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人都退下后,十三和十四這對年歲相仿的兄弟最是沉不住氣了,著急的道:“皇兄,既然知道這個年羹堯有問題,為何還要把銀子給他啊!”
“朕不僅這次會批,下次他要銀子,朕還是會批。”
十四貝勒滿臉問號,實在想不通四哥為何這樣做。
“年羹堯?qū)ν庖恢币灾页甲跃?,若是一點證據(jù)都沒有,便貿(mào)然與之翻臉,恐怕會傷了真正忠臣良將的心。
況且年羹堯如今重兵在握,朕粗略估算,他手中兵馬恐怕不下于十萬,且手下有不少虎狼之士。
朝廷兵馬雖多,可大多分散在各處各司其職,輕易動不得,能隨意調(diào)動的只有數(shù)萬且需要時間。若是現(xiàn)在翻臉,朕的勝算不足五成。”
“那怎么辦?!”十四貝勒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等!”
“九哥,還等呢!再等下去,年羹堯的勢力不是越發(fā)的壯大嗎?!”十四阿哥不贊同。
“十四弟,你這幾年在兵營里練兵練傻了?”九貝勒嘴巴一向毒蛇。
“老九,你說話就說話,擠兌人有意思嗎?”
“有意思,特別有意思!”
“老九你個臭狐貍……”
“…………”
十四貝勒那炮仗脾氣是一點就著,兩人當(dāng)著四爺?shù)拿?,你來我往的拌起嘴來?p> 十三貝勒在旁邊根本勸不住,著急的看了看上首的四哥,心想四哥這下恐怕得大發(fā)雷霆了,誰知人家跟沒聽見似的,不知何時神游天外去了。
四爺是被蘇培盛的咳嗽聲拉回神的,剛剛有一瞬間,他突然便想起那個小女人怒氣沖沖的背影。
她的性子總是這樣直來直往,有些事根本沒法告訴她,真是讓人頭疼。
四爺心煩的敲了敲桌子,怒道:“你們這架吵的如此精彩,要不朕給你們找些人來圍觀一下?”
九貝勒聽見自家四哥那滿是嘲諷的話摸了摸鼻子,他差點忘了人家那皇帝親哥哥還在上面坐著呢,可轉(zhuǎn)念一想,那也是他親哥啊!雖然沒有十四親,可也是親的?。?p> 于是不再理睬老十四的冷哼,抱拳道:“皇兄,臣弟以為咱們也不能干等。
不過川陜一帶地廣人稀,想要擴(kuò)充兵力也沒有那么快速。
咱們只要在他前面囤積比他更多的兵力,到那時難道還怕他一個年羹堯不成?”
“九哥這法子聽著是沒問題,可銀子呢?朝廷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這個!”十四貝勒不服氣。
九貝勒笑笑的不說話。十四貝勒一見那九狐貍的奸笑就頭皮發(fā)麻。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朕讓你查的東西都查到了?”
“啟稟皇兄,這些年曹家私吞了多少皇家貢品?。〕嫉苓€沒查呢,便有不少人怕受牽連把那四大家供了一個干干凈凈?!?p> “嗯,既然人證物證俱在,這事還是交給你去辦,務(wù)必讓他們將這些年吃進(jìn)去的東西全給朕吐出來?!?p> 九貝勒一聽要他去抄家,就興奮的摩拳擦掌起來!抄家啊,他就喜歡干這個事,還是皇兄了解他。有立功的機會他可得把事情給辦妥了。
十三和十四貝勒見九哥領(lǐng)了差事了,羨慕的不得了,二人一臉期盼的看著四爺,期望也能有個好差事?。?p> 他們都成家立業(yè)了,誰沒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啊!
“你們倆也別急,朕有其他事情安排給你們?!?p> 四爺說著就讓蘇培盛遞上一封信件。
十三和十四貝勒好奇的打開看了看內(nèi)容,先是不解,然后便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看著自家親哥。
“你們在軍營里也摸爬滾打幾年了,能做好嗎?”
“皇兄放心,臣弟最擅長這個了!”十三和十四都快要樂壞了。
“皇兄,年羹堯那里……”九貝勒擔(dān)心道。
“年羹堯那里朕正在讓人調(diào)查,收集罪證,你們把朕交代的事情先辦妥了,其他的交給朕。”四爺左手點敲著桌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