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公主的神情全部落在蕭月的眼中,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自己藏在這里,當看其身邊的男子后才恍然大悟
侍衛(wèi)告退,武公主也帶著自己的人離去,張茹掃視四周見全是自己的人時冷笑不已,不過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疾步匆匆的向外走去,躍躍欲試的模樣似是發(fā)現(xiàn)了好玩的事情
蕭月飄然落下,皇宮內(nèi)似乎回歸了平靜,漫步在月光下的身影讓她不在刻意隱瞞,武公主既然知道了她的藏身之處而沒有點破,想來其中必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跟在張茹的身后來到了一處角落,這里顯的異常寂靜詭異,回想在皇宮搗蛋時,整個皇宮沒有她未去過的角落,這里顯然是那些黃帝妃子最忌諱的地方,也就是當初關(guān)押武公主的冷宮
這里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經(jīng)過,更不要說是漆黑的夜晚,只因為在這里死的人太多了,或者說有陰氣污穢出沒,好在有皇城鎮(zhèn)壓,使之某些東西不敢亂來
張茹臨近這里打了冷禪,向四周望去一片漆黑,有些后悔一時興起把王韻兒關(guān)押在了這么個鬼地方,打退堂鼓的她想要回去,待天亮后在來,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被武公主發(fā)現(xiàn)后壞了自己的興致,那就白忙和一場了
跟隨的宮女和小太監(jiān)看向四周時眼中露出恐懼,身體顫抖的侍奉在身旁,那些侍衛(wèi)則全神貫注的聆聽周圍的一切響動
嘎吱~!
冷宮的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外面的冷風(fēng)吹進屋內(nèi),房梁上懸掛的白綾迎風(fēng)而舞顯的更加滲人,張茹咽了咽口水后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見地上躺著一名女子,她蓮步來到跟前,眼中膽小害怕的神色逐漸被得意和瘋狂替代
“把她給本宮弄醒!”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郡王府措手不及,在這場朝代變更時期,君王明哲保身不參與任何勢力的斗爭,但還是難逃被卷入了其中
王韻兒被抓來后就一直關(guān)押在冷宮,滴食未進無人問津,本就身子薄弱的她哪經(jīng)得起如此折騰,如今在張茹的示意下,侍衛(wèi)提來一桶冷水全部澆在了身上,頓時有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襲來,讓昏睡的她驟然睜開雙眼打了個寒顫
“你~們~是~誰?”
“咯咯咯,王韻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張茹的話中充滿了得意,她蹲下身子撫摸王韻兒的俏臉,借助燈籠散發(fā)出的光亮映出漸漸猙獰的面孔,她雙指狠狠擰了下因虛弱而慘白肌膚,頓時讓后者發(fā)出慘叫
“張茹!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這樣對我?”
虛弱斷續(xù)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懼怕,張茹聽聞臉色更加的難看,手中更加用力,整個冷宮中回蕩著慘叫的聲音
“無冤無仇?”
“國子監(jiān)之事你倒是忘的一干二凈,若不是因為你,洛無痕又怎會那樣對我?”
“好了,現(xiàn)在死了,全都死了,本公主不但沒有得到他,還失去了。。。”
說道這里的張茹面如惡鬼,她將所有的怨恨全部傾斜在了王韻兒身上,拳打腳踢的狠辣讓暗處的蕭月頓時炸毛,就在她欲要現(xiàn)身的時候被一名男子擋住,正是跟隨在武公主身旁的人
“玉羅剎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那這么說你是要管我的閑事了?既然知道我是誰,你有幾個腦袋膽敢阻攔本座?”
面對蕭月的殺機男子毫不畏懼,灑然一笑說道
“在下知道不是羅剎的對手,但這里是皇宮,周圍早已有眾多侍衛(wèi)和密探聽候命令,羅剎一人即使武功再高,怕也走不出這洛陽城!”
“皇妃有事要與羅剎相商,不知是否可以移步?”
男子面色平淡,話中卻得意無比,似是吃定了蕭月不敢在這里大打出手,但他還是忽略玉羅剎三字的恐怖
“不知死活的東西,沒有探清本座的實力就敢大放厥詞,真當自己是什么人了嗎?”
蕭月大步向前走去,就在男子欲要阻攔的時候他身軀定了在原地,因為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名頭戴金色面具的修羅,正是跟隨蕭月而來的小道童
他隱于暗處,只在蕭月需要他的時候現(xiàn)身,看似隨意的站立卻讓男子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因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又如被巨獸在俯視一樣
咕嚕!
身后之人是何時進的皇宮?
身后之人又是誰?
啪!
蕭月不知男子的心中猜測,從其身邊經(jīng)過時揮手打出一掌,伴隨清脆響亮的聲音,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猩紅的手印
即使如此,男子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唯恐招來身后之人的殺機,蕭月留下一句稍后在找其算賬的話后閃身進入到冷宮,然而,映入她眼前的場景讓其瞬間有了殺人的沖動
就在她被男子阻攔時,張茹發(fā)泄了自己心中隱藏已久的怨恨,并令宮女們將王韻兒的衣衫拔光,又命令那些侍衛(wèi)想要玷污她
看著王韻兒拼命的掙扎和慘叫使得她扭曲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蕭月上前接連踢出數(shù)腳,那些正要預(yù)謀不軌的侍衛(wèi)還未出聲便暈厥了過去,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張茹猙獰的面孔慢慢成了驚愕后又氣急敗壞的指著蕭月問道
“大膽,你是誰,敢壞了本宮的好事,將她拿下!”
“留著你簡直就是一個禍害,今日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蕭月沒有殺掉那些宮女和小太監(jiān),只是將他們打暈,然后又揮出數(shù)掌將那些被她踹暈的侍衛(wèi)拍醒,在她近身時以看出這些侍衛(wèi)與常人不同,像是吃了某些藥物,她為王韻兒穿戴整齊后暗自慶幸,好在自己來的及時,若不然就沒臉見娘親和洛無痕了
王韻兒被蕭月抱在懷里,耳邊傳來的溫柔聲音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眼中的掙扎漸漸消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后慢慢昏睡了過去
嘭!
冷宮的房門被蕭月?lián)]出的掌風(fēng)重重關(guān)上,腳尖一挑將地上鎖門的鐵鏈送到了手中將門鎖死,而與此同時,里面?zhèn)鱽砹梭@呼怒罵和沉重呼吸的聲音
“看來在下阻止玉羅剎大人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蕭月懷中抱著王韻兒來到男子面前,還未開口說話,對方先一步說出了心中所想,冷宮發(fā)生的一切他雖沒有看到,但是習(xí)武之人耳目要比常人聰慧一些,聞聲便知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男子相信以玉羅剎的武功和江湖勢力及地位,必定不屑與做出那等下流之事來,只能說,這位公主自食惡果
但不管怎樣,若不是自己阻攔,怕也不會鬧到這一步,所以才會有此一話,蕭月嘲諷的說道
“你的自大同樣也會付出代價!”
她將王韻兒塞給了小道童后信步向武公主的寢宮走去,與此同時男子身后的殺機也隨風(fēng)消逝,苦笑中跟隨在蕭月的身后,暫時不敢在有任何的算計
朦朧的彎月被烏云遮擋,武公主的寢宮在漆黑的夜晚中燈火通明,蕭月的到來似乎在她的預(yù)料之中,但當看到男子跟在身后苦笑暗示之后,運籌帷幄的算計頓時蕩然無存,因為這是計劃超出掌控的意思
“半夜請妹妹前來,本宮真是慚愧!”
蕭月直徑上前沒有絲毫的膽怯和見外,兀自找了個舒適的座位后示意對方繼續(xù),武公主雙眸冷光流轉(zhuǎn),她很不喜歡對方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但也知道不能與對方撕破臉皮,畢竟有事要與對方相商
揮手示意,宮女將早已準備好的茶點奉上后全部退去,整個寢宮內(nèi)只剩下二女和那名男子,武公主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后再次開口說道
“本宮請妹妹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那就是請貴古剎不要參與皇室之爭,赦武宮能給古剎的我武晴兒給雙倍!”
“我是該稱呼你武家武公主還是皇妃呢?”
蕭月在武公主說完后并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看似與相商事宜無關(guān)的問題,對方聽聞掩嘴淺笑,模棱兩可的回道
“妹妹高興,怎么稱呼都行!”
“既然皇妃這樣說了,那可知道赦武宮答應(yīng)我古剎的條件?”
皇妃二字在武晴的眼里沒有什么不可,但她不知的是,從此她與武家在無任何瓜葛,或者說是她在蕭月眼里已經(jīng)判了死刑
此時的武晴并不知眼前的玉羅剎就是她內(nèi)心最恨的那個人,當時在得知蕭月被賜封雛鳳時,她的內(nèi)心如翻起了滔天巨浪,好在控制住自己沒有露出太多的破綻
“妹妹太小看本宮了,赦武宮給的起,本宮同樣給的起!”
“看來皇妃邀我前來,只是想探聽一些消息罷了,如此沒有誠意的合作,不提也罷!”
蕭月起身準備離去,武晴錯愕片刻,立即恢復(fù)常態(tài),悠悠說道
“本宮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了她,羅剎可要想清楚了!”
“你是在威脅本座?”
即將出門的蕭月被男子再次阻攔,她雖看著男子,但話卻是對武晴說的,一身的氣勢開始驟然升起,頃刻間全部向前壓去
“饒你一命不知珍惜,那就下阿鼻地獄不入輪回!”
男子大驚,在被氣勢壓身之時便渾身汗毛豎起,做出防備之姿,但還是小看了玉羅剎的恐怖,銀光一閃而逝,快到旁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二人還是保持著先前的站姿
“玉羅剎名不虛傳,在下領(lǐng)教了!”
咕嚕!
男子話落,身體向后傾倒,頭顱也隨之掉落,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快到武晴沒有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這是她從小培養(yǎng)的親信,外人根本不得而知,即使薔薇李元芳等人都未發(fā)現(xiàn),如今卻身首異處
“不知皇妃現(xiàn)在是否能收回先前說過的話?”
此時的蕭月才慢慢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的向武晴走去,她現(xiàn)在很想斬掉這個女人,算計了自己不說,就連武雪都差點身死,但她知道時機還未成熟,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小老鼠們還沒有出現(xiàn),所以要慢慢的收網(wǎng),直到一擊斃命,將所有陰暗處的害蟲全部滅掉才能給自己的義子一個完整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