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站你面前,或許在你心里我早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吧,我不想對你展示我的軟弱與無奈,但我永遠欺騙不了自己,我非常討厭,明明決定不再去在意你,然而我沒有控制住,不知為何,最近已經(jīng)越來越頻繁的看到原先的我們,我想要再前進一次,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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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怎么那么晚?”陳晏紳剛回到家里就聽到了父親陳王宣的聲音,陳晏紳本來不怎么想理睬,但這樣不知道又要拉扯自己到什么時候:“有些事,晚了一些。”
“有些事?你是不是又去和一些野小子鬼混去了?看看你的身上都亂糟糟的還像一個學生的樣子?”莫名其妙就發(fā)了一通脾氣,別的父母怎么說也是先關(guān)心一下孩子的去向,但在這里聽到的只有無休止的抱怨。
“隨你怎么想!”陳晏紳書包向旁邊一靠,直接回了自己房間,鎖上了門,自已變成這樣難道他們就沒有一點關(guān)心嗎?
“哎?!边@一聲嘆息陳晏紳自己都不知道為了什么,是因為自己缺乏愛嗎?還是因為自己如今的生活而感到不滿?看到了莊琪與朱欣玲的父母,相與之比較真是天差地別,如若不是那些朋友,難道他們還以為自己會變得更好嗎?
說到朋友,又想起了欣春,冷靜下來的他突然感到一陣后悔,明明沒有問清楚情況,校規(guī)也有不能打架斗毆的規(guī)定,如果把事情捅出去了必定受害的是自己,如果當時的人是自己也會這么選擇的吧……
“支~”一陣開門聲吸引了陳晏紳的注意力,現(xiàn)在父親肯定是不會出去的,家里也好久沒有人來訪了,那么開門的人會是誰呢?
“那個?叔叔,陳晏紳在嗎?我是陳晏紳的朋友朱欣玲,有些事情要來找他?!币宦犨@個聲音陳晏紳就差點跳了起立,朱欣玲!她那么晚了到這里來干什么,話說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家在哪兒的,感覺大難臨頭一般從房間跑了出來。
“哦,他一直在房間,直接進去找他就是?!标愅跣Z氣突然變得十分柔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謝謝叔叔。”朱欣玲很有禮貌地道謝,陳晏紳看到了突然變得默默無聞,收回了沖出去的想法,只是默默打開了門,迎接朱欣玲。
兩個人都坐在床上,由于這還是朱欣玲第一次進一個男孩子的房間有一些緊張,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現(xiàn)在就說,頓時臉色通紅:“那……那個欣夢學姐拜托我們一件事?!?p> “欣夢學姐?就是你陪著她的時候她和你說了什么?”這個話題讓陳晏紳直接來了興趣,尤其是對于欣夢學姐的請求。
“她希望我們明天可以等她哥哥一起走?!标愱碳潧]想到會是這么一個條件,但發(fā)生了那種事他們還能再好好地面對嗎?
“放心吧,我已經(jīng)通知了程冬冰同學,他也會一起來,然后明天七點左右我們就可以去門外的路口等待,當然,我們不僅要勸說他,更要了解欣春同學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朱欣玲?!标愱碳澩蝗唤辛怂拿郑缓髥柫艘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你自己的夢想是什么還記得嗎?”
朱欣玲基本就是脫口而出:“能夠幫助其他人并不總是依靠他人的力量,用自己行動去證明自己的強大!”
“你已經(jīng)成功了。”陳晏紳看著朱欣玲的臉,突然升騰起一種十分奇怪的感情,很難說清楚是什么:“社長,請下達接下來的指令吧!”
…………
天空漸漸變成了魚肚白,不知道為什么,在朱欣玲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睡意,真的是自己變了嗎?這種奇怪的感受,好像心里有數(shù)百只蟲子在爬,如此期待著第二天的來臨有如害怕接下來的事情。
這一次陳晏紳比往常更早起床,天還沒亮就來到了外面,這時候小鎮(zhèn)還沉靜在靜謐之中,沒有人去打斷這份平靜,但很快陳晏紳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喲吼,這不是欣春嘛,那么早就來學校學習了。”陳晏紳一眼就看出來欣春,這時候的他臉上掛著幾道疤痕,歪歪扭扭貼著幾個創(chuàng)口貼,手臂上還掛著干了沒多久的泥水,看起來可能是沒回去吧。
“哈哈哈,陳晏紳你怎么回事,眼鏡變成熊貓了嗎?還是被太陽曬了一天???”陳晏紳突然想到自己一夜未眠,然后又沒怎么打理就出來了,肯定有黑眼圈了,被這家伙嘲笑可是人生最大的失敗?。?p> “你這個創(chuàng)口貼跟毛毛蟲爬似的,怎么?連頭發(fā)都貼了?。抗??!标愱碳澴屑毧戳丝葱来旱哪樢残α似饋?,清晨小鎮(zhèn)的第一縷平靜就這么被雙方的笑聲打破了。
“呼呼呼……你們都好早啊,我給你們帶了早飯,快吃吧?!闭f完朱欣玲又看了看欣春,立刻面露擔憂之色,欣春可不管這些,伸手就抓起一個饅頭塞到嘴里,贊不絕口:“味道真不錯,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每天早上陳晏紳要粘著你了,原來還有免費的愛心早餐啊?!?p> “哪有……”朱欣玲立刻臉色通紅,頭低了下去,這種害羞的樣子真是讓人百看不厭,如果光看這樣的話,朱欣玲也算是全校少有的清純之人了。
昨天的事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欣春的性格就是這里很讓陳晏紳感到佩服,無論何時都可以和朋友很好的相處,做事認真又風趣,所以不至于關(guān)系很僵硬。
總算是一起到了學校,其實欣夢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對他們說,真正可以去救贖欣春的肯定不是他們,想要幫到他必須去找到那把關(guān)鍵的鑰匙,也就是他的回憶中曾經(jīng)與那些人有過什么經(jīng)歷,如今又因為什么而屈服。
表面上的掩飾看了更加讓人心酸,把所有事情都一個人來扛著,這一點他們兄妹兩個很像呢,但為什么關(guān)系卻并不見的很好呢?
朱欣玲本來也看出來欣春這個樣子確實不對勁,但她不好拆穿,于是叫來程冬冰,本來程冬冰對他還有點抵觸,但聽了朱欣玲的話語后深思一番,決定下午單獨去找欣夢。
陳晏紳下午因為課程原因沒法去干其他的事,只好找到程春炎來說這件事情,在他眼里程春炎似乎什么都略知一二:“你要了解這件事情恐怕不太容易,但我還是支持你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欣春過去的事情,放學后你可以親自去問他,他一定會回答!”
這一次,有一個人走到了這條無比破敗的小道上,腳踏過的道路很快又聚集了一堆堆的樹葉,好想永遠也無法去除干凈,但就是這么一個地方,卻成了學校最神圣的心靈殿堂。
欣夢作為副會長自然也有無理由請假的權(quán)利,一般她都會在這里進行辦公,程冬冰推開了門,欣夢還是跟往常一樣溫和的笑著:“歡迎光臨?!闭f完就倒上一杯好茶。
程冬冰向欣夢問起了當年的事情,欣夢沉思一會兒才說道:“你們是如今心協(xié)的人,相信你們也會帶我走出黑暗,那我就把這些托付給你們。”
曾經(jīng)的欣春和欣夢他們關(guān)系非常要好,幾乎形影不離,他們上同一所學校,做同樣的作業(yè),走同樣的路……欣春非常保護著妹妹欣春,從來都不想讓她受到一點欺負。
“每次我哭的時候,哥哥都會立刻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另外……”欣夢在這里停了一下,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秘密:“我哥哥不是轉(zhuǎn)校生,而是留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