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合作方式

　　“哎，實用的日用品大多逃不了工業(yè)的影子?！?p>　　“或許可以嘗試寫寫爽文？利用網(wǎng)文的爽點，勾起人們的興致?！?p>　　這個世界民間一直有妖魔鬼怪的傳聞，導(dǎo)致類似于聊齋之類的書籍頗為盛行，潘燁閑暇的時候也翻看過幾本，發(fā)現(xiàn)大體跟聊齋等書籍差不多。

　　“乘這幾天不用上工，可以先寫一些存稿?！?p>　　喵！

　　潘燁正要出門，感覺腳下有個什么東西攔著他。

　　低頭一看，湯圓兩只爪子抱著他的褲腿，后爪肉墊拖在地上走了好幾十公分。

　　潘燁：“？”

　　喵嗚嗚！

　　湯圓蹲在原地，兩只小爪子不斷比劃。

　　“你也想出去？”

　　喵！

　　湯圓點頭。

　　“那你要乖乖的，不能亂跑?！?p>　　想想也是，自打小家伙被他從虔州帶過來，就一直呆在小院里沒有出去過，怪可憐的。

　　潘燁早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異樣之處，它不像一般家貓那般愚笨，而是鬼頭鬼腦靈性十足，又沒有妖魔的那般擁有兇悍強(qiáng)大的力量，他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它到底算啥物種。

　　他走在前面，湯圓邁著小碎步跟在他后頭，剛推開院門，就見林依站在門外，手臂懸在半空，一副準(zhǔn)備敲門的姿勢。

　　臨近過年，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她今天穿著一件雪白小襖，白嫩的脖頸處圍了一條毛絨絨的圍脖，下身棉質(zhì)暗紅長裙，鼻子凍的紅撲撲的。

　　“早啊~”林依收起抬在半空中的胳膊，雙手背在身后，俏生生地問候。

　　“依兒小姐早，你這是？”

　　“我來看看湯圓，潘護(hù)衛(wèi)你這是準(zhǔn)備去哪兒啊？”她一邊將頭探進(jìn)院子里左看右看，一邊問：“湯圓呢？”

　　“原來不是來找我的。”潘燁失望加無語，回道：“出去買點東西?！?p>　　喵！

　　湯圓扒著潘燁褲腿，從他后面露出一個圓圓的小腦袋。

　　“啊！湯圓也去嗎？”

　　潘燁正想回答，蹲坐在地上的湯圓搶先喵喵叫一聲，然后點頭。

　　“湯圓去姐姐那里玩好不好？”

　　喵~湯圓搖頭。

　　“那我也要去！”

　　林依叉著腰，攔在潘燁面前。

　　“可是，二爺同意嗎？”

　　林依一雙眼珠子骨碌碌亂轉(zhuǎn)，說道：“當(dāng)然，爹爹最疼我了?！?p>　　“信你才有鬼了?！?p>　　“哎呀，潘護(hù)衛(wèi)，啊不，潘燁哥哥?！?p>　　林依抓著潘燁的手臂，一陣亂晃，聲音嬌滴滴的。

　　“這，好吧……”

　　潘燁最受不了女生撒嬌了，還是可愛的女生。

　　她把湯圓抱在懷里，兩人一貓出了林府。

　　……

　　飛霞坊，銀杏堂。

　　“客官，這是您的藥材。”

　　掌柜從后堂搬出一個裝滿包裹的籮筐，放到潘燁面前。

　　筐內(nèi)的藥材分別用一個個牛皮紙包好，寫著各種藥材的名字方便確認(rèn)。

　　“客官可先驗貨，若有遺漏請及時告知。”

　　潘燁耐心地揭開每包藥材，驗過貨確認(rèn)沒有遺漏，一臉肉痛地從懷中掏出幾錠白花花的銀元寶遞給掌柜。

　　“承惠，收您九十兩?！闭乒翊曛p手接過元寶，臉上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他摸著懷中迅速干癟口袋，臉色扭曲。

　　本來他是可以請求林依動用一下自己林家小姐的身份給他打打折，但轉(zhuǎn)念一想，拿這點小事麻煩人家有些不太好。

　　林府小姐的面子拿來打折？有些掉價！

　　出了藥鋪，兩人走在大街上。

　　“潘燁咱們現(xiàn)在去哪??？”

　　林依在潘燁旁邊蹦蹦跳跳，繞著他和湯圓玩起躲貓貓。

　　“依兒小姐，你平常在家喜歡干什么？”

　　林依不假思索道：“喜歡看書種花彈琴，偶爾出去和其他姐妹們賞花聚會。”

　　“那你喜歡看志怪小說嗎？”

　　“喜歡啊，那些小說可嚇人了，我一個人不敢看，每次都叫小蓮陪我一起看?！?p>　　“喜歡看小說，那依兒小姐知道城內(nèi)有哪些比較知名的書鋪嗎？”

　　“你要干嘛？”

　　“腦中有點想法，想寫本書試試?！?p>　　“你啊？”林依目露懷疑之色。

　　打打殺殺的武夫，也會寫小說？

　　懷疑歸懷疑，林依還是回答了潘燁的問題：“城內(nèi)超過七成的書鋪都是蕓姐姐家的，我托人買書都是從她家買的?！?p>　　“蕓姐姐？哪家的小姐？”

　　“她是萬寶商會會長的三女兒，我與她在一些場合見過幾面，算是認(rèn)識?！?p>　　“依兒小姐可否帶我去看看？”

　　林依瞪大眼睛：“你真要寫書??？反正無聊，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騙我，哼。”

　　潘燁跟著林依來到內(nèi)城一家名為云書堂的書鋪內(nèi)。

　　這家書鋪占地面積廣大，裝修得古樸典雅，各種品類的書籍分門別類地放在相應(yīng)的書架上。

　　潘燁暫時沒有打擾掌柜，先去書架前，翻看琳瑯滿目品類各異的書籍。

　　這些書大都是一些游俠游記，科舉考試的工具書，日用雜書，醫(yī)書，經(jīng)義典籍等等。

　　另一邊，

　　林依抱著湯圓站在柜子前，瞧著店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問道：“掌柜的，你家小姐今天怎么不在呢？”

　　頭發(fā)花白，眼睛幾乎要貼在書面上的老掌柜聞聲抬頭，瞇起眼睛看了林依半晌，才問道：

　　“這位姑娘認(rèn)識我家小姐？如何稱呼？”

　　“我姓林，我和蕓姐姐見過幾面嘞?！?p>　　“小姐在后堂，林小姐先請坐，二蛋，去后堂招呼一聲小姐，就說林小姐來訪?！?p>　　掌柜把林依引到茶桌前，親自給她泡了杯茶。

　　過了片刻，從后堂出來了一位面帶病容，容貌清秀，身材消瘦，年齡20出頭姑娘。

　　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不免讓人覺著楚楚可憐，令人憐惜。

　　她急匆匆地走出來，見到林依，挽了挽凌亂的發(fā)絲，微笑道：“我倒是哪位林小姐，原來是依兒妹妹來啦?！?p>　　寒暄幾句，蕓姑娘問道：“依兒妹妹，今天找我來干嘛呢？”

　　“不是我找你，潘燁，潘燁你人呢？”

　　“在呢?！睍芎蠛鋈汇@出一名清秀少年。

　　“臉色蒼白，氣血竟如此衰弱？”

　　潘燁邊走邊打量這位蕓小姐。

　　蕓小姐也打量著面前這位清秀少年，轉(zhuǎn)頭向林依揶揄道：“這位公子是？”

　　“是我一朋友，不是蕓姐姐想的那樣啦?！?p>　　“我可什么都沒說呢?！笔|小姐心中暗自嘀咕，又對潘燁露出標(biāo)志性職業(yè)假笑：“公子怎么稱呼？”

　　“蕓小姐你好，我姓潘，叫我潘燁就好?！迸藷詈唵巫晕医榻B了一下，然后說出自己此行目的，

　　“是這樣的，如果我想要與貴鋪合作出書，該是一套什么樣的流程呢？”

　　“噢？”聽到潘燁要賣書，蕓小姐面露詫異，“潘公子也是位飽學(xué)之士呢?！?p>　　她頓了頓，氣質(zhì)一變，頓時從病弱女子變?yōu)樯虡I(yè)女精英道：

　　“不知潘公子想寫什么類型的書籍呢？是經(jīng)義解析，還是天文歷法、醫(yī)藥農(nóng)桑？”

　　“咳咳，是小說?！?p>　　蕓小姐更加詫異，畢竟這年頭凡是有志向文人是不屑于寫小說賣錢的，寫小說的一般都是一些考學(xué)不順，囊中羞澀的人。

　　這也導(dǎo)致了市面上的小說種類不夠豐富，只限于一些志怪、軼事、話本小說，若是有人肯主動投稿，他們自然是歡迎至極。

　　“潘公子可帶了手稿？能否容小女子觀摩一番?！?p>　　“呃，也沒帶，蕓小姐能否先說說你們這的合作方式？”

　　“是我失禮了，潘公子您可以先給我們大約一萬字的存稿，存稿會通過我們專業(yè)編纂人員審核，如果他們認(rèn)為您的小說有暢銷潛力，我們就可以討論書酬的事?！?p>　　“書酬分為分成和買斷兩種，一般與我們合作的作者會選擇分成，分成會先支付您一些保底書酬，后續(xù)的書酬按銷量，按事先商議好的分成比例來；若是您的小說獲得了編撰人員的一致認(rèn)可，覺得您的小說可以大賣，我們會選擇和您商量買斷?！?p>　　蕓小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道：“當(dāng)然，買斷的書酬絕對會讓您滿意。”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版權(quán)意識強(qiáng)不強(qiáng)烈，要是盜版猖獗，還分成個錘子?！?p>　　潘燁心中盤算，拋出疑問：“不知貴書鋪對有人私盜印書之事如何處置？”

　　蕓小姐灑然一笑，話語中帶著滿滿自信：“在榕州境內(nèi)，我看誰敢私盜咱們?nèi)f寶商會的書?！?p>　　“夠霸氣?！迸藷畎蛋到o她豎起大拇哥，心里還存保留意見。

　　“明白了，多謝蕓小姐為在下解惑，書稿幾日之內(nèi)我會送過來?！?p>　　幾人交談間，從后堂走出一位豐神俊朗的白衣男子，他見到林依，眼睛一亮，走過來打招呼：“蕓兒，這兩位是？”

　　“歐郎，你怎么出來了，外頭天氣冷，你身體不好，小心凍壞身子。”蕓小姐含情脈脈地望著眼前的英俊男子，隨即落落大方向他介紹兩人：“這位是林府的林小姐，這位潘公子是林小姐的好友。”

　　“兩位，這是我的……”蕓小姐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不就是老相好嘛?！?p>　　潘燁心中暗道，適時站起，緩解蕓小姐的尷尬，

　　“歐兄，幸會幸會?！?p>　　歐姓男子對潘燁微微點頭致意，當(dāng)她轉(zhuǎn)頭看向林依的時候，面色一變，露出迷人笑容：

　　“林小姐你好，榕州林家之名可是如雷貫耳啊。”

　　“歐公子好?！绷忠礼娉謫柡?。

　　歐姓男子還欲再撩，卻被一道低沉的嘶吼聲打斷。

　　“哈！”

　　原本蜷縮在林依大腿上的湯圓，忽然跳到他們之間的茶桌上，露出一對小尖牙，背部弓起，全身毛發(fā)炸開，神情警惕盯著英俊男子。

　　“嗯？”

　　“湯圓你怎么啦？”

　　“什么情況？”

　　看著齜牙咧嘴的湯圓，潘燁眼中異色一閃，解釋道：“我家寵物可能不常見陌生人，反應(yīng)大了些，兄臺勿怪?！?p>　　他抱起如臨大敵的湯圓，輕輕撫摸它的毛發(fā)，讓它平靜下來。

　　“事情談完了，那咱們也就不再打擾兩位。”潘燁將湯圓交給林依，向兩人拱手道別。

　　“潘公子再會，小女子還期待您的大作呢?！?p>　　“再會?！迸藷铧c點頭，帶著林依走出書鋪。

　　“方才那個男人……”

　　剛出書鋪，潘燁眉頭就深深皺起。

　　“依兒小姐，蕓小姐身邊的那個姓歐的，你以前有見過嗎？”

　　“沒有耶，可能是和蕓姐姐最近認(rèn)識的吧。”

　　潘燁若有所思點點頭，沒有再提。

　　目送潘燁二人走出書鋪，蕓小姐和歐姓男子回了后堂，男子見她神情郁郁，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輕聲問道：“怎么了，蕓兒？”

　　蕓小姐捧著他的臉頰，目光緊緊注視他的眼睛，道：“歐郎，你剛剛看林小姐的眼神不對，你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男子微微一笑，摟住她的細(xì)腰，輕輕吻住她的脖頸，蕓姐嚶的一聲，面泛紅霞，軟軟癱道在男子懷里。

　　“怎么會，我對蕓兒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鑒，若有假話，天打雷……”

　　蕓小姐趕忙用手指堵住男子的嘴唇，柔聲道：“別說這些傻話，我只是不喜歡看到你對其他女子那么熱情?！?p>　　蕓小姐看不到的身后，男子英俊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

　　潘燁回到自家小院，迫不及待地按真陽煉體法中的記載，開始配置沸血湯。

　　經(jīng)過前兩日強(qiáng)化武學(xué)秘籍，念珠還剩一顆半的能量。

　　半柱香后，他拿著一份配置好的沸血湯藥材，心中躊躇。

　　是強(qiáng)化藥材包，還是強(qiáng)化藥湯呢？

　　先前他有嘗試過強(qiáng)化補氣安神湯的藥包，強(qiáng)化藥包會比強(qiáng)化藥湯多出約莫五成的能量損耗。

　　藥包可以煮飲多次，除了首次藥力最強(qiáng)，第二次便只剩下五成藥效，第三次就只剩下一成不到。

　　強(qiáng)化過的藥包煮出的藥湯，雖然僅剩一成的藥力，也比沒強(qiáng)化過的藥力強(qiáng)。

　　幾番思考，他還是決定強(qiáng)化藥包，能量拮據(jù)，必須精打細(xì)算，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強(qiáng)化藥包能量不夠，出現(xiàn)未知的變故。

　　他拿著藥包，默念強(qiáng)化。

　　淡淡的白光覆蓋藥包。

　　白光散去，本次強(qiáng)化消耗半顆珠子的能量。

　　其實潘燁也很好奇，念珠若是拿去強(qiáng)化看似毫無用處的物品，例如掃帚，被子，白紙，書本小說等物品，會發(fā)生什么神奇的變化。

　　但念珠能量實在是太少，自己應(yīng)該按最佳的性價比來分配，沒有多余的能量進(jìn)行試驗。

　　或許，等以后能量多了，可以試試。

　　潘燁煎完藥，一口氣將沸血湯“噸噸噸”喝完，頓時全身上下變得赤紅。

　　他不敢怠慢，開始鍛體。