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預(yù)知答案
魏淮安并沒有將自己內(nèi)心里些許的得意透露出來,她也知道如果就這么說的話,可能讓自己看上去似乎對這件事情急切上心。
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戲精,魏淮安自然也是沒有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一個在人前大氣端莊的皇后,故而她只是朝他們二人輕輕頷首,示意他們往御花園深處方便坐著乘涼的小涼亭坐下再說。
這落在兩人眼里,魏淮安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哪怕是如今代表著魏家和他們兩家合作,此時的態(tài)度仍舊是那般的矜貴,
尤其是魏皇后說話時慢悠悠的語氣,也是說明了她胸有成竹,所以不把這些放心上??!
怎么說呢。
魏淮安是有想到他們會因為她的態(tài)度而覺得她是認(rèn)真的。
但是她可能沒有想到,對面兩人顯然已經(jīng)對她做出了過度的閱讀理解。
三人在小涼亭的雕刻精細的冰冷的石椅上坐下來。
楊都督和柳尚書都是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魏淮安,就等著看魏相會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只能通過魏皇后來知道。
到底是文人作風(fēng),柳尚書哪怕是問問題,也是下意識地撫平自己精心養(yǎng)了許久的胡子,問道:“皇后娘娘,不知魏相有何高見?”
然而卻見眼前的魏皇后并沒有直接告訴他們。
眼前穿著只有后宮之主才能穿的刻著鳳紋的魏皇后半側(cè)著身體靠在紅色柱體旁邊,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他們身上。
其實這個姿勢對于古代閨閣女子而言,是極其不雅觀的,若是被外男看見了,因為其做出的慵懶不正經(jīng)的姿態(tài),甚至?xí)蝗嗽诒澈笳f三道四。
然而對于眼前魏淮安做出的這個不符合閨閣教養(yǎng)的行為,那種他們卻是沒法有任何不敬的想法。他們最先關(guān)注的不是魏淮安不雅的姿態(tài),而是她這個整體的姿態(tài)而帶來的壓迫感。
眼前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疵髅髯聛砹?,本?yīng)該更放松時看上去反而更加緊張的原因。
魏淮安甚至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好說話,對著他們微笑道:“不著急。父親的囑咐只是讓本宮助你們一臂之力。你們且讓本宮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本宮幫忙的?!?p> 然而魏淮安對自己身上的那種氣勢實在是欠缺了點了解。對魏淮安而言,這只是一個游戲的不起眼的副本,她要做的只是從過往找答案,這并不難。也大概因此,她說話的神態(tài)里不自覺的就多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
而這幾份漫不經(jīng)心配合上她此時的微笑,只能讓對面兩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威脅感和毛骨悚然感覺竄上來。
在聽到魏淮安的這句話之后,他們也明白魏淮安的意思了。
這是讓他們把計劃說出來,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她可以配合著里外配合的意思了。
柳尚書琢磨了下,忙把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周御史如今彈劾我們貪污,說是楊柳兩家一起吞掉了川蜀那邊的錢。而我們?yōu)榱俗C明我們的清白,自然是需要賬本的。”
他稍微停頓了下,盡量用一種委婉的語氣道:“而這賬本呢,我們楊柳兩家是有一本的,不過已經(jīng)丟了……”
“丟了?”魏淮安聽到這個說法,頗覺好笑地揚了揚眉頭,別有深意地哼笑道:“這理由倒是不錯。”
柳尚書賠笑道:“哈哈,娘娘,您不知道,這意外是常有的,這期間出點什么意外,倒也是不為過。”為了不被魏淮安嗆聲,他趕緊拐話題道:“陛下心胸寬廣,體諒我們,于是也不急著讓我們把賬本找出來,只是讓川蜀那邊的管事把賬本送過來?!?p> 魏淮安拿著未來幾天的劇本回來的,自然是知道他們心里都打的什么算盤,做出一副心里了然的模樣,道:“本宮姑且知曉。所以你們是打算在那個管事過來之前,先把你們之前丟失的那個賬本找出來嗎?”
說是找出來,但在場的人精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與其說是找出來,不如說是在那個管事來之前趕緊把藏起來的賬本給都改過去了。
他們都滿意地點頭,道:“娘娘想得不錯,我們正有如此想法?!?p> 魏淮安欣賞了一番他們臉上的表情,在對方被自己盯得不自然之前,又慢悠悠地笑問道:“想必兩位大人找賬本必是極困難的吧。不知道你們可知賬本可能會放在哪里呢?需要本宮來幫忙找賬本嗎?”
這句話落在兩人的耳里,就自動被翻譯成——本宮已經(jīng)知道你們要藏了,但是皇城之下,你們要瞞過君則辭肯定是很困難的了,不知道本宮可以幫你們藏到哪里?
心里對魏淮安的話了然的兩人,臉上的笑更加真情實感了。楊都督更是朝著魏淮安稍微低了頭,對她行禮以表自己的謝意,那張皺起來的橘子皮更是扭曲在一起看上去有點激動,道:“娘娘大德!您當(dāng)真是心懷百官。若是有娘娘幫忙,臣自然是再感激不過了?!?p> 魏淮安差點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動給嚇到了,嘴角稍微抽了抽,心里暗自感慨這游戲倒也不用弄得這么真實,這個橘子臉真的會把人嚇到的。
這么激動的樣子……
但凡是換成一個不知情的人在,都要以為魏淮安對他有什么大恩大德了。
這楊都督倒也是個演戲的人才。
不過她面上也不顯現(xiàn)出自己的想法。甚至于,魏淮安為了跟上他們的這種認(rèn)真演戲的態(tài)度,也做出一副寬和的模樣,道:“兩位大人不必如此激動。身在后宮之中,能夠為大臣們幫上一點忙,本宮也算是不負家族自幼以來的教養(yǎng)了?!?p> 罷了,她又沉思片刻,做出一副為他們著想的模樣,好奇地問:“兩位大人與其辛苦找賬本,為何不直接從川蜀管理的大臣身上下手呢?”
魏淮安面前的兩人都紛紛一頓,登時就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了。這不就是暗示他們可以直接對那個人動手嗎?想到這點,他們紛紛大笑出聲,感慨道:“娘娘當(dāng)真是聰慧過人??!如若有您相助,想必我們都可以順利度過此次難關(guān)的?!?p> 魏淮安也朝他們微微一笑,一切盡在言笑中。
……怎么說呢。
倒也不是她聰明。
這些都還是他們倆想出來的“好辦法”呢。
她現(xiàn)在頂多是套出他們當(dāng)初到底是有什么好法子罷了。
萬陵安
好友看著我每天看的雜七雜八,什么類型都有,無論是沙雕文,還是狗血的,還是小甜餅都有……對我進行了個靈魂拷問:你怎么做到文風(fēng)不會被影響的? 我沉思片刻,說…… 嘿嘿,想知道我到底說了什么嗎? 今天刷朋友圈被別人沒有后續(xù)的文案吊了一天了,實在是等得煩了,于是也打算吊一吊你們,哈哈哈,不能只有我被吊著【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