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伍允兒帶著丫鬟小翠,躡手躡腳來到了千金藥館的門口。
門口站著不少年輕女子,圍成一圈,默默地注視著館內(nèi)的大夫楊聰。
她們不像是病患,一個個紅光滿面的,并且嘴里一直念叨著,“楊公子甚是英?。 ?p> “一群癡女!”伍允兒無力吐槽,直接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
藥館內(nèi),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楊聰?shù)膶γ妗?p> 中年男子嘴上唾沫星子亂飛,“大夫,我就是最近吃什么就拉什么,吃瓜拉瓜,吃豆拉豆,吃肉拉肉,這是為何?。俊?p> 楊聰緊閉著雙眼,手在案桌上來回摸索,終于摸到了中年男子手腕的脈搏處。
楊聰?shù)拿奸g擠出一個‘川’字,并且自言自語道:“楊聰,深呼吸,無需緊張,只是把把脈而已!”
中年男子疑問道:“大夫,我不叫楊聰啊,而且我也不緊張啊,不就是特么的消化不良嗎?”
楊聰默默回答道:“我知道,是我叫楊聰?!?p> 中年男子瞬間面露怒色,張開血盆大口,“我特么,你是個雛子大夫??!找你治病,不會治死我吧,我列個去!”
楊聰松開把脈的手,話語中帶著一絲唾棄,“吃啥拉啥,那你只能吃屎了,反正你嘴這么臭!”
“我特么!”中年男子罵罵咧咧,剛要動手撒潑,被一旁的紅拂女,掐著脖子,直接扔到了對面大街上。
紅拂女淡淡說道:“注意素質(zhì),有請下一位患者!”
......
“大夫,他最近病了,飯也不怎么吃,心情也不好,我很擔(dān)心,麻煩您了,大夫!”一位中年女人懇求道。
“嗯!”楊聰點了點頭,“醫(yī)者仁心,自當(dāng)盡力而為!”
片刻后,楊聰泰然自若道:“這位病患,吐納有力,肌肉健碩,四肢發(fā)達(dá),心跳平穩(wěn),異于常人,健康至極!”
“但我要強(qiáng)調(diào)一件事,大姐,雖然我是一名義診的年輕優(yōu)秀大夫,但我不是獸醫(yī)!”
“請把你的狗牽走,別讓它舔我的手了!好嗎?”
女人牽著狗正要黯然離開,楊聰再次好心提醒,“大姐,狗也需要運動,整天拴著,肯定會憋壞的,切記!”
紅拂女拂袖微微一笑,“有請下一位患者!”
......
“大夫,救救我父親吧,父親對孩兒恩重如山,人生最可悲之事莫過于,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一位書生滿面愁容,差點就要抱著楊聰?shù)拇笸取?p> 楊聰心道,這人說話如趙奔那般墨跡,肯定是個書生。
老父親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大夫,我起初是眼疼,后來變成頭疼,你看我該怎么辦,應(yīng)該忌口嗎?”
診脈片刻,楊聰搖了搖頭,“想吃啥就吃點啥吧,大爺!”
“兒啊!”
“爹,兒子不孝啊!”父子二人抱頭嚎嚎痛哭!
楊聰咽下口氣,繼續(xù)說道,“就普通的風(fēng)寒,有啥好忌口的?”
......
父子二人,瞬間石化。
書生揮淚道:“聽了大夫一席話,差點嚇得小生自掛東南枝!”
“呵呵,說人話!”楊聰繼續(xù)把著脈,“陰陽失調(diào),眼部經(jīng)脈受阻,老人家最近都做過什么?”
書生老父親面色紅潤,“大夫,就去過兩晚的日新月異閣,去看了看花魁朧月?!?p> 楊聰?shù)恍?,“光看??p> 老父親回應(yīng)道:“還喝了酒!”
“呵呵,醬紫?。 睏盥斊鹕?,扶著墻,熟練走進(jìn)內(nèi)室草藥間,憑借著記憶,取了一些中藥。
“五錢板藍(lán)根,三錢金銀花,三錢牛蒡子給你爹煮水喝,早中晚三次?!?p> “還有老大爺,以后去青樓看花魁,長眨眼,注意休息,多穿點衣服別凍著?!?p> “謝謝?。 睍缸佣?,含淚離開。
眾多圍觀楊聰坐診的迷妹們開始?xì)g呼雀躍,‘?dāng)〖易用钍秩市摹畻罟诱娜屎瘛?p> 紅拂女又一次報幕,“有請下一位患者!”
......
伍允兒,輕盈如雀,輕輕走到楊聰?shù)拿媲?,并且穩(wěn)穩(wěn)坐下。
面面相對,望著楊聰無神的雙眼,伍允兒心中一顫。
“大夫,我有病!”伍允兒伸出了潔白的手臂,并且刻意掩飾了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邪里邪氣的。
楊聰伸手掐住伍允兒的手腕,淡然說道:“妹子,皮膚不錯,水嫩絲滑!”
“謝大夫夸獎!”伍允兒再次歪聲邪氣道。
試脈片刻,楊聰說出自己的想法,“姑娘,心火盛,肝火旺,該消一消火了,長此以往,會影響陰陽之衡?!?p> 伍允兒歪聲試探,“敢問大夫,小女子該如何消火?”
楊聰云淡風(fēng)輕道:“早日找個賢婿,龍飛鳳舞,翻云覆雨,定當(dāng)水到渠成!”
伍允兒聽出楊聰話中有話,狠狠拍了拍桌子,“登徒子,口無遮攔,放肆!”
心急之下,郡主暴露了自己的原音。
長時間失明,楊聰?shù)穆犛X異常敏銳,“我說聽起來耳熟,原來是郡主大駕光臨!”
“王侯將相之家,自有太醫(yī)院專人診治,郡主請讓讓,別影響本公子濟(jì)世為懷!”
楊聰直接高聲呼喊,“有請下一位!”
郡主伍云兒偏偏賴著不走,“我身體不舒服,我‘盜汗’啊,為什么你不給我診斷?心虛嗎?”
楊聰冷冷一笑,“郡主,偷漢子請去大理寺自首,我這里是治病救人,不負(fù)責(zé)心理教育!”
‘哈哈哈哈哈’,在場眾人已經(jīng)笑的人仰馬翻,連紅拂女都捂住了肚子。
伍允兒頓時覺得面子過不去,解釋道:“我說我晚上睡覺盜汗嚴(yán)重,你們笑什么,是不是傻?”
“你才傻,出汗多就別蓋被子!”楊聰?shù)脑\斷結(jié)果竟然令伍云兒無言以對。
二人再次僵持起來。
此時,一個小男孩指著藥館內(nèi)室的門問道:“母親,這里是干什么的?”
母親回答道:“別亂走,這是庫房!”
楊聰近些日子,練習(xí)推脈點穴已經(jīng)接近魔怔,聽到‘庫房’兩個字,自言自語道:“庫房穴,胸前兩寸處,七成重手方可使人雙目昏眩?!?p> 楊聰無意識之間,竟然真的擺出點穴的姿勢,戳向郡主。
下一秒,一股軟綿,Q彈的手感回饋了回來。
楊聰頓時覺得很妙且又很不妙!
“你可以聽我解釋嗎?作為一個大夫,聽到一些專業(yè)的名詞,我總會忍不住動手!”楊聰匆忙解釋道。
千金藥館內(nèi)傳出一陣驚天吼聲。
“登徒子!你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