔，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曹大爺這幅模樣。他左手中指帶著一只戒指。是我看錯了嗎？我左右移動著腦袋，不停尋找著他的無名指。

　　當我看到他空空的無名指時，就在這一瞬間，我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二人的結局?！敖K究是沒有走到一起嗎？”我心里這樣想著。恐怕，真是這樣。

　　“這是什么表情，開心點嘛?！辈艽鬆斔坪蹩赐噶宋业男乃?。

　　“嘻。”我故作笑臉，不知道有沒有被曹大爺發(fā)現(xiàn)。他，也笑了，看來，我的笑容過關了。

　　“哎呀，遭了?！蓖鯕J突然一臉驚慌。

　　“怎么啦，一驚一乍的！”柳梧桐似乎被嚇了一跳。與此同時，梅川織羽，也顫抖了一下，馬明星的眼神也跟著閃動了一下。他剛剛是在看梅川織羽吧？真是的！馬明星，想關心人家的情況就直說嘛，為什么要一直藏著掖著呢？。

　　“我的鑰匙丟了！”王欽說到。

　　“怎么丟的？”我問到。

　　“應該就是剛剛打雪仗的時候吧？”王欽抓著頭發(fā)。

　　“哎喲，難搞哦?！瘪R明星說到。

　　“為什么打雪仗要帶鑰匙??！多危險吶，你是要殺人嘛！”我吐槽到。

　　“沒有啦沒有啦，我怎么可能殺大家呢，嘿嘿。”王欽摸著頭發(fā)，燦爛的笑著。

　　“我暈，真服了這傻子了！”柳梧桐摸著額頭。

　　“噗嗤，這是修辭啦?！绷桁`也吐槽了。果然，吐槽大任交給凌靈準沒錯！

　　“原來如此?！边@群人里最天然呆的應該是那王欽了！

　　“還有10分鐘午休就結束了?！眲詵|看了看掛在墻上的石英鐘。

　　“還等什么？出去找呀！”馬明星站起身，走向大門口。

　　“人多力量大，我也來幫忙?！眲詵|也起身。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林子強掙脫李梓萱的“束縛”，躍躍欲試。

　　“哼~想跑？！”李梓萱抓住林子強的頭發(fā)。

　　“哎喲，姑奶奶，我不跑，我不跑，嗚嗚?！绷肿訌娎^續(xù)痛苦。

　　“我也去找！”李梓萱抓著林子強走到了門口。

　　“算咯，我也去看看?！绷桁`另一旁的柳梧桐也走了出去。

　　對于馬明星、劉曉東的離開，梅川織羽和百合梨子也沒有繼續(xù)坐在這里的必要了，也跟著離開，出去尋找“遺失的鑰匙”了?？蓯海质怯|發(fā)了奇怪的副本。

　　“曹大爺！我先走咯！”馬明星對著門衛(wèi)室里喊著。

　　“嗯！一定要找到呀！”曹大爺招著手。

　　屋里就剩下我、凌靈、吳欣怡三個人了。世界總是如此巧合。吳欣怡怎么不去找鑰匙？如果說我不去是因為我想繼續(xù)了解曹大爺，那么凌靈和吳欣怡為什么不走？難道說......和我一樣對曹大爺?shù)耐庐a生了好奇嗎？

　　“哦？怎么啦？”曹大爺看我們并沒有動身，于是問到。

　　“我......”我剛要開口。

　　“我想要了解曹大爺！”凌靈認真的說。

　　“我也想聽一聽，曹大爺?shù)墓适隆！眳切棱恼f。

　　“嗐，有啥聽的，都是老頭子了，說多了，你們年輕人該覺得嘮叨了，哈哈?！辈艽鬆斝χf。

　　“不會的不會的?！绷桁`說道。

　　“那......覺得聽厭了的話，記得提醒我，我要，開始了......”曹大爺長呼一口氣，終于準備像我們訴說這段令人不限好奇的故事了。

　　......

　?。?0年前）

　　“曹越，笑一下嘛！”王欣又一次啟動了商場的照相機的按鈕。

　　“啊，哦?！辈茉竭珠_嘴，笑得很是木訥。

　　“是這樣嗎？”曹越咧著嘴問。

　　“哎喲！不是啦！怎么像要吃人一樣呢！”王欣叉著腰，這可給她愁壞了。畢竟，他們兩個幾乎在這里坐了一下午。已經(jīng)遠遠耽擱了王欣心中的約會進度。

　　“真是的！”突然，王欣腦子里靈光一閃。

　　“曹越，我們再來一張！這次一定能成！”王欣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哎，你哪一次不是說這次一定能成？”曹越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來嘛來嘛?！蓖跣劳熳〔茉降母觳?。這可給曹越嚇了一跳，今天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曹越在“交往”這方面可沒什么經(jīng)驗，單是這次身體上的觸碰，就足以讓他亢奮了。

　　“誒！這！”曹越有些不知所措。

　　“準備啦！3，2......”還沒等曹越反應好，王欣就已經(jīng)開始準備倒計時了。

　　“等......等......”曹越看著接觸在一起的雙手，臉一下就紅了。

　　“唔！”下一刻，王欣的嘴唇就觸碰在了曹越的臉頰上。

　　“誒！好軟！”曹越第一次感覺到這種觸碰，今天曹越遇到了很多的第一次。

　　......

　　“哇！太好啦！”王欣抓著相片興奮極了。

　　“快快快！快來看！”王欣興奮的都小碎步了。曹越卻還在椅子上，嗤笑著然后用手不停的撫摸自己的臉。

　　“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人？”曹越反復在心里重復這句話。

　　“這張是你的，這張就是我的啦。”王欣此刻像是小孩子拿到玩具一樣，把照片放到了胸前摟著。

　　“哇！”曹越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照片中的自己笑得竟然這樣燦爛幸福。曹越這之前的人生中，別人對他的印象都很差，陰沉著臉，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啊~總算完事了，累死了?！蓖跣栏袊@著。這第一次約會，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呢？王欣看著照片，轉了轉眼珠，沒錯，絕對是成功了！

　　“我會好好珍惜的?！辈茉侥弥掌?。

　　“噗~哈哈哈?！?p>　　“笑什么？”

　　“你拿著照片然后說話的時候，一臉死氣，笑死啦?！蓖跣佬Φ煤喜粩n嘴。

　　“哎喲！你也知道我的臉就是這樣啦！”曹越竟然覺得害羞，死魚般的表情竟然有一些顫動了。

　　“哦！”王欣睜大眼睛。

　　“干......干嘛盯著我。”

　　“我一定要讓你變得愛笑！不可以總這么一副死魚臉了！”王欣伸出食指。

　　“好好好。”曹越依舊一副死魚臉。

　　“走咯！去下一個地方！”王欣挽著曹越的胳膊，曹越那極不容易翹起的嘴角，竟也微微上揚。

　　......

　　曹大爺講到這里，嘴角上揚，看起來幸福極了。

　　“真好啊~”我也有些羨慕這種感覺了！

　　“碩......碩碩?！蔽乙苍S是已經(jīng)聽的入迷了，竟然這么久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衣袖的顫動。

　　“靈......靈兒！”我一轉頭就和凌靈四目相對，好近吶！凌靈的熱氣撲面而來！??！受不了了！

　　“我嚇到你了嗎？”凌靈眨著大眼睛。

　　“沒有沒有！”我緊忙搖頭。總不能說“是剛剛的凌靈太動人了，我被俘獲了”吧？

　　“我們......還沒有合照呢......”凌靈再一次向我靠近，溫熱感就像是龍卷風一樣席卷而來。越來越近了！我的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這細膩的感覺，我真是太癡迷了。

　　“嗯？”我太陶醉其中，已經(jīng)忘了剛剛凌靈說過什么了。

　　“我們......還沒有照過相呢?！绷桁`將頭輕輕倚在我的肩膀，甜蜜的氣味涌進我的鼻腔。

　　“我們，下次約......約......約會去照吧，怎么樣？”我對于“約會”兩個字還是羞恥得很！可惡！為什么這兩個字這么難講出來??！

　　“額......嗯。”我感覺到凌靈在我說到“約會”一詞時，身體微微的顫動。這一下讓我心跳加速，體溫升高。

　　“好?！蔽医┲敝碜?。哎呀，遭了！不敢動?。∩卤话l(fā)現(xiàn)出異樣！

　　“同學，你怎么發(fā)呆了呀。”曹大爺問到。誒？是我嗎？

　　我得想個理由解釋一下血脈噴張的自己呀！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聽得太入迷？對！就這句。

　　“我聽得......”我慌張解釋。

　　“誒！沒！沒有！”吳欣怡紅著臉，先是看了一眼曹大爺，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瞄了一眼凌靈，接著就背過身去！

　　不是吧不是吧？她看凌靈干什么？是不是在轉身的過程中無意中看到的凌靈？也可能是曹大爺講的故事太令人害羞了，吳欣怡才這樣的！

　　“原來她也可以害羞??？”我迄今為止還是第一次看到吳欣怡臉紅的如此呢！真是一飽眼福。

　　“那后來呢？曹大爺？”我有一點想聽后面的故事了。

　　“后來，哈哈，我們訂婚了?！辈艽鬆?shù)恼Z氣很沉重，然后看著手上的戒指，中指上的戒指。

　　“那......”曹大爺結婚了嗎？我想問，但是問不出口。是不是結婚戒指沒戴？哪有人會只戴著訂婚戒指呢？而且是，很多年。

　　很多年......那是不是就是說？

　　“......”我看著曹大爺?shù)难劬?。瞬間心里產生出許多奇怪的遐想。他們兩個人終究是沒有走到一起。曹大爺空中的王欣，現(xiàn)在究竟怎么樣了？是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了嗎？還是，真的就如同我腦中那個可怕的想法一樣？人難不成已經(jīng)......我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

　　“吱嘎”門開了。

　　“碩碩，要上課了！快！”馬明星原地小跑著焦急的說。

　　“好的！我知道了！”我快速點頭。

　　“哎呀呀，原諒我這個老頭子多嘴了，耽誤你們上課啦。”曹大爺趕緊賠個不是。

　　“不不不！大爺講的故事很動聽！希望大爺......可以......幸福？”我不敢確定。

　　“幸福？哈哈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知足啦，天天守護著你們這群孩子們，幸福的很呢！”曹大爺臉上此刻看不出悲傷。可是，真的如此嗎？

　　“嗯！”準備走出門衛(wèi)室。

　　“曹大爺我們走啦，拜拜！”凌靈揮著手。

　　“大爺......”吳欣怡聲音有些沙啞。我看到她的眼角，有些紅潤。

　　“開心起來嘛，你的青春才剛剛開始呢！未來一定要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哦！”曹大爺?shù)脑?，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四五十歲的人能說出來的話。更像是一個哥哥，對妹妹說的話。

　　“屬于自己的幸福？”吳欣怡低下頭，重復著這句話，她微微抬頭，就在這一刻，她的目光映在我的雙眸中，這是一雙有光芒的眼睛。

　　“額！”我趕緊把和她對視的眼神移開。

　　“嗯！我知道了！”吳欣怡笑著說，然后也走出了門衛(wèi)室。

　　我走了十幾步，回頭。

　　曹大爺緩緩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帕一樣的東西，慢慢地在照片上，擦拭著什么。

　　我心里覺得有些難受，便不再去看了。

　　“王欣......未婚妻?！蔽倚睦镞@樣呢喃著。

　　我心事重重的上著樓梯，正好遇見了同樣準備回班級的班主任，影兒老師。

　　“老師好?！蔽艺泻舸虻挠行o精打采。

　　“哈哈哈，看你一臉憂愁的樣子，明明做了好事，怎么這么不開心？”影兒老師先是一笑。

　　“做了好事？”老師在說什么。

　　“就是門衛(wèi)曹大爺呀?！?p>　　“哦！這樣?。」?！路見不平嘛！”我回答道。說完之后，心情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真是感謝你們這群同學呀，曹大爺也是苦了他了，據(jù)說自打那個事情發(fā)生......哎喲，我多嘴了?！庇皟豪蠋熰粥止竟镜恼f著有關曹大爺?shù)氖隆＿@可一下激起了我的興趣。

　　“老師，可以和我說說嗎？”我充滿了渴望。

　　“這個......”影兒老師有些猶豫。

　　“我想聽聽他的未婚妻的故事，如果......您知道的話?！蔽乙舱f的沒有底氣了?？蓯?，身為一個學生，卻對老師不停的發(fā)難！我可真是一個壞學生！老師！對不起了！

　　“哦~你已經(jīng)知道這么多了？”影兒老師有所緩和。

　　“曹大爺，告訴我的。”我也不打算藏著掖著。

　　“哦！真叫人意外！”影兒老師像是看什么“稀奇寶貝”一樣看我。

　　“其實我也是聽學校的老師們告訴我的，說是很多年之前，學校有一位教美術的老師，哦！對對對！很漂亮的老師！”影兒老師強調著。

　　為什么要強調“很漂亮”這幾個字呀！

　　“后來，她出了意外，人已經(jīng)......”影兒老師話也停住了。這個眼神，不用多講，估計，那位美術老師......

　　“這之后，學校來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死活要進到這所學校工作。甚至鬧到了校長那里。學校也拗不過他，給他安排了門衛(wèi)這個不太受人待見的工作。他，每天心事重重的樣子，都以為他干不長；結果，這一干，就是二十年......”影兒老師停下了。

　　“二十年?！边@不是一個小的數(shù)字。曹大爺，竟然......這就是他這么喜歡這所學校的原因嗎？看著年輕的、新生的一代又一代，眼中滿懷希望。

　　真的很了不起。

　　我也想，成為這樣一個，有恒心的、專一的、真正的男人。

　　“王欣老師，您的眼光，真的很好。”我已經(jīng)分不清我此時的感受，是振奮，還是感傷，再或是惆悵。

　　......

　?。ǚ艑W時：門衛(wèi)室內）

　　曹大爺看著夕陽，坐在桌前，茶杯上依舊是熱氣騰騰。

　　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相片。

　　“王欣，我會......替你好好守護這群孩子們的。”曹大爺抿了抿茶，熱氣撲面而來，模糊了大爺?shù)碾p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