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擺著是欺負人
林東不由睜大眼睛看著江寒,仿佛看天外來人一樣,一臉質(zhì)疑和惶惑。
要知道,之前,他媽給她張羅了不少“媳婦”,人家一聽說他不能“人事”,都是轉(zhuǎn)身就跑,仿佛他是“瘟疫”一樣,避之不及。
她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江寒見林東那樣不相信的看著自己,就道:“別這樣看著我,我的家境,你是知道的,不容我有太多的選擇。再說,醫(yī)學技術會越來越好的。說不清哪天,你那病就治好了。不要沮喪,以后,我們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吧?!?p> 林東這才坐了起來,他看著江寒,眸子粒帶著隱隱的淚光說:“江寒,謝謝你,謝謝你這么好。不過,我還是不能耽擱你一輩子。
既然你這么不嫌棄我,那我們試著在一起生活兩年,如果,兩年后,我還是不能舉,你就離開我吧!”
江寒深深的看他一眼,為了讓他心安,就點點頭。
她心里卻腹誹:林東,你人這么好,就憑你事事都為我考慮,放心吧,這輩子,只要你不嫌棄,我就跟著你了。這可是老天爺?shù)陌才拧?p> 江寒想著自己的重生,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那個晚上,兩人推心置腹交流了一番,江寒覺得林東這人人品不錯,是高中生,而且還是一個吃“公家糧”的人,在他們縣城的供銷社上班。每月有40元左右的工資收入。
在那個年代,能找到一個“吃公家糧”有工作的人,那簡直就是“睡著了都要笑醒”的事情。
所以,江寒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嫁給林東“虧了”,她甚至慶幸。
而林東呢,見江寒一點也不嫌棄他身體上的“毛病”,人又長的漂亮,還聰慧,他也覺得這是老天爺厚待他了,就在心里暗自思忖,以后,一定要對這個苦命的女子好些。
雖然,那夜的“洞房花燭夜”,兩個人和衣而臥,但是,心底卻都開始相互欣賞起來。
翌日,江寒和林東在林家吃完“謝客早飯”后,就帶著他一起回娘家了。
林東騎著他那輛二八杠的永久牌自行車,江寒坐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用手扶著前面的坐凳。
突然,前面的公路有一個深凹,林東沒注意,居然騎在上面了,車子頓時閃了幾下。
他急忙用手使勁的將車子的“龍角”掌好,才穩(wěn)住了車身,沒有摔倒下來。
而后面的江寒,在后座的劇烈晃動下,下意識的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林東的腰。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身體的親密接觸,兩人的心,都不由“怦怦”的狂亂跳起來。
林東頓時面紅而赤。
江寒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張嬌俏的臉,就像抹了胭脂,紅彤彤的。
半個小時后,江寒和林東回到了她的娘家。
沒有想到,她剛進門,就見他爸爸看著她弟弟在抹眼淚,而他弟弟木木的,本來就反應遲鈍,那刻像被嚇傻了一樣,見著她都不知道打個招呼。
江寒的心不由疼了一下。
她趕緊問她爸爸怎么了。
他爸爸這才抬起頭,看著自己的閨女,一臉的難過,說她弟弟和別人一起,去偷摘了隔壁鄰居趙家院墻里的柚子。
結果,被趙家逮到了,毒打一頓不說,還把她弟弟綁在那個柚子樹上一個多小時,他求了很久的情,趙家的人才把他弟弟放下來。
江寒的爹說到這里,眼眶更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道:“這不是欺負人嗎?你弟弟本來就反應遲鈍,這一嚇,回家就這樣了!”
江寒見弟弟那嚇的半癡半傻的樣子,就心疼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問:“爸爸,那趙家的人打和弟弟一起去偷摘柚子的人了嗎?”
她爸爸搖搖頭,對她說,趙家的人只說了那幾個熊孩子幾句,就讓人走了,只單獨打了她弟弟,綁了她弟弟。
江寒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不由說:“爸爸,這口氣我們不能咽下。這不明擺著是欺負人嗎?雖然弟弟淘氣在先,但是,他們那樣做,真的是太欺負人了?!?p> 而且,在江寒的記憶里,這趙家的人從來都“欺軟怕硬”。
由于他們兩家是隔壁,所以,趙家修房造屋,沒少占他們家的地方。
他爸爸和趙家的人理論過,但是,由于老實嘴笨,家里又只有兩個孩子,自然爭不過,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家里的老屋基霸占了。
江寒想起這些,心里就酸澀,她不由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對著隔壁喊:“趙嬸,我弟弟他偷摘了你們家?guī)讉€柚子,值多少錢,你算算,我給。
但是,你們不能這樣欺負人,看看你們把我弟弟都嚇成啥樣了?”
立刻,一個一臉橫肉的短頭發(fā)女人走了出來,她看著江寒就道:“喲,我還以為是哪個貴妃娘娘探親回來了,這么大的口氣。
江寒,不要以為你找了個吃公糧的人,就有多了不起,這方圓百里的,誰不知道,那就是一個太監(jiān)呀。
人家都不嫁,也只有你這窮鬼人家的女兒嫁。
再說,你弟弟偷摘我家柚子還有理了,不給他點教訓,他以后要是再跑來我家偷東西怎么辦?
還說我們把他嚇到了。
江寒,你那弟弟本來就是個瓜娃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寒頓時被這姓趙的悍婦氣的火冒三丈。
她順手拿起一根繩子就從那低矮的干墻上跳了過去。
趙家那個悍婦見江寒一臉殺氣,不由后退了幾步,道:“江寒,你要干什么?”
江寒咬牙切齒道:“以牙還牙。趙嬸,這些年,你們家是怎樣欺負我們家的,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吧?!?p> 說完,江寒就上前去拽住那個悍婦。
那個悍婦頓時耍潑的要扯江寒的頭發(fā)。
可是,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敵不過江寒,居然被江寒反剪了雙手捆綁在那棵柚子樹上。
她看見江寒眼里冒出的騰騰殺氣,不由嚇的尿了褲子。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沒有出嫁前的江寒,和她爹一樣膽小怕事,即使被人欺負了,也只有在無人的角落抹眼淚了事。
可是,她這剛嫁人一天回門,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要是以前,這丫頭哪里敢和她這樣理論。只怕是還是和他那個老實巴交的爹一樣,躲在門角背后抹眼淚的份。
這個欺軟怕硬的悍婦,不由膽顫心驚。
不過,她還是“死鴨子嘴殼子硬”道:“江寒,你這個妮子趕緊把我松綁,否則,一會兒,我那四個娃和他爹回來,就有你受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