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到達青市
幾天過后,周母醒后得知了一切,母女兩個像是劫難重生彼此相擁著喜極而泣。
看到這讓人看著也忍不住跟著落淚的一幕,蘇年笙的眼睛不由得彎了彎,隨后不知道為什么眼角莫名的帶上了點憂郁,只是她掩飾的非常好,沒人看出來。
周母還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
蘇年笙并沒有刪了周母的記憶,最初要刪除周母記憶的初衷也只是想讓事情都過去之后,她們能夠繼續(xù)平靜的生活。
但是周又玲既然知道了元師的存在,甚至她的爸爸也是個元師,她就沒必要費那個力氣把周母的記憶給刪了。
王長征也沒再出現(xiàn)過,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只是周家附近新搬來了一個賣娃娃的小地攤兒的攤主,姓王,名悔,每次周家母女去買東西經(jīng)過時,王悔都會免費的送給周又玲一個娃娃。
周又玲不想要,但是經(jīng)過周母和蘇年笙的開導,態(tài)度逐漸好轉(zhuǎn)。
三個人彼此心照不宣,莫名的有默契。
一切都很美好。
除了……
“什么?小小你要走?”周又玲望著只背著一個背包的蘇年笙,驚訝又不舍的說道,“不能再住幾天嗎?我舍不得你?!?p> 蘇年笙搖了搖頭,“我還有我的事要做,不能待太久?!?p> “好吧,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周又玲期待的望著她。
“我們有緣?!?p> 蘇年笙笑笑,對著周母點了點頭,就轉(zhuǎn)身離去。
周又玲愣了一下,望著那個讓她無比信任和感激的背影越走越遠,突然覺得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孤獨,
她兩手放在嘴邊,大喊一聲,“小小!你的兩萬四,我有生之年還你!”
蘇年笙沒回頭,揚起手臂揮了揮,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再陪她們幾天?”
不知何時,蘇年笙的身邊突然就多了一個戴著鴨舌帽,低著頭,讓帽檐遮住了臉的男人。
“不了,早點解決就可以早點重逢,何必再浪費時間?”他道。
蘇年笙笑了笑,“那便走吧?!?p> “媽媽,這幾天我都沒看到他,他不會又走了,丟下我們母女兩個吧?。”周又玲回來,莫名的有點悶悶不樂的說道。
正在切菜的周母心神有些不寧,沒看著手下的動作,
“嘶!”
“沒事吧媽媽?你也太不小心了!”周又玲連忙找來創(chuàng)口貼給周母貼上。
貼完之后周又玲剛要回房間做作業(yè),周母叫住了她,
“玲玲,他走肯定是有很急的事,他不會拋下我們的,他也不是愛我超過愛你,那哪個父親會不愛自己的女兒?他就是口是心非,嘴上那么說,可實際上他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p> 周母笑的很溫柔。
周又玲鼻子一酸,快步回了房間,但是聲音傳進了周母的耳朵里,“我知道媽媽,等他再回來,我們一家要永遠在一起。我先去學習,以后我來養(yǎng)你們!”
“好?!?p> 周母彎彎眼眸,又切起了菜。
青市。
公交車站。
蘇年笙從車站出來:“……”
“走吧,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鴨舌帽男人摘掉他的鴨舌帽,露出了那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他有三個名字,水北,王長征,王悔。
但現(xiàn)在他是水北,邪修水北。
“先找個衛(wèi)生間?!?p> 蘇年笙再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水北抬頭望了一眼,沒反應,又低頭看起了手機。
“不認識了吧?”
水北的手指頓了一下,再抬頭,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蘇年笙一圈,豎了個大拇指,“厲害,簡直換了個臉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蘇年笙神秘的笑笑,“你猜。”
她那張臉太有辨識度了,接下來她要干的事兒不是特別的光彩且遭人恨,只能換張臉了。
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個長得有些清秀的普通女孩,不過比原來的看起來大上了那么幾歲,起碼看起來不像是未成年了。
“走吧,去干大事情?!?p> 水北跟在蘇年笙的旁邊不斷嘖嘖稱奇,好奇的問原因。
蘇年笙最后道,“這是我的秘密,告訴你了,到時候我還怎么混?”
“切,小氣。”水北一扭頭,氣哼哼的說道。
蘇年笙眼神詭異的瞥了他一眼,“真沒想到啊,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水北:“……”
水北:“我是這樣的人?我哪樣?”
“性格還挺傲嬌,雖然說在元師中你這四十多歲的年紀不算太大,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小,但是你站在周阿姨身邊,會人覺得你怕不是周阿姨的兒子吧?!碧K年笙道,
“如果你真的決定好要和周阿姨在一起了,那么首先就要有能承受愛人在你面前一點一點變老你卻無能為力的那種心情的能力。其次,你要照顧好愛人一點點變老卻要面對你如剛在一起甚至絲毫未變過的臉的痛苦的心情。畢竟雖然你才引元境,但是經(jīng)過元氣的滋潤,你的容顏到死都會一成不變?!?p> 她好心提醒了,至于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聽到這話,水北沉默了,神情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水北咀嚼著蘇年笙的話,突然覺得有點不對,“不對啊,在元師中我這年齡也不算小的了,這還不大嗎?修煉提升如此困難,增長壽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好不好?”
“啊,可能是我的天賦有點好,修煉這件小事對我來說有點簡單,壽命增長也就簡單了很多吧?!碧K年笙堅決不承認她在凡爾賽。
水北:“……”
你天賦好,牛逼哦。
“而且,你們邪修不都是為了能夠活得更久一點,就去干很多的天怒人憤的事情嗎?”蘇年笙又道。
水北:“你聽誰說的?我們邪修現(xiàn)在也很有秩序的好不好?你說的那些只是個別的不服從管教的邪修!我可沒因為想要活得久而去干天怒人憤的事,也不對啊,我為什么要說我干的是天怒人憤的事?”
“嘖?!?p> 蘇年笙那仿佛已經(jīng)看透一切的眼神,讓水北垂在下面的手指微蜷,一扭頭就道,“不和你說了!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