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笠想了想:“那你第一次去博物館有沒有錄像?”
“我有錄像,我給你看看。”
方笠看著手機里播放的畫面,從施雨清仔細開始看到結束,總時長大約三分鐘,其中靜止的畫面將近兩分鐘,然后畫面就正常了。
方笠指著這段給施雨清說:“你看看這段將近三分鐘的視頻,畫面一點都沒有變化,而且非常穩(wěn)定,你覺得這段時間正常嗎?”
施雨清反復看了幾遍以后,眉頭緊鎖,腦海里不停地循環(huán)當時在博物館的場景,這個是她也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
方笠拿出自己的手機,把自己當時拍攝的視頻也讓施雨清看了幾遍,施雨清已經(jīng)是滿頭問號了,這個事情無法用常理解釋,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方笠拿出U盤和數(shù)據(jù)線:“要是方便的話,把那段視頻復制到我的U盤里,我回去以后和我的發(fā)小再分析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p> “好的,沒問題,你復制吧?!?p> 在復制的過程中,方笠低頭看著即時通訊軟件里的三青道人yq,原來就是把“清”字拆開當三青用。
兩人又聊了一下各自的基本情況,然后互留電話后走出咖啡廳,約好了如果又新的情況再聯(lián)系。
方笠看了看時間還早,就回家把U盤里的視頻復制到計算機和自己的手機里。
在計算機里快速逐幀瀏覽施雨清拍攝的視頻,反復幾次以后,在有幾幀畫面里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好像在畫著什么,好像自己的視頻里也有這樣一個人。
兩個視頻對比著看,發(fā)現(xiàn)的確有同樣的一個人,都在畫著什么東西。
仔細看了看細節(jié),那個人戴了一塊梅花牌手表,在左手手腕處有一個的紋身,像是一個葫蘆,只有一分錢硬幣的一半大小,而且顏色是淡淡的紅色。
如果不仔細看,就覺得是個胎記,或者以為是不小心弄臟了。
自己和施雨清看日己觥的時間相差了有一個小時,那就說明這個人一直在日己觥那里,而且畫了很長的時間。
方笠把手機里那天拍的照片也導入到計算機里,再看看這個人在博物館的其他地方有沒有出現(xiàn)。
把那些照片和視頻都看完后,方笠發(fā)現(xiàn)在其他兩張照片里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而且從照片上看到這個人一直就在日己觥的附近,并沒有去其他的地方。
由于拍攝到的都是側面,也沒有辦法得到清晰的人像。
方笠拿起手機給張新成發(fā)消息:“有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一直在日己觥那里畫什么東西。晚上到我家吃晚飯,我們再看看有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备缴狭艘曨l截圖。
過了一會,收到回信“好,晚上見?!?p> 方笠坐在電腦椅上努力地想:“為什么在現(xiàn)場不能在意識里看見這些畫面呢,只能在打坐入定的時候。”
“要是我在日己觥面前打坐入定呢,會不會看見更多的東西。我專心看著日己觥就會頭暈目眩,要是在面前打坐入定,那會不會當時就暈倒呢?
那我要是專注去看,不打坐直接入定地去看。
我還是要去試試,不然錯過這樣的機會,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有,要是暈倒了那就暈倒吧。”
做好決定后,方笠拿出手機撥通林楠的電話:“有個事要麻煩一下你?!?p> “什么事你說吧。”
“你能不能給我來個青銅器展專場,我想單獨看一下?!?p> 方笠這時候突然想到,也許應該把施雨清也叫上,一起去看看,也許說不定會有更多的發(fā)現(xiàn)。
于是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還有幾個朋友也會和我一起去,就需要一個小時?!?p> 林楠停頓了一會說:“那我先去問問,如果可以那就是每天展覽結束以后。
我們每天在展覽結束后,內部都會進行文物清點入庫等一些工作,這個時間段里只有博物館的人,游客都已經(jīng)離場了。
也只有這個時間段可以試一下,成不成一會給你電話?!?p> 過了十分鐘,林楠來電:“剛才和領導請示好了,你們今天下午四點半過來,到六點之前都可以單獨在青銅器展館里,到了給我電話我出去接你們?!?p> “太感謝了,那下午博物館門口見。拜拜?!?p> “拜拜。”
結束通話,方笠在想要不要讓張新成也一起去。
“今天下午四點半,我單獨一個人去看博物館青銅器展,林楠幫忙清場了,就只有我們,你去不去?”方笠發(fā)了一條消息。
很快張新成回消息:“專場當然要去了,我給頭兒打個招呼,四點半準時到?!?p> “收到?!?p> 方笠又給施雨清發(fā)了消息,問她去不去,秒回:“當然去?!?p> 吃完午飯,方笠和導師一起去實習公司,大家坐一起開會把一些需要溝通的問題解決后,方笠就坐地鐵到了博物館。
看看時間四點鐘,方笠就在博物館門口拿手機看看新聞,一會就看見施雨清從地鐵出口走過來,兩人打了招呼后,張新成也到了,互相介紹以后聯(lián)系林楠。
三個人跟著林楠進入到博物館里,在去五樓的過程中,林楠給幾個人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進入展館,三個人直奔日己觥。按照提前說的計劃,張新成負責錄像,方笠和施雨清面對著日己觥開始入定。最后再換張新成面對著入定。
方笠迅速進入忘我的狀態(tài),慢慢通過意識感受著面前的日己觥。
腦海瞬間出現(xiàn)前面看見過的情景,發(fā)現(xiàn)第四個紋飾越來越清楚,最后已經(jīng)和前三個一樣清楚了。
方笠嘗試著能不能拉近這幾個紋飾,反復嘗試中,突然之間,和上次一樣,腦海里嘩啦一聲,所有畫面消失了。
方笠睜開眼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了地上,渾身大汗而且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力量可以站起來。
張新成和施雨清都站在他前面看著他。
張新成沖著他笑著說:“剛才你自己本來是站著的,過了一會自己就坐在地上了,還盤著腿打坐,你悟道了呀?!?p> 方笠伸著手:“拉我一把,我沒力氣了,感覺跑了一個馬拉松?!?p> “你還是坐著歇一會吧,看你剛才那個樣子,應該是很累。”
“現(xiàn)在幾點了?”
“五點半,我們進來一個小時了?!?p> 方笠問施雨清:“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我五點就出來了。”
張新成看著方笠:“我什么都沒看見。”
方笠最后氣喘吁吁地說“好,那我們一會去咖啡廳簡單說一下?!?p> 休息了一會,林楠也過來和他們一起離開了博物館。
幾個人就在博物館門口的飯館坐在一起邊吃邊聊。方笠給其他人介紹了施雨清,京華大學研二學生,對文物歷史非常感興趣。大家很有默契地只是聊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并沒有聊博物館的事情。
吃完飯,林楠坐地鐵回家,方笠他們坐另一個方向的地鐵回到京都大學門口的咖啡廳。
方笠把看見的內容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施雨清也講述了她看見的,和方笠基本一樣,而且也看清楚了第二個,沒有發(fā)現(xiàn)第三個和第四個。
張新成想了想說:“那能不能把所有日己觥的紋飾畫出來?”
方笠很快就把所有四個日己觥的紋飾畫完了,但這個是平面的,要是完全復原,那還需要林楠做成立體的。
方笠建議施雨清回宿舍以后,打坐入定看看能不能再看見剛才的場景,自己也回家試一下。
回家后,洗漱完畢打坐入定,發(fā)現(xiàn)還是在博物館看見的內容,再三努力也沒有辦法看見更多的。
第二天吃完早飯后,方笠即時通訊軟件施雨清:“昨天晚上入定后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呀?”
施雨清發(fā)了一個聳肩膀的表情:“沒有?!?p> “你有新發(fā)現(xiàn)嗎?”
方笠發(fā)了同樣的表情:“沒有。”
“我這幾天把那四個紋飾都讓林楠做成立體的,然后我們在聚一聚,碰撞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新突破?!?p> “嗯嗯。”
把昨天畫好的紋飾圖片和需要變換的要求發(fā)給林楠的郵箱后,方笠下樓步行去實習公司。今天天氣也不錯,最近這幾年,京都的天氣越來越好,藍天越來越多了,走在外面人的心情也很舒暢。
這個合作公司是做基因工程、人體研究等等,不準確但是可以簡單說就是DNA切割、插入、連接和重組,再加上對人體的各項研究這些內容的一個高科技公司。
這次學校和這個公司合作的項目就是對DNA測序內容的分析,看看有沒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一些先天遺傳疾病的治療方案。
其實做這個項目的國內外公司非常多,不乏國際醫(yī)藥巨頭。但是由于已知完成的DNA測序數(shù)量巨大,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做完全部的分析。
所以這個項目由方笠的導師提出來,由公司提供技術和資金支持,學校提供人員和部分資金,進行特定片段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