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沈心瑩深深的鎖著眉頭,不解的看著我。
我說道:“祖墳?zāi)甏眠h,未必是祖墳有變,三年內(nèi)的過世之人,最有可能?!?p> 沈心瑩眼前一亮,忙說。
“我爺爺就是在兩年前去世的,會不會有人動了他的墳?”
我很肯定的點頭道:“就是你爺爺?shù)膲灍o疑?!?p> “沈小姐,你可千萬別輕易相信了他的話,我可從來都沒聽說過什么葬墓花。”
孫博非神色不甘,冷哼開口。
“而且那朵花被他不知道使了什么邪術(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你的體內(nèi)?!?p> “這......”沈心瑩也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看著孫博非說道。
“無知不是錯,但要懂得謙虛?!?p> 我又看向了沈心瑩,沉吟道:“這件事說來有些復(fù)雜,通過葬墓花我可以斷定,你爺爺?shù)膲炘谌齻€月前就被人盯上了,幕后人的目的就是要你的命。”
“三個月前?”沈心瑩臉色驟然,旋即問道:“可是這朵花我是在半個月前發(fā)現(xiàn)的?!?p> “葬墓花是通過墓地風(fēng)水與先天之炁而成,在花開四瓣前,它一直處于虛幻之中,看不見摸不著,只有過三走四時,才能顯化真實,而想要開花四瓣,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p> 頓了頓,我撇了眼孫博非,繼續(xù)道。
“人雖死,卻仍有氣場意識彌留,這也是為什么一處好的風(fēng)水墓,可以蒙陰子孫的原因,只是過了一定時間,墓下人的氣場意識就會與風(fēng)水地融合,但你爺爺?shù)膹浟粢庾R還沒有徹底消散,所以才會有葬墓花的出現(xiàn)?!?p> 沈心瑩神色驚奇,欲言又止。
我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說了句:“人死了就是死了,意識終究也只是意識罷了?!?p> 旋即,我又說:“葬墓花除了示警外,對在世親人還有益處,它本身便是一朵充滿能量的花,你可以理解為上了年份的人參,雪蓮等名貴藥材,但這些藥材不能一股腦的全部吃掉,葬墓花卻可以,它的能量一旦被你吸收,可以幫助你改善體質(zhì),并且在冥冥中,為你添運,增福。”
沈心瑩恍然的點了點頭。
孫博非已經(jīng)啞口無言了。
我的話有理有據(jù),他自然無法在反駁什么。
不過我的神色卻逐漸凝重起來。
“葬墓花只有開花七瓣后才能被吸收,可一旦花開七瓣,也意味著墳地變故,已成定局?!?p> “什么,那周先生你剛剛?”沈心瑩神色大驚。
我解釋:“放心,我只是用你的血催熟了花,畢竟這朵花屬于你,早熟晚熟效果一樣,但在這之前已經(jīng)開了六瓣,說明你爺爺?shù)膲炚搅宋<瓣P(guān)頭,因為只有變故越大,花開的速度就越快,我估計再有十天半月,七瓣必開,屆時,再無扭轉(zhuǎn)的可能?!?p> “周先生,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沈心瑩聽我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jù),對我的信心更多了。
她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這一點,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沉吟道:“我建議現(xiàn)在就去你爺爺?shù)哪乖峥纯辞闆r?!?p> 沈心瑩想都沒想的點頭道:“行,那咱們現(xiàn)在就走。”
我看向了神色陰沉的孫博非,淡淡道。
“孫大師要一起嗎。”
孫博非冷哼道:“我當(dāng)然要跟著去,我就不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也好,我正好需要一個打下手的人?!?p> “什么,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沒有理會暴怒的孫博非,對著沈小姐點了點頭。
“出發(fā)。”
葬墓花并不常見,如今連它都出現(xiàn)了,說明沈心瑩爺爺?shù)膲?,真的是出了大變故?p> 若是要挽回局面,我確實需要一個打下手的人。
雖然孫博非我不是很喜歡,但也沒必要找其他人。
沈心瑩換了一輛車載著我們駛出了洛城。
通過交談,我了解,沈心瑩的爺爺沈宏偉葬在洛城東,三百公里外的翠玉山中。
因為天黑,又要走一段山路,將近三個多小時我們才到了地方。
黑夜中,手電光下。
只能隱約看到群山的影子。
但我這雙眼卻不普通,倒不是夜視眼,而是對于風(fēng)水師而言,夜晚依舊能看清一些東西。
在我的視線中,縱然翠玉山還有些朦朧,可依舊看清了這里的風(fēng)水。
風(fēng)水中,好的墓葬地基本有“背山面水,山環(huán)水抱”的格局。
其內(nèi)峰巒疊起,如神龍蜿蜒,山清水秀,是為一處風(fēng)水寶地。
眼前的翠玉山雖不是綿延山脈,卻也有高山環(huán)繞,首尾相接,似乎呼應(yīng)成了一個圈。
樹木蔥郁,綠意盎然,點綴其上是為翠。
翠玉山因此得名,風(fēng)水極佳!
以沈家在洛城的地位,能葬在這里倒是不稀奇。
我觀察半晌,不由得微微點頭。
“前有照,后有靠,此地甚佳,而絕佳墓葬之所有三處,一為山下雙峰環(huán)抱處,明堂開闊,藏風(fēng)聚氣?!?p> “二為山腰玉帶纏,享四面山水之氣?!?p> “三為群山中央,為翠玉山中心點,乃是核心中的核心,正所謂玉中一點紅,不愁后人窮,葬在這里的人,定能蒙陰后輩?!?p> 聽我的說法,沈心瑩神色佩服,忙說。
“周先生真是本事不俗,我爺爺就葬在你說的第三處?!?p> “哦?”我的目光看向了群山中央之所,下意識的說道:“怪不得。”
沈心瑩一愣,問道。
“什么怪不得?”
我凝重道:“玉中一點紅,紅是發(fā),是長久之意,如今紅被黑取代,不出事才怪!”
說著,我率先踏前道:“去山上看看具體情況。”
孫博非小聲嘀咕了句“故弄玄虛”,但還是急忙的跟了上來。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我說的變化,而這變化比我說的還要嚴重!
我們一路上了山,來到了一處平臺之所。
此地樹木蔥郁,寶風(fēng)輕撫,水氣滋養(yǎng),又正對著天上月,正是翠玉山的核心之所!
沈心瑩喘了口氣,指著前面的一片樹林說道。
“樹林后面就到了。”
我則是一把攔住了她和孫博非。
沈心瑩不解的看著我,孫博非不滿道。
“你干什么?”
我緊緊的盯著樹林,皺眉道。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