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陸思恒和皇甫謐到陸府的時候,陸妧正在后花園里逛著秋千和林秀蓮大眼瞪小眼,無聲地對峙。
皇甫謐心里一凸,這個女人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應(yīng)該參加完那個賞花宴然后回別苑嗎?
林秀蓮原本確實打算回別苑的,但在她身邊伺候的一個侍女說皇甫謐對陸妧十分特殊,陸妧可能是未來的世子妃。
而林秀蓮的身份屬實算不上好,就算皇甫謐給她名分也頂多是個侍妾,是要在陸妧手下討生活的。
現(xiàn)在和陸妧打好關(guān)系,有利于以后的友好發(fā)展。
林秀蓮聽侍女這么說,懂了:安樂郡主可能是她未來父君的妻子;她將會在未來世子妃面前討生活;她和她是情敵關(guān)系;安樂郡主很美;皇甫謐可能會有了郡主忘了她;她可能成為棄婦……總之,她和她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
這么一想林秀蓮還能坐?。苛ⅠR讓人改道來會一會這個安樂郡主。
但她剛來就有些后悔了,她一個民女,就算現(xiàn)在有皇甫謐照佛又如何?她還是斗不過安樂郡主。更不要說現(xiàn)在皇甫謐不在身邊,就是想護(hù)著她也沒辦法。
她是被身邊的這個侍女架進(jìn)來的,她沒想到平時看著挺瘦弱的一個奴才,力氣還挺大。她喝止她,誰知道這個奴婢竟然不聽她的話,別的人也跟著沒看見似的。
和鎮(zhèn)國候府門口侍衛(wèi)的對話,通報,她都沒有說一句話,等被請進(jìn)去的時候,她還是覺得這么進(jìn)去太掉價便使勁地抽離。
就是沒抽動,那個奴婢應(yīng)該是知道這么使勁地架著林秀蓮不太好,便由架著變成了“扶”。
沒見到陸妧之前,她一直在想這個安樂郡主該是有多美才讓這個奴婢一直這么說,見到陸妧之后。
確實美,要她是男的,有了她肯定是要守著她一個人的。
也真是緣分,陰差陽錯,她們這樣也能遇見。
陸妧也沒想到,她都到自己家里來了,她還跟了上來,真的是太鍥而不舍了。
兩人都沒說話,陸妧想一直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想率先開口,還沒說正好陸奕和陸思恒、皇甫謐來了。
陸妧看見陸奕真的是太高興了,風(fēng)一般出現(xiàn)在陸奕懷里。
皇甫謐看著有點醋,“還得是親哥哥啊,還有擁抱,多大了,羞不羞?”
陸妧給皇甫謐做了個鬼臉,不理他。
陸奕看著不禁露出笑容,他家妧妧真可愛。
林秀蓮看著卻小臉一白,任誰都看的出來,皇甫謐和陸妧關(guān)系真的很不一般,那眼底的寵溺,滿臉的縱容都騙不了人。
她輸了?不,她不會輸,也不能輸!
她要是輸了,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成為人上人的機會了!
陸妧讓陸妧、陸思恒和皇甫謐坐下,一不經(jīng)意間看見林秀蓮的神色嘆了口氣。
這妹子為啥要這么想不開?盡管之前她覺得她纏上自己讓自己對她的好感度為零。
但好歹也是她救過的人,看著她這么墮落,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覺得有些可悲。
皇甫謐也注意到了林秀蓮,神色不虞,“你怎么在這里?”
林秀蓮聽著他語氣中的不耐煩有些黯然,雖然她對他也不是這么喜歡,他不喜歡她也沒有什么錯。
但她好歹也在他身邊陪伴了有一段時間,他對她……就不曾有半分憐惜嗎?
事實上,確實沒有,有的只是厭煩。
林秀蓮揪著小手帕,林秀蓮身邊的侍女見她不說話便自己上前。
“回世子爺,林姑娘是聽說您和安樂郡主是至交好友,想來她和安樂郡主同是女子,應(yīng)該會有共同語言,所以才……奴婢有罪,請世子爺責(zé)罰!”
林秀蓮瞪大了眼睛,“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你硬拉著我要來的。
皇甫謐:“還不把她拉下去,還不怕丟人現(xiàn)眼嗎!”
侍女連忙捂著林秀蓮的嘴把她拉下去,皇甫謐歉意地看著陸妧:“對不起妧妧,我沒看好她,竟讓她來你眼前蹦噠?!?p> 陸思恒:“就這個女人,我剛剛就想罵她了,她在今天的賞花宴剛冒犯了姑姑。一身小家子氣,還不懂規(guī)矩,還自恃清高,自視比姑姑還高一等。今天我和姑姑竟然還一天見了她兩次,真是晦氣。對了姑姑,她有沒有冒犯您?”
陸妧笑著搖了搖頭,按耐住兄長的身體,以免他沖出去修理林秀蓮。他一個大男人,為難一個女人,雖說是為了她找場子,但終究是不怎么好看。
“沒事,她冒犯就冒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又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者無罪,就這么算了得了。對了哥哥,你們怎么突然回來了,你還給我寫信騙我說得過兩日?!?p> 陸妧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奕和皇甫謐,好似在說:解釋吧,我聽著你們解釋,看你們能不能說出一朵花。
“為兄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嗎?”陸奕摸了摸鼻子,有些討好地說。
驚的皇甫謐突然看著他,大驚,“陸奕,你變了!你竟然是這樣的陸奕!”
陸奕睨了他一眼,那是不屑一顧的眼神。
皇甫謐直呼:“我的乖乖,陸奕竟然是這樣的陸奕,這要是讓陸家軍看到不得瘋了?”
陸思恒不咸不淡地說:“我叔對我姑不一直都是這樣嗎?大驚小怪!”
“陸叔,謐世子舟車勞頓,累了。”
陸豐突然從一個雜沓角里冒出來,“謐世子,請吧?”
“欸,等等!”
陸妧叫住皇甫謐,皇甫謐春風(fēng)滿面,“妧妧,怎么,是不是不想哥哥走?你要是不想,我就不走了。”
陸妧腦門上仿佛掉了一排黑線,“不,我只是想問問,你和林秀蓮是怎么認(rèn)識的?”
皇甫謐戲精地捂住心臟,“妧妧你竟然這么對我,連挽留的面子都不做,還問我別人的情況,不行,我的心好痛……”
陸妧真的自閉了,搖搖手讓陸豐把他帶走。
陸豐憋著笑拉著皇甫謐運氣輕功就走。
毫無準(zhǔn)備的皇甫謐:“???”不是,就這么突然,不能提前給打個招呼的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