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癟三竟是我自己?
終于死了。
南曉松了一口氣,走向停在遠(yuǎn)處的卡迪拉克。
連續(xù)殺掉十幾個人,稍微有點(diǎn)疲乏,他現(xiàn)在迫切想喝點(diǎn)冰冷的飲料。
無論如何,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一部分。
接下來只要把門蒂塔諾議員給干掉,張司令一家的危機(jī)就算解決了。
烏鴉巖那邊,不管是潛入也好,硬闖也罷,都可以考慮。
卡迪拉克駛?cè)胍粭l黑暗的后巷。
這里是52街莫頓公寓附近,距離他的臨時落腳點(diǎn)不遠(yuǎn)。
為了監(jiān)視克雷格·佩爾頓,查清老FBI的活動規(guī)律,他在這條巷子里的一家小旅店包了個房間?,F(xiàn)在看來,一次包兩星期有點(diǎn)太長了。但房錢肯定是不退的。他也懶得搬,決定湊合繼續(xù)住。
巷子很窄,停車位不好找,不過這個難不倒南曉。他把停在路邊的車子挨個挪了一下,大家稍微擠一擠,很容易就湊出幾米寬的街沿。然后再把卡迪拉克塞進(jìn)去,搞定。
會功夫的話,停車就不是問題。
洛圣都的后巷幾乎沒有一盞完好的路燈,一向都是罪惡滋生之地。
南曉剛停好車,準(zhǔn)備朝旅店走,就聽見了女性痛苦的尖叫。
前方小巷拐角處,一個金發(fā)女人倒在地上。頭上鮮血淋淋,氣若游絲,瞪大了眼睛看著天上。她無力地掙扎著,但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微微抬一下手??吹侥蠒宰哌^來,她很想求救。然而一張嘴涌出來的全是血,喉嚨里只能發(fā)出絲絲的聲音。
“呸!裝死!”
擊倒這個女人的男人朝她吐了一口唾沫。
旁邊另一個較為粗壯的男人踹了他一腳:“你這個蠢貨,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還沒問出個屁來就被你打成這樣。要是誤了議員先生的事,老子就把你從金門橋上扔下去。腳上糊兩坨水泥,看你能浮起來不?”
被踹的男子不敢生氣,堆著笑說:“大哥別生氣,我沒想到她那么不經(jīng)打。不過,我看這女人是真不知道,不然早就說了?!?p> 這時南曉從旁邊路過,正好被粗壯男人看見,于是又踹了剛才那男子一腳:“就你這蠢貨做事不過腦子。打人在街上打。你看,旁邊那個路過的癟三都看到了?!?p> 男子瞥了南曉一眼:“哼,量他也不敢BB?!闭f著很囂張地沖南曉招手,“喂、癟三,過來!”
南曉一時有點(diǎn)詫異:癟三竟是我自己?
他冷靜地掰下旁邊一輛卡車的后視鏡,將其扭成了一團(tuán)麻花。
頓時兩個男人不淡定了。那可是卡車后視鏡,拇指粗的鋼筋來的!這空手能扭成麻花?
“混蛋!你是什么人?我們可是給議員先生做事的!”
這時那個金發(fā)女人一口氣提不起來,頭一歪,死了。
南曉看了看地上女人的尸體,突然擲出手里的鋼筋麻花。
砰!
剛剛打人的那男子臉都被打爆了,直挺挺地被釘在墻上。
“殺人!償命……”
南曉低聲說。
粗壯男子一看同伙被砸死,又害怕又憤怒:“老子跟你拼了!”說著掏出一把刀子。
刀子磨得很鋒利,然而并沒有卵用。
對于冷兵器,南曉現(xiàn)在都懶得躲。
刀刺中了他的小腹,發(fā)出類似金屬的刮擦聲,然后嘣!一聲斷了。.
蠢貨刺的力量太大,自己弄斷了刀。
南曉卡住那男人的脖子,稍微用力,就看見對方兩眼翻白。
“你們是干什么的?”
粗壯男人上氣不接下氣:“是、是門蒂塔諾議員派我們來的。那個女人叫吉莉安·貝內(nèi)特,是個大學(xué)生。議員懷疑她跟人合謀,害死了佩爾頓博士。”
“為什么?”
“剛剛收到的消息、就幾個鐘頭以前,佩爾頓博士在去見她的路上被刺殺……”
這可真是湊巧了,居然碰到門蒂塔諾議員派來的狗。
“議員還讓你干什么?”
“……還、還讓我們雇了幾個殺手?!?p> “雇殺手?想殺誰?”
“有證據(jù)認(rèn)定,這事是丹尼爾張雇人干的。為了報復(fù),議員下令干掉丹尼爾張一家。這事可不好弄,雇了幾個厲害的殺手……人應(yīng)該快到了,議員的命令是馬上動手,越快越好?!?p> 南曉立刻決定,在干掉議員之前,先干掉那些殺手。
“那些殺手在哪?”
面對南曉逼問,粗壯男人一開始是不想說的。但箍住他脖子的手臂越收越緊,他很快就感到氣喘不過來,眼前亂冒金星。
“我說!我說!議員讓我們把那些殺手安置在通天塔酒店。我有他們的訂房記錄,就在手機(jī)里——”
確認(rèn)了訂房記錄之后,南曉用力收緊手臂。
一瞬間的痛苦之后,粗壯男人的頸椎被擠碎,脊髓變成一灘漿糊。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年輕人騎車路過??匆娺@驚悚的一幕,他嚇得手一滑,PIA摔在地上,呼吸急促,說不出話來。
南曉朝他走去。
雖然年輕人很想逃跑,但是腿軟得一步都邁不開。
南曉彎下腰,友善地對他說:“你什么都沒看到,懂了嗎?”
然后他抽了抽鼻子,感覺似乎聞到了某種刺鼻的氣味。
好吧,看來是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