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情詞不獻詩,一方素帕寄心知”
一天兩次撲進同一男子的懷抱,想死的心都有了,李詩詩鼓起勇氣將自己的貼身手帕塞到對方手中,紅著臉向閨蜜追去
“李姑娘…”
李南天看著跑遠的身姿,張口喊了一句后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掌中的手帕還帶有女兒身的體香,呆呆的看了一眼后忍不住苦笑
“呦!”
“連定情的信物都送出去了”
楊馨楠唯恐天下不亂,戲謔的打趣自己的閨房密友,后又與蕭月異口同聲的吟道
“不寫情詞不獻詩,一方素帕寄心知”
“要死啦,不和你們玩了”
李詩詩被說的捂臉逃走,楊馨楠邊罵不講義氣,邊嗷嗷大喊著怕黑,追了上去
蕭月回到家中后以是夜色,餓了一天的她狼吞虎咽,發(fā)誓再也不去參加什么宴會了
吃的正香時,一位不速之客來到蕭家,蕭月有些詫異,眼前的家伙可是好幾年沒見過了
“兔子耳朵小不點?”
“本姑娘還想著要不要等到清明節(jié)給你燒點東西呢”
來人正是李元芳,自護國軍營一別后,至今才相見,她的話讓同樣詫異的對方松了一口氣
“還以為你搬家了呢”
“女大十八變,你不說話還真不敢相認”
“嘿嘿!是不是變漂亮了?”
“嗯!越來越漂亮”
李元芳如實說道,讓蕭月很是臭屁了一番,然后拉著對方問個不停
回想起這些年的經歷唏噓不已,大大小小的生死戰(zhàn)經歷了數十次,若不是無名前去支援他,還真是怕難以活著回來
他稱,玉玲瓏藏的太深了,至今都沒有查到對方的根基,更不要說其身后的赦武宮,而后面的話卻讓蕭月渾身一顫
“聽說玉玲瓏在尋找一本叫做赦武宮花名冊的東西”
“聽其名,猜其物,那東西絕對十分的重要!”
“等等,你說什么?”
蕭月打斷了李元芳,這個名字她感覺十分耳熟,卻一下想不起在那聽過或者見過,李元芳見其表情一愣,急忙追問道
“你見過?”
“應該是一本冊子或者牌子什么的”
“冊子?”
“?。。?!”
突然一聲高分倍的尖叫在蕭家庭院想起,嚇得甜甜抄著菜刀沖進客堂看也沒見,閉眼向李元芳砍去
“嘭!”
菜刀入木三分發(fā)出悶響,蕭月和李元芳互相古怪的對視一眼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來,讓本小姐抱抱”
摟著甜甜坐在自己腿上的蕭月,吧唧啃了一口紅唇,看的李元芳尷尬不已
“嘿嘿!我家甜小妞怎么樣?”
“忠心護主,李某欽佩!”
反應過來的甜甜也是俏臉一紅,聽到小姐尖叫后她沒有猶豫,直接沖進了廚房,進到客堂也沒看清來人鬧了個烏龍
“兔子耳朵,你先讓我想想,明天我去宰相府找你!”
“好!那李某就先告辭”
待李元芳走后,蕭月拉著甜甜向閨房跑去,一進門就開始翻箱倒柜,嘴里還念叨著
“小姐你在找什么?”
把門關好的甜甜見主子如此著急,忍不住出聲詢問,當得知在找一本冊子的時候,從另一個柜子里抱出了一堆
“這都是什么?”
呃…
翻看幾本后發(fā)現(xiàn),《女誡》、《女訓》、《女論語》、《女范捷錄》樣樣俱全,她滿頭黑線的看向甜甜
“本小姐什么時候買過這些書,我怎么不知道?”
“這是洛夫人派人給您送來了,說小姐閑暇時可以翻看打發(fā)時間!”
“燒了!”
特喵的,本姑娘得多閑才會看這種書呀
經過翻找,一本寫有赦武宮花名冊的書映入眼前,腦海里不禁回憶起得到這本書時的經歷
后來被她隨手扔進了包裹,有了固定的住址后甜甜整理時給放到了柜子里,本就沒有在意的她早就將這本書拋到了九霄云外,若不是今夜李元芳說起,怕還是想不起來
經歷了這么多,此時在翻看有種驚恐冷汗直流的感覺,上面記載了大大小小上千個名字,甚至有的人以是朝廷命官,這讓她懷疑,若是將此冊交上去后,會有多少人頭落地
“不行!事關重大,怕是要好好合計一番”
叛逆不但是砍頭的大罪,甚至有可能滿門抄斬,更甚者會株連九族,若冒失的交上去,說不定有無數刀下鬼成為冤魂
這一夜摟著美人兒心有牽掛幾乎無眠,花名冊壓在旁就如渾身躺在冰冷的刀鋒上一樣
天剛亮,她輕輕的為甜甜蓋好被褥,起身向宰相府走去,清晨的街道只有少數的小販在為生計而忙碌
“蕭小姐?”
多半個時辰后,宰相府的家仆打開門時發(fā)現(xiàn)蕭月已經等候多時,恭請她進入后又急忙通知自家老爺
“月兒!怎么來這么早?”
“有急事?”
“狄伯伯,李元芳沒回來嗎?”
“元芳?他回來嗎?”
一老一少正在疑惑之際,李元芳從外面走了進來,蕭月隨口問了一句
“兔子耳朵,你干什么去了?”
“兔子耳朵?”
李元芳輕聲念了一句,這讓蕭月大驚失色,手中得利劍毫不猶豫的向對方攻去
“月兒!”
“蕭姑娘,你這是何意?”
“李某是否哪里得罪你了?”
蕭月也不說話,手中的招式越來越快速,狄仁杰不明,嘴中喊著住手,但前者哪里敢停下,若是讓對方逃走,怕是后患無窮
二人的打斗不在限于宰相府,竄上屋頂開始在街道上游走引起了官兵了注意
“拿下她!”
“拿下他!”
二人同時開口讓那些官兵不知該聽誰的好,一個李大人,一個洛陽城出名的小姑奶奶,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給我拿下!”
再次呵斥的蕭月手中多了塊令牌,官兵見狀不在猶豫紛紛向李元芳沖去
“李大人,蕭姑娘,這是何意?”
“他是假的!”
蕭月對李元芳緊追不舍,長達十年的習武和那位黑衣人師父留下的秘籍,使她的武功不弱,任李元芳多次想要逃脫卻被盯的死死的
“什么?”
“假的?”
“混賬,看清楚我是誰?”
李元芳怒吼,讓欲要動手的密探腳步一停,氣的蕭月不得不再次拿出令牌,強行命令密探協(xié)助自己,同時嘴里冷笑道
“哼!既然不是假的,那就束手就擒,我又怎會傷你?”
對方閉口不在說話使得密探們看出了蹊蹺,眾所周知蕭月與李元芳有過命的交情,怎會擔憂彼此害對方?
就當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又一個李元芳出現(xiàn),所有人楞了下神
“兔耳朵,抓住他”
對方不為所動讓蕭月欲哭無淚,特喵的,這沒法玩了,本姑娘是在做夢嗎?
短劍一揮,將第二個李元芳也圈了進去,密探們傻眼了,這個不會也是假的吧
“短劍不好使,把你的劍給我!”
蕭月?lián)屵^一名密探手中的長劍,使出了萬花劍決
一念花開卿來臨,
百花綻放請君賞,
鏡中花,水中月,
劍雨飄香迎風舞!
“一念花開”
“鏡花水月”
兩招劍決將兩名李元芳全部籠罩,寒光閃一劍封喉,剩下的一人也重傷倒地
長劍抵住李元芳的咽喉,另他不敢有所動作,密探急忙上前捆住另蕭月松了口氣
“怎么回事?”
可這口氣還沒松完,第三名李元芳出現(xiàn),好玄沒被憋死,也讓所有人有種想吐血的沖動,她不經意的揉了揉額頭,輕聲說道
“小不點,轉過身去”
后者聽完雖疑惑但還是照做,隨后又聽到讓他把劍放下的聲音,忍不住出聲問道
“蕭姑娘,怎么了?”
在第三個李元芳將劍扔下的那一刻,蕭月手中長劍直刺他的后心,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哧!
長劍刺穿了李元芳的衣衫,也刺穿了他的皮膚,絲絲鮮血順著長劍低落,蕭月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你昨天有沒有去我家?”
“去了”
“幾時?都說了些什么?”
李元芳不明,當如實回答后才得到蕭月的同意,讓其轉身看向另外與之一模一樣的人,他楞了片刻開始譏笑
“想不到百面書生居然跟著李某來到了洛陽!”
真李元芳的話讓假的李元芳冷哼一聲,后者看向蕭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下的偽裝自信無人能識破,敢問是如何被蕭姑娘看穿的??”
“我叫他兔子耳朵!”
“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出手即使真的要殺他,他也不會躲閃!”
剛才的一幕,百面書生也看到了,但他不相信真的有人不怕死,看向李元芳時充滿了疑問
“因為我相信蕭姑娘不會殺我!”
“這是朋友之間的信任,你體會不到!”
聽了李元芳的回答,百面書生身體一顫,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密探上前檢查已經死去的假李元芳,從尸體的臉上撕下一張面具,其容顏居然是一名女子,李元芳的表情有些古怪
“想不到讓我和無名吃了數次大虧的百面書生,幻面娘子全部折損在蕭姑娘的手中,那個家伙知道以后,不知會是什么表情”
“特喵的,本姑娘才不管那個混蛋,我只知道一大早起來跑到宰相府站了多半個時辰,剛進去屁股沒坐熱,就又跑出來打了一架,餓死我了”
“兔耳朵,你收拾爛攤子吧,我先去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