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隊向警衛(wèi)廳匯報情況之后,便回到了公寓里,大家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陳一滿臉凝重,開口問道:“伊珺,剛才你在懺悔教堂里感受到精神力波動了嗎?”
洛伊珺拿出紙在桌上寫道:我沒有發(fā)現(xiàn)精神力異常波動,但我也從內心感受到害怕的情緒。
“我們只能向總部匯報這件事,但不能申請增援,因為我們的目的是要順藤摸瓜,而不是直接消滅線索。”陳一緩緩道。
“之后我和伊珺出勤時會盡量多關注懺悔教堂的情況?!?p> 陳一身邊的輪廓也點了點頭,雖然大家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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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躺在床上,方才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十分在意,根本睡不著覺,但他一時間也找不到辦法解決這件事。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決定以冥想源代碼來幫助入睡,卻發(fā)現(xiàn)今晚心中的怒意格外旺盛,反復冥想也無法使他入睡。
可能是因為懺悔教堂吧,他心里想道。
于是陳一整整冥想到天亮,直到心中的怒火被慢慢磨滅。
早飯后,大家來警衛(wèi)廳登記完,便分隊開始周一的執(zhí)勤。陳一和洛伊珺也在一小時的車程后,在舊城區(qū)開始了巡邏。
不過下車之后,陳一沉吟了片刻,對洛伊珺說道:“伊珺,今天就分頭行動吧,我去獨自處理點事。”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溫熱而柔軟的小手緊緊抓住,只聽見身邊的輪廓說:“你要去懺悔教堂嗎?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
這一次,陳一甚至能聽見洛伊珺慌張的語氣。
“沒事,我有把握的,兩個人行動不太方便,況且是白天,應該沒什么大問題,而且舊城區(qū)的其他地方需要你巡查一下?!标愐晃樟宋帐种械臏責?,說道。
似是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沖動了,洛伊珺連忙抽出握住陳一的手,過了好一會,她才說道:“那....你小心點,有什么事情立刻聯(lián)系我,我馬上到?!?p> “嗯?!标愐惶撐樟艘幌率?,道。
他告別了洛伊珺,扎進涌動的人流中消失不見。身后的洛伊珺沒有離開,直直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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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正午,今天依舊是晴天,太陽在暴曬著不夜城,可當陳一來到懺悔教堂附近之后,仍然能感覺到森森的涼意。不過這一次,那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消失了。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白天教堂附近還是有人來往,但人也并不是很多。也許是這座黑色教堂一直散發(fā)著不詳?shù)臍庀??陳一站在一邊,想著?p> 他駐足了一會,還是打算先觀察一下情況。
陳一走進教堂對面的一家咖啡店,店里正放著舒緩的大提琴曲。陳一坐在咖啡店的淺色玻璃窗旁,透過玻璃,能看見懺悔教堂的大門緊緊關閉著。一旁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服務員走過來俯身客氣地問道:“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嗎?”
“一杯冰拿鐵,多加點糖。”陳一道。
“好的客人,請稍等,一共是三十元,請您在桌上掃碼買單?!狈諉T微微躬身,然后返回了點餐臺。
過了一會兒,還是這名服務員,他穩(wěn)穩(wěn)端著拿鐵朝陳一走了過來,輕輕放在陳一桌前,道:“您好,這是您的冰拿鐵?!?p> 陳一端起來喝了一口,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他隨口問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如果不冒昧的話?!?p> 小伙子服務員靦腆地笑了一下,道:“沒事,客人您盡管問,只要不是太過私密的問題,我知道的都會盡量回答您?!?p> “你們對面那座教堂是什么時候修建的???”
他想了一會,道:“這所教堂應該是從半年前開始建造的,一個月之前完工的?!?p> “你們這塊區(qū)域的行人一直都這么少嗎?”
“不是的,行人開始減少應該是最近一個月內,也就是教堂完工后,我聽說好像是教堂的贊助著把附近的一些公寓或居所全都買了下來,之前住這里的人都搬到別處去了,所以這里的行人比以前少了很多?!?p> “他們買這么多地方干什么.....對了,教堂的贊助商是誰???”陳一繼續(xù)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想抄房地產?這所懺悔教堂的贊助商,是.....藍骷髏?!蹦贻p服務員小聲道。
“又是藍骷髏?”陳一嘀咕道。
“那你們平常有看見什么人出入教堂嗎?”
服務員考慮了好一會,然后才慢慢搖頭道:“您這么一問,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這些日子都沒見過有人出入誒?!?p> 還未等他深想,陳一已經(jīng)說話了。他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紅色的一百元鈔票,推到服務員面前,感謝道:“謝謝你為我解答這么多疑惑,這些錢就當是我多買了幾杯拿鐵吧?!?p> 陳一隨身還帶著一些紙幣,就是為了這樣的狀況。
服務員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他收過桌上的小費,開心道:“先生,感謝您的慷慨,愿您在這度過一個美妙的下午茶時光?!?p> 周圍依稀有幾位顧客見到這場景,見怪不怪了。
......
“這樣看來,這座教堂的疑點實在太多了??!”陳一感嘆道。
“是啊?!绷智遄陉愐粚γ嬷е掳偷溃€百無聊賴地攪拌著陳一的拿鐵,里面的冰塊都要化了。
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陳一并不與林清說話,因為他可能會被別人當做傻子。
他在溫暖的陽光下,一邊喝著拿鐵,一邊觀察著教堂,林清在他身邊捏他的臉,搗他的亂。
當杯中的拿鐵快要見底時,教堂的大門忽然慢慢打開,從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色修道服的女士,面目清麗柔和,眉目中似乎深藏著柔軟,她拿著一把掃帚,在教堂門口清掃垃圾和灰塵。
令陳一注意的地方是,這名修女的皮膚非常白,和她身上白色修道服的顏色幾乎一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修女在開門之后,朝自己這個方向看深深了一眼。
陳一將杯中剩余的液體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出咖啡店,身后的服務員在熱情呼喚著:“歡迎先生下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