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霸總他上來就要踹暈我(5)
陸寒飛看著縮在墻邊委屈控訴的某個人,眉心微微皺起。
“封伊,我今早已經(jīng)告訴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樣。我勸你最好在我發(fā)火之前離開?!?p> 聽聽,什么霸道總裁式發(fā)言。
正想著,陸寒飛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抬了抬手,他身后兩名保鏢走到嚴茍面前。
保鏢在嚴茍面前站定,面朝著門口,伸出一只手臂,“封伊先生,請?!?p> 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只炭燒似的手,嚴茍感覺如果他現(xiàn)在不出去,那那只炭燒兔爪就會瞬間握緊成拳,沖著自己的臉揮過來。
而事實上,保鏢心里也的確是這么想的,封伊之前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看來都上不了臺面。
昨天他甚至還有了陷害先生的意思,他們對他的厭惡可謂是到達了極致。
今天早上按照吩咐收拾了他一通,沒想到他還能作,現(xiàn)在又主動送上門來討打。
雖然保鏢心里百轉(zhuǎn)千回,但其實也不過就兩秒鐘的時間。
嚴茍笑了笑,開口:“我這就走,這就走?!?p> 都已經(jīng)準備好揍人的保鏢聽到這話,心里憋屈了一下,泄氣地準備收回手。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到嚴茍身體迅速前傾又飛速后仰。
后背撞在墻上發(fā)出“嘭”的一聲,嚴茍嘴角也滲出鮮血。
聽到聲音,陸寒飛立即轉(zhuǎn)身。
嚴茍捂著胸口,歪倒在墻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頭頂?shù)谋gS,“我都說了要走,你為什么還打我?”
保鏢震驚地看著這一變故,下意識轉(zhuǎn)過身看向陸寒飛。
他指著地上的人,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么來,好半天才在陸寒飛冰涼的目光下憋出四個字:
“不是我!”
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動,陸寒飛沒管站著的保鏢,揮了揮手讓他讓開。
他朝地上望去,正好嚴茍也抬眼看過來,兩人視線在半空倏忽相撞。
“我都說了我要走了……”嚴茍開口,聲音卻是輕柔地不得了,讓人感覺他好像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
旁邊站著的保鏢,一聽他這話這語氣低著頭罵了一句“小白蓮”。
“你想怎么樣?”
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陸寒飛自然看得出眼前這個人的伎倆。
但很讓人意外的,他現(xiàn)在并不想拆穿他。
“我被無緣無故多打了一頓,哦不,兩頓,你總得給我點補償吧?”
聽到“補償”兩個字,陸寒飛眼里原本還存有的興味頓時煙消云散,僅剩下的情緒又恢復成了對他貪婪的厭惡。
“哦?那你要什么補償?”陸寒飛冷漠地俯視地上的人,眼神冰冷地像看一個不知好歹的螻蟻一樣。
他敢保證,如果他真的敢提出什么狂妄的要求,他就能讓地上的人為自己的行為再付出一次代價。
“讓我睡一晚?!?p> 話音落下,裝修簡約卻精致的別墅里有一瞬間的寂靜。
嚴茍清晰地看到面前的人眼尾抽了幾下,隨即臉色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迅速黑沉下去。
“你說什么?”
看到他臉色不妙,嚴茍扶著墻慢慢站起來,“或者借我一床被子?!?p> 這天氣,讓他光禿禿地在一張床上躺一晚,怕不是要凍死他。
陸寒飛黑沉的臉上罕見的劃過一絲怔愣,但很快便恢復正常,他對著還在門口“罰站”的保鏢吩咐,讓他去取了一床新被子丟給嚴茍。
拿到被子,嚴茍火速地開溜。
臨走還對著保鏢留下一句:“下次不要下手那么重了,好疼的?!?p> 保鏢回想起剛才仿佛虛幻的一切,再次陷入了自我疑惑。
看著自己沙包大的拳頭,他皺了皺眉,難道我真的練成氣功了?
嚴茍走后,陸寒飛本來想直接上樓,走了兩步卻又倏然頓住,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看著地上沾染上的血漬,陸寒飛皺了皺眉,幾秒后在保鏢驚訝的目光里蹲下身,伸手從地上抹了一滴湊近鼻尖。
然后,保鏢很不意外地看見陸少的表情像是凝固住一樣。
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大概是十分嫌棄,扯起嘴角“嘖”了一聲。
抱著被子回到別墅,嚴茍看到自己這個空蕩蕩的房子,又想起剛才看到的精致的裝修,心情頓時又像是瀑布一樣,“唰”得一下落到了底端。
嘆了口氣,他暗自發(fā)誓,明天就裝修。
脫了身上那件衣服,小青蛇游到了床上。
“主人,你剛剛被撞得疼不疼???”
“不疼?!痹枋菦]法洗了,嚴茍?zhí)缮洗?,“用了點技巧,看起來疼實際上沒什么感覺的?!?p> 第二天,天還沒亮,嚴茍就被手機給炸醒了。
閉著眼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嚴茍甚至都沒什么意識的。
“喂,這里是三千總局,有事請在九點之后撥打電話聯(lián)系……”
嚴茍還沒說完,話語就被暴力地打斷,“你個混小子!去哪兒了!公司說你早早就走了,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被吼得整個人一激靈,嚴茍頓時皺了皺眉,記憶也回籠過來。
睜開眼,勉強把手機舉到面前看了看,他心里毫無波瀾地想,哦,原來我已經(jīng)不在總局了。
摸爬滾打成為總局最高公務員這一經(jīng)歷讓嚴茍練成了極好的記憶力。
電話里的聲音很嘈雜,極短的時間內(nèi),嚴茍立即辨認出這聲音就來自于這具身體的父親。
這身體里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他壓根就拼湊不出這身體前半生完整的人生經(jīng)歷。
只斷斷續(xù)續(xù)一些片段能夠勉強讓他知道,哦,這個面孔大概是小時候把他拖到巷子里毒打的癟三,那個面孔大概是他公司的某個股東。
從記憶里提取不到原身對這位父親的過多看法。
不過聽著耳邊的質(zhì)問,再大概結合一下他昨天也被罵了一頓這一事實。
嚴茍推測出這位父親可能對自己有些不滿,他斟酌著開口,語氣有些委屈:“爸,您昨天讓我不要回家的?!?p> 解釋完了自己不歸的原因,嚴茍覺得自己表現(xiàn)地還不夠乖巧,又補充道:“您還把我卡停了?!?p> 您把我的卡都停了,說明您真的很煩我,所以,我決定聽您的話乖乖在外面待著,先不回去惹您繼續(xù)生氣。
電話另一頭的封千山聽到電話里柔和乖巧的聲音,叫罵質(zhì)問的聲音突然一頓。
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看面前站著的大兒子,封千山對著他指了指免提的手機。
封醉看到父親詫異的眼神,微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一些,但唇角依舊抿出下壓的弧度。
款曲辭柯
封父:我氣到把兒子卡都停了?我太不應該了。 嚴茍: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