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引起地陷這種災變的局,定非等閑的風水局,其中蘊含的煞氣非同小可。
此時的我擁有了真龍眼,不必用意念感受,直接觀察,馬上看出這是一團巨大的黑色煞氣。
黑氣上面,有兩只紅色的眼睛,仿佛一頭野獸。
我拔出古劍,一劍砍下,煞氣卻異常靈活,一下子從劍氣一側劃過,從我左邊沖了過來。
這種速度,要不是真龍眼可以讓我看清它的形態(tài),光憑感覺定然防不了它。
我回手一劍,再次把它逼退。
它身形所到之處,帶起一陣陰風,火焰迅速減弱。
張大師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站在上面冷哼道。
“這煞氣還挺囂張!你以為能躲得過我的火?”
話音剛落,上面響起一陣液體潑落的聲音。
這次灑落的不是狗血,而是汽油。
汽油遇到火焰,火勢頓時猛烈起來。
然而煞氣完全不忌憚烈火,在火中不斷躥跳,從四面八方向我攻來,我卻因為熊熊燃燒的火焰行動受阻,無法進擊,陷入被動的境地。
火焰漸漸將我包圍,忽然,煞氣從后面的大火中突然沖出,撲了上來,就要把我往火里推。
這股煞氣的力道十分強勁,如同一頭蠻牛一般推著我,而且散發(fā)出一股陰寒的氣息,讓我?guī)缀鯗喩懑d攣,激靈靈的難受。
我身形不斷后退,眼看就要被推入火海,我馬上催動天蓬尺,激發(fā)氣場讓后面的火焰挪動開來,騰出安全空間。
張大師在上面看出了火焰的異常,譏誚道。
“區(qū)區(qū)煞氣,還會操縱火焰不成?我還燒不死你?”
說完,又一陣液體潑落的聲音響起,一大股汽油馬上就要往我身上淋下來。
如果被他淋到,我非渾身著火不可。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繼續(xù)催動天蓬尺,讓火焰竄起,直沖潑下來的汽油。
轟的一聲,一道耀眼的火光在空山閃耀開來,此時正站在坑口邊緣查看的張大師驚叫一聲,忽然掉了下來。
火焰沿著潑落的汽油向他身上燒過去了。
煞氣見張大師掉下來,好像是對他有所忌憚的樣子,馬上鉆進一條地縫,轉眼消失了。
張大師一落地,馬上看到我,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怒道。
“原來是你在搗鬼!說,是誰指使你布此局破壞工業(yè)區(qū)的!”
我輕哼道。
“你認為布陣之人會讓自己陷入自己制造的地陷?”
張大師冷哼道。
“誰知道你搞什么鬼!上去再慢慢交待你的罪行!”
說完,他抓住我的手臂,沿著地陷的土壁,拉著我飛奔出去,上了地面。
我剛才被煞氣的陰寒氣息弄得渾身痙攣,借他的力上去倒也省事。
上面站著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中年男子,顯然是張大師的同伴。
張大師馬上邀功道。
“張經(jīng)理,煞氣被我除了,布陣之人也被我抓到了!”
張經(jīng)理打量了我一眼,狐疑地說道。
“幕后黑手就是這個小子?看起來不太像吧?你不是說布局之人,應該是個高手嗎?”
我淡然道。
“你稍微比他有眼光,我是來破局的。”
張大師怒道。
“還在裝?給我老實交代!”
說著,他一腳狠狠踢向我的雙腿,試圖讓我跪下,被我輕松躲開。
就在這時,兩個人影從黑夜中走出,正是侯三少和梁天。
侯三少打量著我說道。
“闖入地陷還能活著上來的,看來有點本事……除掉煞氣了么?”
一見侯三少,張經(jīng)理的神色馬上變得恭謹起來。
洛城八大家族的身份,自然要受人尊敬。
張大師更是額頭滲出汗水,打量著我,緊張地囁嚅道。
“侯三少爺……這是侯三少的人?”
梁天卻嘲諷道。
“我感覺煞氣還在,還說身上有什么天子穴穴眼呢!我看什么本事都沒有!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破局還能指望他?”
侯三少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董助那個叛徒叛變了,少了一個得力臂膀,你如果可以破局,我可以考慮將你納入麾下!”
梁天馬上反對道。
“表哥,連董助這么熟的老鄉(xiāng)都說背叛就背叛,此人來路不明,不能用!”
我沒興趣加入侯家,不過這事關神秘組織,我定要調查。
我環(huán)顧四周,跳上高處,用真龍眼觀察四周。
剛才跟煞氣接觸的過程中,我已經(jīng)大概猜到這些什么類型的局。
果然,不遠處也有煞氣蒸騰,這些煞氣總共有九處,這種形狀分布,讓我馬上想起一個風水局。
九鼠鬧倉局。
此局專門毀壞他人風水氣場的財庫根基,讓施法對象出現(xiàn)莫名的虧空。
這種布局,通常煞氣會在墳地和屋宅形成九個暗洞,但讓一整片工業(yè)區(qū)這么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九個地陷,規(guī)??芍^驚人。
難怪那股煞氣那么強悍。
虧空一整片工業(yè)區(qū)的財氣,跟洛城大家族為敵,也只有神秘組織有這種野心。
估計他們是想把整片工業(yè)區(qū)奪取過來,布置天璣真龍陣的據(jù)點。
這個局,只要找到陣眼所在,端掉煞氣的老巢,便能破局。
我仔細一看,陣眼所在的地方,位于一處廠房里面。
我跳回地面,向著陣眼沖去。
張經(jīng)理小聲催促張大師。
“那小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快跟上!這等功勞,不要讓姓侯的獨占,否則我們以后很難在這里立威!”
梁天也馬上跟了上來,估計他的生怕我被侯三少招進侯家,要過來使絆子。
很快,我到達了目的地,廠房大門寫著康寧制藥廠幾個大字。
我不禁眉頭微皺,侯三少說過,康寧是肥老板的集團。
真身冤家路窄。
為何此陣的陣眼會在肥老板的工廠里面?
難不成肥老板和神秘組織也有關系?
九鼠鬧倉局,一般不會在自家布置,否則自家也要虧損。
還是他想先讓整個工業(yè)區(qū)衰敗下來,然后一家獨大,重新主導局面?
帶著疑惑,我找準位置,翻墻而入。
真龍眼一看,一股隱隱約約的煞氣,從一座辦公大樓里面?zhèn)鞒觥?p> 我正想潛入辦公室,忽然,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我身后,陰森森地說道。
“什么人?三更半夜闖進來,想干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的手已經(jīng)朝我的后背抓來,而且還是故意抓我后腰的傷口。
我回身一劍刺向他的手臂,卻被他避開。
此人原來是一名保安,身手卻絕非普通人。
就在這時,趁著我和保安纏斗,張大師和梁天先后沖進了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