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她釘死在了詩詞大會,若是在敢有所不敬,她相信這兩名侍衛(wèi)會真的斬了她,武后身邊的十女從小被教導(dǎo)守護(hù)掌權(quán)者,只有少數(shù)的兩三人能調(diào)動了她們
“你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姐姐我算是漲見識了!”
武公主走到她身邊冷言兩句也轉(zhuǎn)身離去,她實在是沒臉呆在這里了,回去后還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姑姑交代,把雛鳳領(lǐng)出來后卻受到莫大的侮辱,這事想想就頭疼!
李南天坐在石凳上顯得有些落寞,今夜所發(fā)生的事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圍,雖皇家子嗣之爭與他無關(guān),但身為舉辦方卻未能考慮周全難逃其咎
“南天!不要多想,此事與你無關(guān)!”
李詩詩來到他跟前出生安慰,今夜之事超出所有人的預(yù)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她不相信以心上人的能力可以邀請到張康等人,甚至連七公主都出現(xiàn)了
“詩詩!我。?!?p> “南天,太師府張公子等人和公主是你邀請來的嗎?”
“不是我邀請的,我。?!?p> 李南天年紀(jì)輕輕便任職國子監(jiān),其學(xué)識也不是常人能比,聽到李詩詩的話后一下醒悟過來,自己被人借此機(jī)會給算計了
“想明白了?”
王韻兒適時的走了過來,對著李詩詩點了點頭徑自的坐在石凳上,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
“莫非公主早已知曉?”
“來了以后便猜到了,本以為你知道呢,誰知這么笨”
“你以為本公主去攔雛鳳是為了什么?”
“在下還以為公主是看到七公主后才想攔的!”
李南天苦笑,惹來王韻兒大大的白眼,虧你還是國子監(jiān),讀書都讀傻了
“算了!不打擾你們花前月下了,本公主也回去了!”
王韻兒數(shù)落李南天一頓后打趣的告辭,讓李詩詩俏臉微紅,欠身恭送,在看張康王野等人早已沒了蹤影,倒是張茹陪在七公主身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這里的一切都與蕭月無關(guān),她回到皇宮后沒有停留,帶上甜甜直接向蕭家走去,并嚴(yán)令禁止牡丹薔薇以及所有的暗影密探跟隨
“公主,武后已經(jīng)將奴婢等人賜給了您,請不要趕奴婢們走!”
“起來!和你們說了多少次,不要動不動就下跪!”
“我媽。。。母后需要你們,回到她身邊去吧!”
蕭月走的很決然,七公主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個外人,伴君如伴虎,說不定哪天掌權(quán)者玩膩了,也就不要自己了,至于老媽兩個字現(xiàn)在想來是多么的可笑,此世未見,前世以不能見
雛鳳公主離宮的消息傳到武后耳中,開始還以為是又耐不住性子跑出去瘋了,聽到牡丹二人的匯報后直接將鳳案掀翻,來到雛鳳宮后所有的首飾和御賜的令牌全部整齊的擺放在床前,還有一封老媽親啟的信件
武后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顫抖的將信件拆開,簡短的字跡卻代表了決絕!
老媽!
月兒高攀在最后一次這樣叫您!
侍奉您身邊是月兒的榮幸,奈何天意弄人地藏?zé)o情!
非親生血脈不能與您共享天倫!
皇權(quán)富貴過往云煙,逍遙自在鯤鵬之心,刀光劍影白骨幽魂,最是無情帝王家
祝您老人家身體安康一萬萬歲!
勿念,勿尋!
月兒!
蕭月走的很突然,當(dāng)痛心疾首的武后反應(yīng)過來時,蕭家以人去樓空,空曠的大院似是在宣告,十年前坐落鳳母腳下的蕭家,憑借一小姑娘震躡整個洛陽的時代,成為了過去
“來人!”
“把七公主給本宮抓來!”
洛陽城內(nèi)
國子監(jiān)內(nèi)舉辦的詩詞大會直接攪動了洛陽風(fēng)云,年青一代開始爭鋒顯跡,七公主用死為其他皇族同輩換取了一個機(jī)會
站在瓊樓俯視整個洛陽,熙攘的人群中在也看不到那個搗蛋的死妮子,依稀記得第一次來到皇宮,
寧死也要為無辜的亡魂求情,為了抓她,不但出動大唐密探,甚至親至都折騰了三月之久才將其抓捕,而為了少挨頓板子瞻前馬后侍奉自己,搞怪式的搗蛋就像是皇宮的開心果一樣
因自己的一句玩笑話,便跑到御廚親力親為的做好飯菜,卻被歹人抓住機(jī)會差點命喪黃泉!
這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部被一句血脈,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給否決了
“吾兒!誰說母后不能為你做主!”
往日如煙歷歷在目,仿佛與昨日重現(xiàn)還未入眠一般,大唐江山的掌權(quán)者鳳目中的冰冷欲要將眼前所能注視的景色全部凍結(jié),留住那記憶中的美好
“既然你們想要,那就給你們,只要有那個命拿!”
武后自言自語的說完后冷笑著向行宮走去,并傳出口諭
既然你們想要,那就爭!
勝者入主雛鳳宮,敗者斬!
掌權(quán)者的話讓整個洛陽城震動,雛鳳不辭而別,七公主被斬,剩下的皇子和公主們開始蓄力,廣招天下能人異士,欲要為自己博出一個未來
在這場爭斗中,他們沒有退縮的權(quán)利,只能拼盡全力各顯神通,即使明哲保身也不可,這也是武后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三龍三鳳與武后那是親生血脈,對于自己家最小的妹妹比任何人都了解,當(dāng)年能憑借一己之力坐上鳳椅,其手腕可想而知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當(dāng)年的爭斗要比之現(xiàn)在還要兇險,之所以能活著,是因為武后念及血脈之情,才有了現(xiàn)在的三龍三鳳,而今觸碰到了掌權(quán)者的逆鱗,七公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每家都想讓自己的子嗣坐上那個位置,多年來各有安排,如今機(jī)會來臨,自然會不遺余力的推一把,但也同時告誡,在羽翼沒有豐滿時,絕對不可以去挑釁鳳威
鳳宮內(nèi)
武后躺在榻上假寢,上官婉兒進(jìn)來的那一刻,鳳目悄然睜開,眼中的威壓在蕭月走后越加旺盛,那位昔日與愛女嬉戲的慈祥母后在以不復(fù)存在
“講!”
“回武后!還未找到公主的下落!”
上官婉兒暗嘆上前輕輕為其按摩著,對宮女們揮了揮手,留給閉目假寢的武后一個安靜的空間
官道上
天伯駕著馬車一路遠(yuǎn)行,坐在馬車?yán)锏氖捲聫穆尻柗较蚴栈啬抗?,躺在甜甜的懷里留下一滴眼淚,她剛有了家的感覺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那份溫暖,就被無情的撕碎
甜甜將自家小姐緊緊的摟在懷里,就像姐姐在哄妹妹睡覺一樣,輕輕拍打著蕭月的后背,完全沒有看到琴嬸眼中的恨意,也看不見趕馬車的天伯,目光同樣冷漠
“小姐!醒醒!”
蕭月正睡的深沉,被甜甜從夢中叫醒,朦朧中聽到街市的叫賣,從馬車上跳下來后人來人往的行人和酒樓的肉香才讓她反應(yīng)過來,進(jìn)城了
“小姐,咱們吃點東西,歇息片刻在趕路!”
“好!”
天伯將馬車安頓好后進(jìn)到酒樓,見飯菜已經(jīng)擺好,就等他了,慈祥的一笑,說不用等自己
“咱們家少個人怎能開飯,天伯年紀(jì)大了,少喝點就,多吃菜!”
“哎!好好好!”
蕭月為天伯倒?jié)M一杯酒,后者一飲而盡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頓飯下來完全看不出主仆之別,反倒像是外出的一家人
“小姐!我們?nèi)ツ睦锇布???p> “遠(yuǎn)離繁華,享受寧靜!”
琴嬸一愣,自家小姐才多大就已經(jīng)厭倦了塵世,難不成向要出家?
“小姐,您可不能做傻事!”
“啥意思?”
“您不會是想出家吧?”
噗!
本姑娘還沒玩夠呢,怎么就出家了?
蕭月給了琴嬸一個大大白眼,看其反應(yīng),倒讓后者安心了不少
“人多是非多,先到深山老林去住上幾年,等什么時候呆膩了在出來!”
“哈哈哈!那時間不會太長!”
自家小姐的脾性三人最了解不過,就這好動的性子,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能在深山住上數(shù)年
天伯打趣的說完讓蕭月俏臉微紅,可任誰也沒有想到,蕭月還真就待住了
酒足飯飽又打包了一些吃食,她們一路來到大耳朵的住處,兩個小家伙見到主人后不停的撒歡,小竹樓也被它們保存的很好,不待蕭月開口,爭先恐后的鉆了進(jìn)去
“這是~??”
“這是咱家小姐的伙伴,和黑冥一樣!”
“這是大耳朵,這是魅影,和黑冥加起來號稱三黑!”
天伯和琴嬸看的驚奇,甜甜在一旁為他們解釋,當(dāng)說到三黑時二人才郝然反應(yīng)過來,這個三個小家伙果真是一個比一個黑
“小姐真是有福緣”
“這兩個小家伙不一般呀”
天伯在一旁隨意說了一句,讓蕭月嘿嘿笑著問道
“天伯也能看出它們的不凡嗎?”
“人老成精,到了這把年紀(jì)自然也能看出一二”
來到這里后甜甜也猜到自家小姐想要去哪里安身,索性坐在馬車外面為天伯指路,浩浩蕩蕩的向小觀行去
“天地?zé)o量!”
“師妹,為兄等候你多時了!”
小道童站在石臺上,見到馬車后迎了上去,一番話下來說的蕭月嘴角抽搐,直接伸手揪著他的耳朵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